“启奏皇上,蕴贵妃差人前来禀告说小皇子无故昏倒了,望皇上去看一下。”一手拿拂尘的太监这时候走进偏殿打破了母后的絮叨。
“那还不快请太医,告诉朕有何用?”
“启禀皇上,太医已经去了,可是蕴贵妃差来的人还说,小皇子在昏迷中一直喊着要您,所以奴才才斗胆前来禀告了。”
“仪儿,那朕先过去了,稍后再来看你与冰儿……”父皇看似为难的在咨询母后的意见,仿佛此刻如果母后不同意,他定然不会去,实则他已经起身了。
“臣妾恭送皇上!”不等父皇将话说完,母后也已起身朝着父皇半弯腰行礼后直接用冷淡的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听闻父皇方才所言,我才知道原来母后名字中有——“仪”字。仪态万千的仪,眼前端坐在雕龙刻凤的红木圆桌旁的母后不就是那句“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的真实写照吗?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燕雁无心,不争薄情郎。”——亦是她方才冷淡口气的根源所在。
伴随着母后那声冷清的“恭送”,父皇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偏殿。
“母后,如此拙劣的手段,您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见她就算父皇从她面前走过,投去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时,依然一脸神清气平的样子,不禁问了起来。
“冰儿,母后在这后宫已经多年了,连你都能看出的事情,我岂能看不出来。”
“那为何您不出言留住父皇呢,我看得出来即便他方才已经站了起来,只要母后您当时的一句话他定然会留下的。”
“冰儿,你不懂,现在整个皇宫也包括整个北契,母后唯一在乎与关心的只有你,其他的母后早已不在意了。”
“也包括父皇吗?”
“冰儿你不懂……”她没正面回答我的话,只是随意的说了句敷衍我的话。
“冰儿是不懂,而冰儿希望的无非是双亲的相亲相爱罢了。”我打断她的敷衍,既是敷衍之话理应不听。
“母后只是……”她欲言又止的停在了那里。
“既然冰儿让母后为难了,那冰儿也早些退下了,省得打扰到母后的休息。”话完我便起身,全然当没顾身后投来的黯然眼神,狠狠心快步朝着外殿走去。
心中却对着身后黯然伤神的母后说道:“母后,实在不是冰儿要伤了你的心,只是想抓住机会弄明白十年前为何我不是如父皇所说般去‘温鞠山’学艺而是去了东秦。为了早些离开这里追上父皇,伤您的心了还请您原谅。”
“凤仪宫”门口的宫女以及太监见我出殿门,全部跪倒在汉白于铺置的地上,口中则是高呼:“奴才,奴婢恭送公主殿下。”
我没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直接对着跪在众人间的小兰,小紫说道:“你们随我来。”
“是,公主,奴婢遵命。”说罢便起身尾随于我,步出“凤仪宫”后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身后只能跟随一人,而我当即选定了小紫,既然我是去追问十年前宫中发生之事当然选择对宫中人与事更了解一筹的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