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碎酒洒，一股酒香蔓延开来，逐渐消散在雨落苍穹。
直到完全失了酒香，我才感觉意识慢慢回复，拉着我的两人也松开了手。
“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头这么晕啊？”
“对啊，我怎么在这里，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回家喝酒吗？”
我看着眼前的两人，也记不得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过地上的酒坛还是让我感觉眼熟，把酒坛捡起来之后，看着不就是第一次遇到老人尸体时，地上的那种酒坛吗？
这种酒坛很小，一眼便能认出来，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可认得这酒坛？”
“不认得，”瘦高个这时才看清我的模样，“你不是住在杂货铺的招魂人吗？怎么在这？”
“难不成这里有什么邪物？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待的时间长了，别沾了晦气。”
两个人拉扯间，已经离得很远，我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
我把酒坛全部捡起来，用布包好，准备去医馆找莫晓玲。
从桥下走出，到了街道，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也没怎么在意，只想着快些到医馆。
然而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突然从两侧走了出来，看他们来者不善，我便问了句，“你们...是谁？”
他们没有回答，我看到一人手中已经拿出一根棍子，他走向我，举起棍子就在我本就晕眩的头上用力的敲了下去。
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处一片黑暗，空气中满是酒的香气，就是之前闻到的那种，只是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哪里？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把我打昏？
心中再次恐惧起来，耳边传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
眼前的门被突然打开，一行四人走了进来，他们每人手上各拿着一个火把，将漆黑的眼前照的通透。
我这才看见，四人的身材倒是相近，只是面容略有不同，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五官分明，乍一看明明是个忠良的面孔，不知他为什么要做肖小之事。
右手边是位女人面孔，清秀异常，只是面下的喉结证明他其实是个男人，而且装束比起萧夫人来，还差的远。
左手边是个粗犷汉子，半露着衣襟，一条青龙盘于左臂，胸前一道很深的疤。
最后的一位看不清楚，他挡在几人身后，有些阴暗。
见我醒了，他们便走上前来，“程玉娇，你总算醒了，想不想几位哥哥？”
程玉娇？这一听怎么是个女人名字？他们这是在叫我？
“呦，还不说话，”浓眉的男子蹲在我面前，摸着我的脸，那恶心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过，让我差点吐了出来。
“你滚开，离我远点！”想不到眼前的几个男人居然有龙阳之癖，对我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我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上次你也是这般表情，可现在又怎么样呢？你不还是跪在了我的面前，程玉娇，我告诉你，我们几个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时，那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和之前的不一样，他用鼻子蹭着我的脖颈，十分享受的吸着空气，“这味道，果然和你们这些臭男人不一样，好香啊...”
“我不是程玉娇，”虽然在极力的解释，可他们根本无动于衷，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嘴巴被他们用布团塞住，不论我说什么，都是呜呜呜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尖细，听起来怪怪的。
“大哥，你喝过的最好喝的酒是什么？”左臂刺青的男人向身后问道。
“自然是娶妻时，丈人带过来的女儿红，”阴影中传来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太过阴冷，听的我浑身颤抖，“不过今天要酿的这酒，肯定比那女儿红还要好上几分。”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这女人也十分香醇，”四个人围在我的身边，只是最后一人的脸，仍旧看不清楚。
女人？指的是我吗？我什么时候成了女人，还想要辩解，他们却完全不给我机会，从身后，每个人都拿出一把砍刀，刀刃锋利，映着火把，闪着寒光。
“你们要干什么？”说不出话的我只能呜呜呜的反抗，可那左臂纹身的男人竟在我反抗的时候，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早知道平时就锻炼一下，此刻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几人拿出几根更加粗大的绳子，将我的四肢分别固定在地上，大字分开，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他们阴邪的表情，站在我的四边，口中的诡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酿好了酒，我们哥几个会赏你一口，”浓眉的男人说完，举着钢刀便砍了下来，我的一只右臂被他生生砍掉，看着伤口流出的血溅了他一脸，那狰狞的表情好似恶鬼一般。
忍不住这疼痛，我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却不等我停息，那个女人一般的俊俏男人也挥刀而下，直接斩断了我的左臂，接连而来的疼痛将我直接痛的昏了过去，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遇到这些事，多想说一句你们认错人了。
可他们似乎并不希望我昏着，左臂纹身的男人，撩起我的裙摆，咦？我怎么会穿着裙子，这时才发现，我的腿居然也如此的白皙。
只是一眼而过，他便同样的挥动砍刀，斩在我的大腿，只是腿和手臂还是不一样，要粗上很多，他的第一刀只是砍了一半，之后补了一刀才拿起我的腿，炫耀着，说着什么，我早已痛的说不出话，只将这三人的面孔记在心上，如果死后化为厉鬼，绝不会放过他们。
到了第四人，我双眼已经模糊一片，更加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他也做着同样疯狂的事情，拿着砍刀一下下的砍在我的另一条腿，痛感传遍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