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被过重气压压着并不好受,余依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压散架了,每一寸空气都在拉扯着往下,可她还是倔强地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没做错的,不会道歉!”
“哦?”
骤然间,空气中的气压消散的无影无踪,身体猛然一轻,余依几乎快跌坐在地。
枫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你说你没有做错,那是她们做错了什么?”
她们,自然是指地上那些重伤的婢女。
“是她们先来打我的。”余依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那她们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说她声音难听。”
“谁?”
“你的王妃。”
“……”
四周的气压再次低了下来。
“哦?你这么说她,不该打吗?”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余依开始一板一眼地解释起来:“首先,她声音确实很难听,我只是希望她别笑了,这是个请求,就算她不答应我也不会怎样,然后,就算我错了,我所犯的错也达不到要打的地步。”
“仆人胆敢诋毁主子,还不该打吗?”
“谁是仆人啊!”余依立刻像一只猫一样炸开——她可不是仆人!
“你不是仆人是什么?”枫拾仍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余依,“这王府除了我和王妃,其余的全是仆人。我也没有关于你的印象,看样子你还是最低等的仆人。”
这叫什么话?!
余依愤愤地看着他——她差点忘了她已经穿越到这个异世界了。
目前她的身份确实是仆人。
“那我不做了。”
“啊?”
异口同声的疑问声。
“嗯,我辞职了,她们的医疗费我会赔的。”
“那,再见啦!”
“唔!”
夸出去的腿停在了半空中。
“你以为,这暄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身后的男人阴沉沉地开口,身边的黑气几乎可以具现化。
“王爷手下留情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
是一直在一旁的梅姨。
梅姨脸色苍白,似乎被这一场闹剧吓得不轻。
可她还是选择为余依求情。
“王爷,实不相瞒,这个妮子从今天早上起就不对劲,竟是一点事也不记得了,还净说些疯言疯语,王爷,她这是撞邪了,不是存心冒犯王爷和王妃啊!”
“撞邪?”枫拾饶有兴致地看向余依——虽然因为常年不见光的缘故脸色苍白,可是精致的五官小巧可爱,嘴唇红润,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尤其是那双大到有些出奇的眼睛,虽然经常没有什么神情,但是那么滴溜溜的转着,左顾右盼,好不灵动。
怎么看都不像撞邪的样子。
“本王看她不像撞邪的样子啊。”
“自然是撞邪了!不信王爷你问问她,她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的一点还是奴婢刚刚告诉她的,她之前连奴婢都不记得了啊!”
“是吗?”枫拾兴致盎然地看着余依,“那你说说本王是哪一战成名的?”
“几年前一人打败敌国?”余依记得梅姨说过。
“那场战役称为什么?”
“不知道。”
“本王王妃叫什么。”
“不知道。”
“京城最大的酒楼是?”
“你再怎么问我也不知道。”
“王爷你看,奴婢就说她中邪了!”梅姨略带激动的说道。
“呵,”枫拾收起笑容,冷冷地说道,“只要回答不知道就行了吗?”
“那你问什么啊?”余依皱起眉头,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
“算了,我也不和你扯了,”余依决定还是把她是穿越来的事说清楚。
“其实我是。”
一阵风刮过。
“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