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难道客官你还真的要等那个娘们一直到半夜三更,甚至是明天吗?还不知道会惹出一个什么事情来?你还不如趁早躲开她,如果她晚上真的来的时候,那到时候我们店里就遭殃了,你想想看,我这话,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
赵子龙公子着急地说:“那你要我逃到哪里去呢?”店老板把右手一指说:“你看,你派出去送信的两个骡夫不是回来了吗?”赵子龙公子一看,果然是自己派出去送信的两个骡夫回来了。赵子龙公子就连忙问那两个骡夫:“怎么样?你们看见褚时健没有?”那郎骡夫回答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褚时健,他说家里面有事情忙,所以走不开,请你亲自过去,今天就住在他家,他就在家里等我们。”
赵子龙公子听了那郎骡夫的话后,心里面还有些犹犹豫豫的,那店老板就说:“呦,那这件事情就巧了,客官,那你今天何不趁机避开,岂不是更好?”那两个骡夫一听就问那店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那店老板就把刚才对赵子龙公子说的话又重复地说了一遍。那两个骡夫一听,正中下怀,就连忙劝说赵子龙公子快走。赵子龙公子虽然在心里面是十分的不愿意,但是一来心里面是十分的害怕,二来也经不起那两个骡夫和那店老板的七嘴八舌地劝说。三来心里面想那杨柳村离这里也不过是二十多里的路,等找到了褚时健,也好有一个依靠。四来赵子龙公子命中注定要有这场人祸发生。
赵子龙公子心里面一阵子慌乱,就把华安交代的不要走小路的叮嘱和那个美女对他说的务必要等他回来再走的话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就匆匆忙忙地收拾完行李,和那送信的两个骡夫一起骑上骡子,就离开了悦来客栈了。
这位和赵子龙公子谈话的美女,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却生了一副行侠仗义的心肠,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两个骡夫在岔道土山旁边说话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骑黑驴的人,就是这位姑娘。她正从经过的时候,就听见郎骡夫问他:“就这两串铜钱就把你给喂饱了吗?你为何不这样子想:我们有本事硬是把他行李中的那几千两银子给抢走,还不领他的情呢。”
就心里面一动:“这不是一件谋财害命的事情吗?”她就把黑驴一带,绕到了山后面,躲在乱石草堆里面,偷听这两个骡夫的谈话。把他们谋财害命的阴谋给听了个一清二楚,都是听得义愤填膺。就照着那两个骡夫说的地址,沿着大路,一路上找过来了,要找到赵子龙公子,看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来历?
等她找到了悦来客栈,见到了赵子龙公子,就知道他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一个公子哥,于是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还是有一些气恼,于是就借着这块大石头,来作为投石问路的谈话的源头,但是没想到赵子龙公子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她就点破了赵子龙公子是在说谎。终于问出了赵子龙的实话。这才知道他是一个孝子,又遇到了伤心的事情,于是就动了同病相怜的心理,想自己一个人去搭救赵子龙公子。之前又听见那两个骡夫商量不给褚时健送信去,那么就算赵子龙公子不上骡夫的当,不肯上路,那么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到河南去呢?
于是她就想救人救到底,因此临走之前嘱咐赵子龙公子不管那两个骡夫怎么说,务必要等她回来才可以动身。但是店老板的这番好意,倒是成全了那两个骡夫的阴谋诡计,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那两个骡夫带着赵子龙公子离开了悦来客栈,先是沿着大路走,之后又绕到了那条小路上去。这小山往南走的岔道才是上杨柳村的路,而往北走的岔道却是上黑风山的路。而那两个骡夫却不往南走,而是将赵子龙公子带到往北走的岔道去。
走了一段路后,赵子龙公子看见那路开始渐渐地变得崎岖不平了,杂草乱石都有,甚至没有看见村落和行人,心里面慢慢地害怕了起来,就问那两个骡夫:“我们怎么走到了这样荒凉偏僻的地方上来了?”
郎骡夫回答说:“这是山间小路,怎么能和官道相比?您看,远处不是有一座大山丘吗?等我们翻过了那一座大山丘,那杨柳村也就不远了。”
赵子龙公子只好半信半疑地骑着骡子继续往前走,三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黑风山的山脚下。郎骡夫向苟骡夫使了一个眼色:“你可得紧紧跟着赵子龙公子,还要照应着那行李和两只骡子,我先上山岗上面去,看看对面有没有其它的车辆和牲口过来,也好事先打个招呼,要不然,在这样狭窄的山道上挤在了一起,那可就不好办了。”赵子龙公子听见了,在心里面说:“我没有想到这两个骡夫是这样的用心办事情,我到了目的地后应该赏赐他们一下。”
郎骡夫一边说,一边快马加鞭,那个骡子吃了一鞭后,就低头使劲往山坡上冲过去,晃得那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乱响,但是没有走多远,那骡子就把郎骡夫从背上掀了下来。
原来郎骡夫正在走的时候,路旁边有一颗老树,老树上有一个树洞,里面住了一窝的猫头鹰,这深山老林里面到处都有,但是这山里一般缺乏行人来去,这母猫头鹰白天不出洞口,忽然听到了人的声音,还以为是有人要来掏它的窝夺取它的小崽子。
就冲了出来,一记翅膀就扇在那头骡子的眼睛上,那骡子眼睛一疼,就把头一甩,就把骑在它背上的人给掀了下来,就连挂在脖子上的铃铛给甩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那骡子看见人已经落马,铃铛也落了地,又眼睛疼,于是就索性朝着山下逃走了,那骡子天生合群,一只跑了,其他几只也跑了。
那郎骡夫戴的草帽也丢了,所幸没有摔伤,他看见那四只骡子都跑了,就连忙爬了起来,顾不得草帽了,连忙去追赶那丢失的骡子。本来两条腿的人就追不上那四条腿的牲口,更何况现在一个人要同时追赶四头骡子,那又如何可以追赶的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