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瞳孔在对视的那一刻,叶露思安静起来了。
姬修看到叶露思没有继续挣扎,犹豫片刻,将手松开了。
“我是该管你叫姬修,还是威雅?还是亚力?”
“你还是叫我姬修吧。”
叶露思看姬修没有再做任何图谋不轨的事情,就从床上走了下去,拉了一下窗帘,把桌子上的油灯打开。
“坐下来吧,姬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姬修也没有多想,就坐在桌子对面。
在桌子底下,叶露丝试图拿着从里面偷偷拿出一把手枪,她想着是保护好自己,毕竟能毫无生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叶露丝是警惕自己的安全的。
“找到你,我是占卜出来的,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求我,你可是被神使追捕的人,你就不怕我告密。”
看着穿着白色睡衣裙的女子,姬修摇摇头说道:“你不会,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好人?何以见的,难道是我让你搭车,你就觉得我是好人吗?”
“至少你拿枪的时候,你一直没有选择向我开枪,我就觉得你不坏。”
叶露思的小心思,没想到就这样被姬修发现了,她脸色微红,觉得尴尬,最后还是把桌子底下的枪拿了上来。
姬修看到枪之后,他就放松了很多,毕竟要是枪声响起,麻烦的事情就大了。
“还是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想要我帮你,我要帮你什么。”
姬修想了一下,突然从怀里掏出塔罗牌放在上面,这二十二张牌,放在上面,莫名其妙的散发着银光,甚至上面浮出点点星光,显得格外空灵。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预测命运的道具,他能看到未来的事情,甚至给你启发,只要有这种东西,我就可以无限的预知别人的命运,甚至干扰别人的命运,你懂吗?”
叶露思完全不明白这种东西,到底说的是什么。
“这叫塔罗牌,我窥测到命运的神圣物品,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使用,圣教抓我的原因,是我有窥测世人的命运,甚至我可以窥测神的命运。”
神的命运?你是在撒谎吗?
叶露思浑身抖动了一下,眼前的男子难道是疯子吗?
“我真的不懂你说什么,威雅,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你要是让圣教知道,我们都会死,你在亵渎神灵。”
“神灵也抗拒不了命运,你知道永生吗?你懂得点燃神火吗?人是可以成为神的。”
一句人是可以成为神的话语,瞬间让叶露想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有成神的方法?所以圣教抓你,就是为了这个吗?”
“当然。”
叶露思听完这句话,沉默了片刻。
她捏着手指,好想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姬修说道:“那么现在的姬修大师,说说你求我的事情。”
“我想离开法兰城,你的帮我。”
叶露思笑了一下,她笑着说道:“我要成神的方法,你告诉我吧。”
姬修一下就哑然了。
不过叶露思却用手触碰了一下塔罗牌,她看着这些神奇的图案,又盯着姬修继续说道:“你果然是真正的威雅大师,古兰国的国王,也就是西部公爵,洛古叔叔说过,你是唯一发现我们洛家和叶家是有古神血脉的人类,这也是洛古叔叔交代过我,要是看见你,就必须把你请回来。”
任谁也没有想到。姬修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些隐秘。
古神血脉?这又是什么鬼?
姬修开始不说话了。
其实西部的洛家和叶家是至交,而洛家现任家主,古兰国的国王,他早就派人暗中寻找姬修,只是这一两年都没有找到过他。
古神的后代,当然想成神,而姬修偏偏在知晓隐秘的说这些,必然让叶露思坚信不疑,眼前的人,一定可以使他们古神的血脉重现世间。
“明天,早上我们会从法兰城东门出去,我已经暗中找了城主,到时候我把你藏着车子里面,把你带出。”
“谢谢。”
对于姬修客气的言语,叶露思诧异了一下,好歹也是在贵族圈子里出了名的占卜师,怎么变的这么谦虚。
.......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马车上的车窗,坐在车椅的叶露思,用扇子遮挡光线。
架着马车的唐吉,一脸不满的嘟囔道:“咱们为什么要带上一个通缉犯,太危险了,要是被神使发现,我们都会完蛋的二小姐。”
“闭嘴,你就老实驾驶你的马车得了。”
唐吉叹气的说道:“早知道就开车过来了,非要讲究贵族的礼仪,诶,要驾驶马车,毕竟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身份。”
叶露思叹气的说道:“你就别不满了,带姬修逃出法兰城,不是我私人的主意,是家主的命令。
“家主?什么样的事情要惊动家主。”
“别问,该你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唐吉不满的,用鞭子抽了一下马车。
马车跑的太快,石头隔着车轮,让藏在箱子里面的姬修脑袋撞上铁角,连藏在怀里的老鼠们都嚷嚷起来。
尤其是小灰,他从衣服兜里爬出来,一脸愤然的说道:“会不会开车,想磕死我们啊。”
“别吵了,能出去就不错了。”
小灰一看老板这么说,又溜进衣服兜里,它冒着脑袋,小声对着姬修嘟囔道:“老板,我问你个事,昨天你晚上,为什么突然就编出那么多故事,什么永生,什么神火,感觉像故事一样。”
“没啥,就是小说里面写的。”
“什么小说?”
姬修笑了一下,他说道:“玄幻小说。”
玄幻小说是啥?小灰一头雾水。
驾驶着马车的唐吉,来到法兰城的东门,发现有几位督察在站岗,他们拿着指示牌,阻止唐吉的马车继续前进。
一位瘦高的督察,吹着口哨,对着唐吉严肃的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封城,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去。”
停在路口的唐吉,手里拿出一封信件,还有一件怀表,递给瘦高的督察。
这位瘦高的督察叫科尔特,以前是给城主站岗的士兵,后来转业到督察局,成为巡逻处副科长,当拿到怀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什么。
怀表上面是镶嵌着一朵金菊花,科尔特用手触摸一下怀表,放在自己的兜里,向唐吉敬礼,然后安排手下,把路障全部拿开。
唐吉点头示意谢谢,用鞭子狠狠的拍了一马背。马儿如同流星般,仰头奔去。
终于出城了。
可是出城的那一刻,准备协助督察的一位少年修士,在街道另外一侧,似乎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生不满。
少年修士恼羞成怒,不是说,任何人离去,就要经过圣教的教徒同意吗?
为什么没有通知他?
这分明是不把圣教放在眼里。
少年转身就往银辉教堂跑去,他要打报告!这些督察趁着他还没有在的时候,私自放人了。
少年心想:要给他们点教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