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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医女菱妙

暮色十分,财祥大街,一片繁荣。虞兮坐在凌妍阁的窗边。侧耳倾听这一片谈笑欢声。

白佼人在一旁耐心的教少女针法,“这里应该再往下一点。”话音未落,一名身着布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后背背着一个箩筐。穿着虽然朴素却也干净。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若说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左脸上有一块让人醒目的疤痕。

“菱妙,快过来”白佼人向那名女子招手道。将箩筐放下后便走了过来,“这位是虞二姑娘。”随后道“这位是菱妙,是我途径郊野时结交的朋友的,菱妙和我一样无依无靠,于是她便随我一起来到洛阳城。

待菱妙坐下后“姑娘懂医术?”“民女学识浅薄,让虞二姑娘见笑了。”“姑娘这脸…”虞兮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白佼人,可白佼人的神色分明是在示意不要提起这个问题。

果然先前脸上还挂着微笑的菱妙,双眸顿时黯淡了下来。“幼时遭歹人所害被卖入青楼,干了几年打杂的,妈妈便让我接客,我死活不同意,于是在挣扎中,我不小心脸撞上了蜡烛,然后他们就把我关在柴房里。妈妈说等我什么时候同意接客,什么时候才允许把我放出来。

后来没过多久我便高烧不退,妈妈怕我死在楼里晦气,于是把我丢到了城外的郊野,但我命大活了下来,后来我便遇到了佼人,再后来就到了洛阳城。”

虞兮双眸微垂。“我并非有意提起,还望姑娘莫怪。”拍了拍女子的手“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说来惭愧,此番来到洛阳城,除了给白姨添乱,我竟什么忙也帮不上。”

虞兮想了想“自家哥哥在天祥街有一间药铺,姑娘若是不嫌弃明日去那当差吧。”“菱妙多谢虞二姑娘。”临走时,虞兮特意看了一眼箩筐。

时鱼泪阁,“姑娘现在要沐浴吗?”“嗯去准备一下吧”水气氤氲,花香扑面。

沐浴过后便走到闺阁内,不知虞枫醒了没?走进屋内,环顾周围,想来因该是走了,添件斗篷,一会儿去找他吧。

时居竹院,虞兮轻扣门环“阿枫,你在吗?”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虞枫有些诧异看着面前女子“兮儿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虞兮也不客气进屋就找椅子坐了下了“阿枫我想让你帮我个忙”男子给虞兮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嗯,你说”

虞兮简单将菱妙的事情告诉了虞枫,“这种事以后不必与我商量,药铺也该增点人手”“若仅仅是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此话怎讲?”

“这位菱姑娘,谎话连篇,其一青楼晚上一般都是些达官贵人,这时候绑她,就不怕冲撞到客人?可若是白天,总不能白天点蜡烛吧?其二,一个自幼在青楼打杂的,又怎么会懂药材?”

虞枫眸光一点点暗淡了“或许是你想多了,早些休息吧”未给虞兮反驳的机会,就下了逐客令。

虞兮有些失落出了院门,她本没有对菱妙姑娘起疑心,可奈何在离去之际,听见菱妙姑娘心中那句——虞枫。

思绪万千一时被打断,面前的男子,一身玄衣悄然无声在她身旁。手中温存一阵暖意,低头看男子塞给她的香炉。

“露重天寒,你手凉,带着或许暖和一点。”夕阳西下,朝霞万里熏染了天际,背对夕阳的红光。面前的男子也不知从何时看不真切了。

少女似是想说什么,却也是低头应下,匆匆离开了居竹院。

次日清晨,鱼泪阁内。

春樱推开门,顿时惊讶住了,“二姑娘,你怎么还在睡啊,这可是林娘第一天教授礼仪,快些起来吧。虞兮迷迷糊糊翻了翻身。“不是古诗有云:春眠不觉晓,再睡会多好。”春樱一头黑线,“可是大夫人说姑娘今日若是迟到,便扣了姑娘本月的月钱。”

果然还是银子管使,虞兮瞬间下了床“快,春樱帮我把衣服拿来。早饭不吃了,现在就去书房。”

时书房,“上午为我们练习时间,下午,姑娘们自行安排,各位姑娘此番是以伴读身份入宫,入宫后住在花香宫,四人一院,难得虞府有两位姑娘,进宫后定要好好帮衬才是,入宫后有特定的宫女照顾姑娘们,所以姑娘们的婢女是不允许一同入宫的。”

“每礼拜前三日清晨,去正殿墨香斋,公主会在那里与各位姑娘探讨琴棋书画…既然是入宫,所以我们今天先学习万福礼,万福礼应该是姑娘们最常见的礼仪,首先姑娘们像我这样,身体肃立,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胸前或左腰侧,微屈膝。颔首低眉,微微伏身,后起整套动作要连贯,大方…姑娘们保持一下这个动作。”

回到鱼泪阁后,虞兮腰酸背痛的躺下,“我怎么感觉林娘故意整我们的。”“姑娘,这进宫可不是去玩的,往后春樱不在姑娘身边,姑娘可要照顾好自己。”虞兮一脸懵逼,这丫头怎么回事?说得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一样。“春樱,你这怎么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姑娘,您就莫取笑春樱了。”“对了,阿枫呢?”“回姑娘,大公子去安弈殿了。”

虞兮灵光一闪,突然从椅子上坐起。“快春樱,你去收拾一下,下午出府!”说着跑出了鱼泪阁,翻进虞枫的院子。

刚一打开门一股墨香味扑面而来,窗户是开着的,徐徐清风携着院后的竹香弥漫散开。或许正是因为院后的竹子,整个居竹院显得异常清冷。以至于虞兮刚进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寒颤。“算了,赶紧找衣服吧”

言罢虞兮直奔木柜。一件白色的常服引起虞兮的注意,这件衣服虞兮印象很深。虞枫当时穿的时候,虞兮便被惊艳到了。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道教佛家说的都是真实存在的。那梦里的白衣少年便是眼前人的前世。

“这么好看的衣服,要是留着让你穿,还不知道你要穿着谁看呢。”

时鱼泪阁,“姑娘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来把这个换上。”春樱结果仔细翻看着“这不是大公子的衣服吗?”“啰嗦,快换上吧”

一会儿一个娇弱“小伙”走到虞兮的面前。此时的虞兮已经换上了先前的一袭白衣。十分扭捏“姑娘,这样真的好吗?”“啊哈,我的春樱果真是花容月貌,事不宜迟走吧”

于是一白一蓝向虞府后门靠近,蹲下张望“报告姑娘没人”虞兮站在春樱身后“我看到了。”摇晃起身“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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