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芸出门后，乐凡也走了出去。老婆和岳父都出门了，让他自己在家面对岳母，他宁愿面对一只老虎。
出门后突然想起了昨天卖菜的大爷。昨天的菜都摔烂了也没尝到新鲜。今天看看大爷有没有来，再买一些。
“青菜，自己家菜地的青菜，刚摘的。”
不多时乐凡远远的听到了叫卖声。只是，今天的叫卖声是一个大娘。
“青菜，自家菜地...”叫卖的大娘突然看到有顾客，面露笑容。“小伙子，买青菜不？自家地刚摘的。”
乐凡扫了眼三轮车上躺着的大爷，看着地上不多的青菜说道：“买，都买了。”
“都买？”大娘一听，喜笑颜开，拿出一个褶皱的袋子开始装青菜。“小伙子，我这都是自家地里，新摘的，没有农药，都新鲜的。”
乐凡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大娘，今天大爷不舒服吗？”
乐凡记得，大爷昨天就说有些不舒服卖完想早点回家。今天是和大娘一起来的，看样子今天是病重了。
大娘一愣，旋即黯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愁容的说道：“小伙子，听你这话也是常客了，我就和你念叨念叨。”
“别看我们满脸褶皱，其实我们刚五十多一些，农村人显老。”
大娘仿佛好久没有和他人吐露心声了，看到乐凡朴实面善，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老两口子膝下无儿无女，生活挺轻松的，没有压力。老伴的身体也一直很好，没啥毛病。”
“但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怪事。昨天老头子收的菜钱里居然有十元是纸钱，就是死人钱。我就问老头子，是不是收钱的时候没注意被骗了？老头子说，昨天一共就卖了二十元，两张十元的，怎么可能看错？这话一出，吓的我们老两口子一身冷汗，然后老头子就病倒了。”
乐凡看了眼车上的大爷，说道：“大娘，有没有带大爷去看大夫？”
“医院也没检查出病。”大娘一脸愁容。“这不刚从医院检查完，合计把菜卖完就回家。”
这事确实有问题，昨天乐凡最后一个将大爷所有的菜全部买走，花了十元。纸钱的事肯定不是他干的，这么缺德的事他还干不出来。
看着朴实的老两口子，乐凡生出恻隐之心。
“大娘，我也农村娃。在村里时和爷爷学过一些中医。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给大爷看看。”乐凡双目清澈，真诚的看着大娘说道。
“你会中医？”大娘明显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我们村里也有个老中医，早上去看了，没看出啥病，所以才来市里大医院的。唉！”
大娘看出了乐凡的好心，但村里的老中医都没看出来的病。他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就算会点中医也不可能比村里的老中医强吧？
乐凡自然看出了大娘的疑虑，微笑道：“大娘，中医也是分术业专攻的。或许大爷的病，我恰巧会看呢？”
大娘一愣，说道：“小伙子，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就麻烦了。”
此时的大娘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最起码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乐凡走到了破旧三轮车前，大爷在破旧三轮车内卷缩着，嘴唇还有些颤抖，额头上还有许多汗珠，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此时正是四月，白天的时候，气温十几二十度。
就算是穿半袖都不会哆嗦。何况大爷穿的是秋装。
乐凡直接握住了大爷的手腕。
脉象平稳有力，如果是普通中医绝对会认为是正常的脉象。
但乐凡可不是普通中医，在中医造诣上，整个华夏也找不出几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存在。
外表平稳有力的脉象下隐藏着一丝虚弱，那是阳气流失的迹象。还好不算严重，只是刚刚开始流失而已。
看大爷面相，印堂发黑，鼻翼下侧发青，这是明显的撞了邪。
身上带了一丝死气，在慢慢吸收着大爷的阳气。
简单的望，切，之后乐凡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这是被鬼物下了印记。虽然没有时时缠身，但随时都会来找大爷。
祛除这死气印记简单，但那鬼物还会有方法找上大爷的。若想彻底治愈这邪病，还需要从那鬼物身上下手。
之所以给大爷下了印记，就说明还会再来买。
有一个问题，乐凡没有想明白。鬼物用纸钱买菜做什么？
一个疑问，一个定论。乐凡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大娘，大爷的病我能治。”乐凡看向大娘微笑着说道。
“真的？”大娘一脸惊喜的看向乐凡。看着乐凡那真挚的眼神，令大娘更信了几分。
随后大娘又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小伙子，治好这病得多钱啊？咱可说好了，治好了我才会给钱，不会先给你钱的。”
大娘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市内的大医院都治不好。突然冒出个小伙子说能治好，她必须得留个心眼，可不能人财两空了。
听到大娘的话乐凡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大娘朴实，真实。现在的社会，这种人不多了。
“大娘您放心，我不收钱。想治好大爷的病，还需要您配合。咱们这样...”
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乐凡为大爷输了一丝真气。
其实乐凡与大娘的对话，大爷都听到了。但奈何身体虚弱颤抖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刚刚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遍身体每一个角落，说不出的舒服。
身体停止了颤抖，也有了些力气。
原本蜷缩的身体，瞬间就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大娘惊讶的直喊乐凡是“神医”，这一手段简直是“神迹”。
老两口激动的，若不是乐凡拦着，就要跪下磕头了。
“大爷大娘，您二老先不要激动，大爷这病还没有彻底治愈，我们就在这等。”
乐凡的计划非常简单，既然鬼物来买菜，还给大爷下了印记，那么一定还会再来。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刚刚乐凡买的菜全部放回地摊，然后等。
按照昨天的时间推算，鬼物会在傍晚出现。傍晚时太阳已经过了最旺盛的时间，正是阳气渐衰的时候。修为强一些的鬼物还是可以出来的。
三人就这样坐在路边等了起来。
一等就是六个小时，期间也有几个来询问菜价的，但都被各种理由赶走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下班高峰期，但这条路不是正路，车辆不多。
就在三人有些乏力的时候，突然走来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