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兰,其实我昨天……”
“金!把你那身脏衣服拿来,不要洗就直接扔掉算了!”
“你听我说,其实……”
“米琐尔!那个壶被摔坏了,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来烧水喝?”
“我真的没看清……”
“艾基莉亚!如果没有衣服可以穿我的!”
“我实在是……”
“芬奇和艾尔!你们两个再睡就没有早饭吃了!”
站在那里,可怜的小菲索米亚想方设法地解释着昨天的行为,“我当时迷迷糊糊,以为她就是你。”
“唔,幸好她没带手套是吗,不然你尽可以把它从她的手上摘下来仔细地收藏在头盔里,如果你再迷糊一点,你也尽可以跪下向她明誓,做一个有保护姑娘的守护者,一个浪漫的小骑士,对吧。”格琳兰转过身,把手里的木水桶重重地塞在菲索米亚的手里,“出去到河边打些水把马身刷干净,然后再回来擦盔甲!”
可怜的小伙子只好悻悻地提着桶,满怀心事地打开木屋的门,在门口他又碰到了昨天不小心被自己冒犯的姑娘,他嘴巴张开,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那姑娘显然就如同没看见他一样地径直走了过去。
“凯瑟琳祝福!”米琐尔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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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的小姑娘,你这次要是能成功,昨天你拿开水壶砸我屁股的事情我就可以全部忘记!”金挥舞着手中的双刃长柄剑对着格琳兰说,此刻女孩正穿着一身轻骑兵特有的一套:皮盔甲,皮长靴,皮手套,皮护膝,皮护腕,只是没有带上头盔,却把头发牢牢地束在脑后盘成一团。然后带上了发网固定,这样的服装可以让她的动作更灵活。“来吧!”金拍着胸甲上画着的一个圆圈,“朝这里打,打中它,用你的力量,速度,还有脚步!”
格琳兰头上流着汗水,几缕头发有点散乱地贴在前额上,整整一个上午她几乎用尽了剑舞的所有招术,却无法突破金的防御——那仅仅是很简单的削,砍,劈,档的动作,但是速度又快,力量也大。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那把钝剑就冲了上去,左手剑诀右手剑,脚下的步法用“领域”飞快地变幻着,然而金雷霆万钧的一记横劈,格琳兰的所有招术一下子变得毫无用处,她不得不迅速后滑,同时舞起一团剑花来消减金的剑气。 “你简直是在戏弄我!”小姑娘有点焦躁地喊了出来,“你在欺负小孩子,这样靠蛮力取胜利!”
“嗨!别忘记我教过你什么,别忘记你是怎么在学校里抓到我的!”金收起长剑,“领域!领域!”他不停地用手指的关节敲着长剑的剑身,发出当当的响声,“把你的气运到剑上去!就好像剑是长在你手里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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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莉亚左手不动,右手三指捏在一起,做了一个幽雅的动作,口里轻声地唱出一段咒语,插立在她面前的一段圆木立刻变得渐渐暗淡,渐渐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很精确的手势,难以想象的精神凝聚力,”米琐尔说,他不停地翻着手中的书,“蒙那德罗斯坦德系的咒语流传下来的实在是很少,而且似乎你也都已经学过了。”灰袍法师突然伸出左手,另外一跟圆木表面就慢慢地聚集了点点亮光,然后慢慢汇集,成形,慢慢飘向米琐尔的手中,“这个你似乎没有学过吧。”米琐尔微笑地问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艾基莉亚。
“您……也是蒙那德罗斯坦德系,冥神的信徒?”小姑娘语气颤抖,有些激动地问。
“咳,只有左手是,”灰袍法师挥动了一下他的左手,“冥使的左手,吸收记忆的左手。我也曾经受到过感召,但是并没有放弃我本来的信仰,我依然祝福凯瑟琳。”他说,“但是我接受了一个使命,我将用这个来保护我的教女。”
“您的教女,那就是……”
“是的,格琳兰,我就是他的教父。”米锁尔说。
“我对你这个小女巫很感兴趣。”
“请不要叫我女巫。”
“呵呵,好吧,不过你想来触摸一下智慧之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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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根,二十四根,二十五根——好的!”菲索米亚正穿着一套四十塔伦(注一:二塔伦等于一公斤)的重装盔甲,里面还披了一身锁子甲,伦起手中的战斧努力地劈着柴,炎炎夏日,小骑士的内衣早已湿透,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把一个铁壳变成了烤炉,他砍一会儿,就把头盔的护面板翻起来透透气。
看着远处的四个人,他叹了一口气,拉下护面板,又伦起了斧头,他既不会魔法,也学不好什么剑舞,更不能领悟领域,但是他知道他起码可以练出一副强壮的身体,一副硬如钢铁的骨架。在他身边站着一匹纯白色的拉塞尔大马,那是金的座骑,名叫凯欧利亚,它此刻正和两只小老鼠玩得高兴。
“喔,还好,有你们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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