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面前没有人类的虔诚,只有自然的残酷与报复”——张焕良
(一)
CEPA协会自2064年成立,全国的天气预报便是由这统一编辑数据,根据网域不同发放不同级别的视图,再由卫星接收,能在特质屏幕桌上显示出三维图像。总而言之,就是在中央环境保护协会的宏观调控下执行气象接收、统计、发布。除此之外,此协会还掌握了当时先进的辐射天体望远镜,此仪器以往只存在于欧美发达国,可如今却传入他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协议或代价,这些我们也都不得而知。
辐射天体望远镜,单位为夸克,靠宇宙中的微小颗粒来经高等计算机分析出物质含量,并判断出此物质的来源,星系。
这就不得不说说张焕良的功绩,在2055年是他用一个黑板的公式算出了当时的新型星系(此星系被当时各地科学家统一称为:黑幕系)所在坐标,精确到94.98%,当然他只在理论上证明,在这之前当然也要归功于那十六位宇航员,在2036乘坐着四架飞船丧生于太阳系边缘,准确来说是卫星接收不到他们的信号,凭空消失了。但它在失去信号前传达了一个坐标,正好与19年后张焕良的公式(简称张氏公理)相差不到6个字符。这在当时可轰动一时,众多科学家也都为之一颤。
归为一点就是此协会背地里还参与了天体物理学领域的计划,似乎与张氏公理的拓展有关,据大众消息大概是想派飞船前往黑幕系,所以召集各国著名科学家加入CEPA,策划计划的所有经济政治问题。
宽大的教堂里每个人都低着头做着诚挚的祈祷,暴风忽然来到捶打着纱窗,接踵而至的雷声让每个人的心变得颤颤巍巍起来,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毕竟神圣时刻不容破坏。
天不知何时黯淡下来,淅淅小雨随风飘荡在压抑的空气中,黑色的云陪着黑色的天,仰望着那雨珠落下,似乎都变成一颗颗豆大的黑墨低落人间。空荡荡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小轿车,格外引人注目。在这汤米街的十字路口旁,同样有着一栋教堂,祈祷声在这死寂中十分突兀。
车里面坐着两个男人,正在交谈着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来这?”坐在小轿车上的王翎回头问问身后的导师。
但导师神情严肃端庄,似乎将要面临一场大事。“这次我们协会出现重大事件,需要我们去协助调查。但现在还”导师抬起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焕良,一位天体物理学博士,现任中央环境保护协会(简称CEPA)会长。
王翎毕业于牛津大学物理系,也是天体气象学的好苗子。从2057年跟着张焕良到现在已经满10年了,算是协会老成员,对协会各个方面算是很了解。
“为什么?”王翎疑惑了。“我怀疑内部有一两个内奸,哦不,是一个不法集体!这不光影响协会在整个物理学界的声誉,还影响我们协会将在经济上的支柱困难。”张焕良缓缓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另外协会最近丢了一份重要资料,并且那是我的文献资料!这要是流传到他国,这可是不小罪名!这不仅仅只是政治错误,不是坐牢这么简单的!等上级查出真凶,老子他妈把烟嘴塞他鼻孔里!”张焕良说话时一颤一颤的,看样子是发大火了,眼神中似乎都凝结成千把刀。这让王翎的心跳得很快,脸充血涨得通红,他急忙避开导师的眼睛,看向窗外黑蒙蒙的天。
“走,进去吧。”张焕良又将烟放了回去。“好的。”王翎本想追问,但欲言又止的下了车。
两人来到教堂门前,门已经是开着的了。他们就这样径直走进去,祈祷的人低着头,没看见来者是谁,巧的是雨声正好掩盖了脚步声。教父拿着圣经朗诵着,对他们俩的到来也没感到多大吃惊,看来是常客了。
张焕良转身来到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前,推开便看到了一个类似地下仓库的地方。让王翎大吃一惊的是这里面全是CEPA组织的卫星仪器,怪不得王翎找不到卫星仓库的位置,原来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中的教堂里。
“张博士,我是CEPA分队-2的队长阿尔斯,这片区域由我管理。”循声望去,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是刘焕良多年以来的助手——即使王翎没讲过本人,但倒听张焕良念叨过。
“参数位置定下来了吗?”张焕良来到大屏幕前,看着宇宙微观模型发起了呆。“放心吧刘博士,位置在上个星期已经给协会主席亲自阅过了,只是您真要执行这个项目吗?”阿尔斯拉起桌子上的闸门,大屏幕上立即更换了全球温度示意图和三维地球降雨分配图。“从图上看,这雨看来是要连下4到5个月不等啊!且全球平均温度上升趋势已经…已经每年增长1.2到1.6°!这是多么可怕的数字,为什么早不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数据?快让我看看海平面上升趋势图!”
张焕良本平静的心瞬间崩塌了,这几行数字预示着什么,预示着地球将要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阿尔斯从旁边的机械库里拿出透明类似纸张的物品,闪着蓝色屏幕样的光芒,他点了“纸张”上黄色按钮,3维图像在一刹那塌缩变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七彩粉末,王翎好奇地在布满粉末的空中挥挥手,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原理?”王翎不明所以地问问张焕良。“其实这个很好理解,那些空中的小分子实际上含有特制辐射,也是虚构且随机的,类似…类似50年前的二维码——只是维度的不同罢了。只有佩戴2维眼镜才能看见内部信息。这也是为了档案安全。”张焕良一边戴上眼镜一边说道。
王翎听完后仔细端详地看看四周,如果我能从这里偷点东西不久发了吗,不对不对,是拿……王翎寻思着也不敢继续往下想。“小王别愣着啊,跟我汇报一下明天的行程。”张焕良说着,“最好时间地点都说一遍。”“2095年12月3日也就是明天上午10:35在故封市乘飞机去往美国华盛顿,在那您需要讲演您的新论文。”王翎看着IC时钟说。“这是全球海平面上升趋势图吗?为什么这么高的值数?这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张焕良急匆匆的摘下眼镜,沉思了半晌后说:“这可不妙,快!快备好今天的火车,今天就去华盛顿!”
“为什么这么匆忙?温度升高一点也不预示着什么吧?”阿尔斯这时也放下透明板,急忙赶到门前问张焕良。但张焕良头也没回的打开门,撂下一句话:
“温室效应开始了,我只能说在灾难面前没有人类的虔诚与思想,只有自然的残酷与报复!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张焕良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恍惚间,又仿佛从哪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