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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将军百战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轩辕赫轻声说道。

面前的哪位女子蓦然回首宛若牡丹初开含苞待放,煞是养眼。女子亭亭而立周围的红豆藤蔓仿佛都为之疯狂,一时间竟摇摆不定。

绿荫裹挟着女子,女子拥抱着绿荫。这美景比那群玉山头的一见是丝毫不差,比那琵琶遮面更是犹有过之。

“赫哥哥就知道在家里享福,都不知道来看人家!”这美若天仙之人当然是凤家千金凤有羲了。她瞪着她那一双含情目,嘟着一张说情嘴略带愠怒的说道。

轩辕赫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搂住了她的纤细楚腰。曾几何时轩辕赫还需略微抬头才能看清有羲的全貌,可如今他的身高猛增要抬头的反而变成有羲了。轩辕赫微微俯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有羲的风池穴周围缓缓的嗅着这芳香馥郁的妮子。温润的体香里有一缕长发微微飘扬。

凤有羲不说话了。她喜欢这种感觉她愿意就这样一直和她的赫哥哥待下去直到永远,轩辕赫渐渐的痴了,与有羲的体香相比那雕香游花简直是鲍鱼之气。“天壤之别呀!”轩辕赫心头窃喜。

双蝶舞罗裙,柳青游长衫。微风吹拂,红豆叶微微颤抖仿佛是羡慕,又似乎是嫉妒。裙摆轻轻摇曳,长衫缓缓浮动。一粉一青,堪比七彩霞光;一男一女,宛若神仙眷侣。

————————

日暮沙漠陲,战声烟尘里。

镇北关北,约摸着五百里的地方有一帐群中间有一座用兽皮搭建而成的庞大营帐,此时里面争吵不休。

“我镇北铁骑虽强悍无匹但也耐不住对方三倍兵力呀!如果就这样与其发生正面交锋我们……九死一生啊!”一位镇军将军说道。

“可北漠大军已经到帐前叫阵了。”一位和他同级的将军说道。

接着二人便争执不休起来了。

“好了。都安静!”凤将军说道。

“我们身后是无数王朝百姓为了他们的安宁我们必须胜!我们更应该明白国土寸步不让!”风将军看着手中的横刀说道。

风休宇拔出横刀举国头顶大喊道:“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账中将士齐声喝道。

接着群军将士齐喝:“死战到底!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就在此时一位斥候,风驰电掣般向营地疾驰而来。北漠开始进攻了。

寒光照铁衣,矛戈势颤神。

黑云压大漠,胭脂染山河。

十万将士精神抖擞军容整备气势逼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十万将士纵马缓行与北漠三十万骑兵对峙气势竟丝毫不逊,横刀前指,刀光率先发起冲锋与北漠将士手中莽刀所发出的刀光相遇都是刀光弥漫,两军战士还未接触便以硝烟弥漫。

骤然加速。数万人的军队以几乎完全相同的步调前冲而去,而北漠大军虽然也算整齐但总是给人一种散漫的错觉,若非人数上的压制怕是此时早已溃不成军了。

北漠统帅心里也是十分苦闷,乍一看己方士卒众多,可是这气势竟无法压制面前人数他们三分之一的王朝军队。内心虽然苦闷但事已至此绝不能退缩,一声令下北漠大军也随即发起了冲锋。

“轰!”

数千匹战马悍然相撞发出阵阵骨折的声响,马头早已面目全非。两骑相撞若是还有活下去的(王朝将士),便会毫不犹豫地再度拿起横刀冲杀而去。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有一位身着黄金甲的将军从王朝阵中冲出,如利剑般刺入敌军阵中。这位将军便是凤休宇。

抽出横刀。北漠阵中顿时血肉横飞士卒惨叫不绝于耳,正当这风休宇准备再度发起冲锋之时,敌军后方出现了百余名骑着高大战马(比其他骑兵要大至少一号)身着灰白盔甲、手持精钢长毛的重骑兵。

风休宇看到这群骑兵以后便勒马回转,右手横刀捅入右侧一位北漠士卒的胸膛向上一挑将其送向天空,鲜血喷洒之中凤家军后冲出近千明手持陌刀身着黑甲(普通士卒为褐色战甲)的骑兵,除了手中陌刀与深黑色的战甲再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的身份了。

血洒战甲,原本金色的战甲显得更加绚丽夺目了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宣告敌军的溃败。重骑交手,陌刀与莽矛碰撞在一起顿时火花四射,起初北漠重骑还能与这群凤家精锐较量一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漠重骑的在数量与素质上的劣势便显现出来了。

“噗!”

第一位重骑兵被陌刀贯穿了心脏。紧接着便是第一位第二位……,虽然凤家精锐也有不少死伤但北漠重骑确实死伤殆尽。随着北漠重骑的死伤殆尽北漠士卒本就摇摇欲坠的军心彻底着地,轰然溃散,如一盘散沙般各自抱头鼠窜。接下来便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大战高捷,凤休宇摘下头盔正欲回身返账,可他突然发觉背后一凉正欲回身横劈却为时已晚。一名独眼骑兵手持陌刀刺入了他的心脏,刀尖自凤休宇的后背刺入自其左胸口刺出他的身躯被陌刀彻底贯穿。凤休宇随后跌下马背,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谁背叛了他。

凤休宇不知道是谁背叛了他,但他身后的千余名将士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董献忠!”在将军账中哪位主张应战的镇军将军喊道。

名为董献忠的那位独眼骑兵正欲策马逃走却发现自己的战马根本不听使唤,而且正驮着他向王朝军中奔去。

万马齐喑,众将血目。十万骑兵有两万左右的幸存者,他们不约而同地抽出了刚刚入鞘的横刀。安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独眼骑兵在极不情愿地向众人“飘去”。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愈来愈近,众人阵中出显了一条通道,独眼身下的马儿低着头驮着独眼缓缓走向那“康庄大道”。

“咻!”

第一刀劈下了。接下来便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知道最后的第两万零二十刀。

独眼心里知道自己犯了死罪——谋杀主帅。他也知道凤休宇从未亏待过他,甚至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他其实并不想杀他,可他家中双亲被河阳城主河为佞扣押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的确,他想过逃跑可是当他看到自己身下马儿的状态时他动摇了,慢慢的他觉得他要赎罪,“我错了!大错特错!”董献忠心想。

此时已是万刀过后,其间董献忠的肢体从马背上掉落过近百次,但都被一一拾起再次放在了马背之上。马儿驮着这滩肉泥骤然加速冲向了面前斜插着的一柄陌刀,陌刀贯穿了它的颅骨它……解脱了。

三日后。镇北关百里之外数万浑身疮疤的将士列为方阵,他们将死去的将军、士卒簇拥在阵中。镇北关越来越近了军阵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肃穆,一炷香前天气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是乌云密布,乌云沉重如铅块它们一块儿一块儿的聚集了起来。

“滴。”

第一颗苦涩的铅液落下,将士们终于忍不住了。热泪夺眶而出,哭声震天动地。乌云似乎感应到了将士们的痛楚,一块儿接着一块儿的融化了,沉重的雨滴不停的泼洒在将士们的身上,被马革包裹着的诸位亡卒似乎动了……

镇北关居民听到了关外的哭声,纷纷跑向了关口当他们看到被马革包裹着的金甲是全都呆了。

平日里将军对待百姓是非常关心的。无论是谁只要你是关内百姓到了将府都会被好生招待,哪怕你就是专门去蹭饭的(不过这种人至今都还未曾出现)。

大多孩子的眼中这位骠骑大将军就是一个“怪叔叔”的形象,因为他经常会走到关内的背巷到一些穷苦人家里面做客,就算是那些已经穷到揭不开锅的人家他也去,可是这些人家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特别的欢迎即便是拿出全家一年的口粮也心甘情愿。可每次吃过饭后,这家人都会收到好几担白米呀、蔬菜呀、等等一些粮食。

虽说那些穷人欢迎他有希望得到这些粮食的成分在但是绝大多数还是因为他们爱戴他,孩子们见到他总是说他是个怪叔叔,人家明明都已经揭不开锅了你还要去吃人家的饭,想送东西就直接送吗!非要拐弯抹角的。但无论怎么说这些孩子们也都很喜欢他。

纸伞阻挡着雨水的一波波攻击,马革严密的保护着将士们的遗体。整个镇北关都被一层无形的悲伤笼罩着仿佛一切都是灰色的,只有那件金甲依旧金光烨烨。

“小姐!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凤将军他…他…殉国啦!”一位将府的丫鬟泪流满面的跑了进来,向来喜爱干净的她此时却对身身上的泥泞不管不问。

轩辕赫身体一紧,拉着凤有羲便向将府外跑去。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大队的车马和“岳父”的遗体本以为是虚惊一场,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在关外。”

凤有羲看到府外并无异样依旧如往常一般宁静,也以为这只是丫鬟的玩笑,可是当她再一次听到丫鬟的声音后心弦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凤有羲心急之下第一次在轩辕赫面前显露出了她的“全部”,她急切的对轩辕赫说道:“赫哥哥,我先走一步你快些跟上!”不等轩辕赫说话她便向城门掠去,不消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轩辕赫的视线之中。

轩辕赫摇了摇头,不顾大雨瓢泼也是冲出将府向关外跑去,可是他的速度实在是不敢恭维。

“爹!”凤有羲大喊道。

此时军队已经走到了关口,哭声也已经渐渐被雨水带走可却剩下了苦涩。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轩辕赫也赶了过来,可他原本的青白长衫此时完全成了藏污纳垢之所,长衫边角还时不时有泥珠滚落,胸前的那一大块儿“泥糊”和头发上的泥巴说明他摔了个大跟头。

凤有羲没有看他,紧紧地抱着父亲,任由雨水如何冲刷她都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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