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华看着在哪里满脸答应的老头子,心里不断冷笑,这还不够:“带着你们的残废儿子回老家,记住,他永远只能是个残废,他的胳膊不能治,否则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他更残废,”
贺坚听到袁宁华这句话刚刚有些高兴的脸又瞬间变了,跪在地上的贺明荣的母亲也站了起来,“不行啊,他要是残废了以后怎么办啊,钱都还,我们都还,我们也得给他治的啊”
袁宁华扭过了脸:“你们想给他治也可以啊”
贺坚以为袁宁华松口了,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袁宁华对光头说:“你们不是最近讨债的时候有一种方法吗,可以在他身上用一下,这么大个人少一两个器官也死不了的”
光头答应了一声,还没有动作,贺坚就赶忙过来拦着光头点着头答应,“我们绝对不给他治,我们马上带他回老家”
袁宁华冷哼了一声
“还没完呢,记住!永远不要出现在夏婷和小光的面前,这一次夏婷让你们过来接你们的儿子,我就给我的女人一个面子,以后她的头上刻着袁字,你们再敢打扰她,就别怪我不客气,那电话录音应该定一个罪还挺容易的吧”
“知道了,我们马上带他离开,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贺坚赶忙答应。
袁宁华看着还在地上倒着的贺明荣,转身走出了房间,光头和司机跟上去。
袁宁华拿出了一支烟,刚准备放到嘴里,想了想又放回了烟盒里,转身对着光头说:“你跟着他们去取钱,看着他们回老家,告诉道上的兄弟多注意着点儿他,有什么事就通知我”
光头连忙点头,笑着说:“袁先生放心,他一有什么动静我就通知您”
袁宁华看了他一眼转身刚要走,又扭过头来说:“告诉你们老板,改天我去找他喝茶“
光头低头应了一声:“袁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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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华上了车,问司机:“夫人和少爷在家里吗,”
司机:“刚刚秦特助问我您在哪,我简单的说了一下,秦特助说他回赶过去听夫人调配,现在应该在医院。”
袁宁华望着窗外:“去医院吧,”淡淡的烟味传入了他的鼻尖,“等一下,在旁边商场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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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婷此时坐在医院走廊的排椅上,旁边站着秦特助:“夫人,别担心,少爷没事只是皮外伤”
夏婷此时心不在焉的,比起血淋淋的伤口来说,她更害怕的是夏晗光心理上的问题,复发以后会不会比以前更严重,到底还能不能好,
“对了,权宇,”夏婷突然响起了一个名字,拿起了手机,又转头问这是那个医院
“这是市中院,”秦特助
“对对对,就是这里,快,你去找心理医生权宇,他在这”夏婷连忙站起来对秦特助说
秦特助看了一下表:“夫人,现在这个时间只有值班医生了,他应该不在吧,您给他打一个电话吧”
夏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深呼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打开手机播出了权宇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听了:“喂,您好,是权宇医生吗”
权宇:“我是,是夏女士吧,小光是有什么问题吗”
夏婷赶忙说:“对,权医生,小光他受了些刺激,情绪很不好”
权宇拿起旁边的衣服:“你们现在在哪儿,”
夏婷:“就在市中院”
“我马上过去”
耳边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夏婷挂掉电话,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泪水溢出了手掌,忽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环绕住,
熟悉的感觉让夏婷一下子放松了自己紧绷的弦,压抑的哭声逐渐变得清晰,袁宁华的手轻轻的抚摸在夏婷的背,
“怎么办,小光怎么办”夏婷止住哭声,抬头看着这个陪伴了她度过艰难岁月的男人。
袁宁华伸手擦去夏婷脸上的泪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别担心,一定会好的,不要自责,你没有错,是那个畜生的错,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和小光面前了”
说着说着,渐渐的夏婷的呼吸变得均匀,袁宁华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夏婷,示意了秦特助一眼,然后将夏婷抱起来放在了病房的床上,给她压了压被角,关上门出来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权宇,
袁宁华和他握了一下手,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权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好,不过他说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就没有进去,你一个人进去吧”袁宁华指了指病房
权宇点了一下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在床上坐着的夏晗光,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了夏晗光对面的沙发上,房间里很安静,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夏晗光也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坐在那里。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夏晗光终于开口了:“今天我很开心的,我和那个女孩儿去约会了,我还送她回家了,我很开心的,也没有犯病,但是可能人就是不能太高兴吧,很快我就遇见了那个存在于我噩梦中的那个男人,我看到他,我就变了,变得不像我自己,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仿佛有一只怪物在控制着我,我想要惩罚他,我想让他想起他曾经对我妈妈和我做过的一切,然后再把我和妈妈所遭遇的一切在他的身上做一次,我冲进去了,我打他了,我心理有一个声音在控制我让我去杀了他,我很想,我很想就那样不顾一切的杀了他,我在想是不是杀了他一切就都会结束了,以前所有的发生过的事情就可以消失了,和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是我的父亲啊,亲生父亲啊,我和他有同样的血,我心里常常会想,他是不是也会后悔,后悔他曾经对我和妈妈做过的一切,我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的父亲清楚的用它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他根本从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后悔,他对我举起了铁钳,呵,呵呵,他想要让我死,我的心很痛,就像血淋淋的伤痕上又撒了一把盐。
我以为这已经足够让我心痛了,但是上天很快就告诉了我这还不够,他说我是野种,野种,我没有想过我这些年一直放在心上的父亲会这样来称呼我。”
权宇的心沉了沉,他原本以为夏晗光会情绪激动的说出他的遭遇,结果,他那平淡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别人他一点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