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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数月不起

接连数月,永王殿下一病不起。楚国太医轮流看守在永王府。楚皇忧心并下旨,若永王殿下与昨日相比不见好转,便杀一医。若与昨日相比,有好转,便奖赏于一医。

圣旨一下,众太医惶恐不安,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坊间盛传,永王殿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才导致一病数月不起。有多数平民老百姓,自愿去寺庙为永王殿下祈福。

次日太医之首,柳修年被招进宫中。

楚皇:“永王的病情还不见好转吗?”

柳修年赶紧跪到地上,连忙说:“微臣无能,请圣上恕罪。”

楚皇怒斥:“连你都说无能,岂非是要朕看着永王病死。朕容不下一群无能之辈,给你三日期限,若是永王殿下还没见好转,众太医,先斩太医之首。”

柳修年吓得赶紧磕头:“圣上恕罪!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起来吧!”楚皇转身坐到龙椅上,“永王妃,还没回来吗?”

柳修年站起身,低着头道:“王妃当初为救王爷,身受重伤,现如今还在祁山养伤。”这些话,都是永王告诉他,让他转告给当今圣上。想来也是奇怪,永王一病数月,王府都不曾看见永王妃的身影。直到那日皇上问起,永王强撑着意识将事情禀告给圣上,圣上只是斥责几句,并未过多联想。

楚皇现如今懒得理会一个王妃的行踪,他忧心的是楚潇凌的病情。

楚皇:“你先退下吧!明日再来告诉朕王爷的病情。”

柳修年战战兢兢地行礼并说道:“微臣告退!”

永王府内,楚念焦急地站在门外等着柳修年回来。看见他的马车停下赶紧过去扶他。

“柳太医你总算回来了,王爷高热不退。”

柳修年跳下马车,边走边问:“可有服药?”

楚念边走边答:“太医不敢私自用药。”

柳修年将药箱递给楚念:“你拿着,我先去!”话才落下,人就往前走了老远。楚念赶紧跟在身后。

围在楚潇凌身边的太医一看见柳修年回来,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让开,站到一旁。

柳修年瞄了眼他们便说:“众位大人出去等!”

“是!”众人正有此意,得到命令后赶紧转身出去。

柳修年静下心为永王殿下把脉,许久后,他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楚念对他说:“这药能让王爷退下高热,可医得了病,我医不了心。王爷愿不愿意好转,全看他愿不愿意放下。”虽然他不知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断定的是这个病,是心病。

楚念:“还请大人,务必治好王爷。”

接连三日,永王虽然高热已退,人却始终不曾苏醒。又过去数日,太医上禀,永王殿下病情未见好转,楚皇大怒。下旨将柳修年斩首示众,要杀鸡儆猴。一干人等求情,柳修年才得以保命。不过,被罚跪在御书房外……

当晚永王殿下苏醒,抬头一看,楚念正在一旁来回踱步。

楚潇凌被他晃得得头晕,便喊:“你能消停会儿吗?”

闻声,楚念转身看向床上,这才看到永王清醒过来。他像是快要哭出来,走到床边激动地说:“王爷,你总算醒了!”

楚潇凌勉强坐起身:“怎么了?你这副像是失去心爱之人后又得到心爱之人的样子。”

楚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他强忍住情绪说:“柳太医说过,若是今晚王爷不醒,王爷就再也醒不过来。”

楚潇凌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有永王府,还有边境战士,还有……”还有王妃。他接着说:“我不可能会这样不管不顾地就离开。”

“王爷醒过来就好,这一连数月,属下每天都提心吊胆。”

楚潇凌:“呵呵…………对了,柳修年呢?”他昏迷的时候,柳修年一直守着他。他有时都能听见他声音。今晚,他应当知道他会醒过来,为什么不在房内。

楚念如实回答:“圣上,因为王爷接连不见好转,便将气全部发在柳大人身上。柳大人白日为王爷治病,到晚上就跪在御书房外,直到王爷醒为止。如今已经跪了半月。”

楚潇凌赶紧起身:“走,进宫!”

楚念:“是!”

柳修年正准备昏昏欲睡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扭头回看,惊讶道:“王爷。”

楚潇凌有气无力道:“起来吧!”

柳修年:“不可,王爷虽然醒了。可处罚还在!”

楚潇凌深感歉意:“都是因为本王,害得你受牵连。”来的路上还听说,楚皇差点杀了他。楚潇凌对他除了感激不尽,还有愧疚不安。

柳修年:“王爷,言重了!”

楚潇凌解开披风披在柳修年身上,对他说:“大人,等着!”

柳修年郑重道:“多谢王爷!”

楚念跟在楚潇凌身后,看着他走了进御书房。一直等着消息的楚皇,一听下人来报,说是永王殿下已经醒了,并且在御书房等着圣上。他就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去到御书房。

楚潇凌:“臣弟……”

楚潇凌刚要跪下去,楚皇就扶住他。他微微一笑:“身体还没好,不要行这些虚礼。”

楚潇凌:“劳烦皇兄记挂!臣弟已无大碍。”

楚皇拍了拍他肩膀,似乎是带着哽咽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潇凌看着眼前这个人,因自己重病而担忧劳累,因自己醒过来而喜极而涕。不论,他对自己是出于何种原因,楚潇凌都相信他是真心对自己。

楚潇凌:“皇兄,臣弟今日来是为柳大人求情。”

楚皇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他道:“既然,你都已经醒了,就免了他的责罚。”

楚潇凌行礼谢道:“谢皇兄!时候不早了,皇兄早些休息,臣弟就先告退。”

楚潇凌有病在身,楚皇自然不会留他。尽管,他心里仍是很担忧楚潇凌,也只得道:“他日痊愈,再进宫觐见。”

“是!”

楚潇凌走出去便看见已经站起身的柳修年,只见柳修年一看见他便立马行礼致谢:“多谢王爷!”

楚潇凌拍拍他肩膀:“应当是本王谢你!”若不是柳修年费心救治,他恐怕真会一病终生不起。总之他确实不止一次救了楚潇凌。

“王爷才刚醒,不易久站风中,还是早些回府将养着。”

楚潇凌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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