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寒浞自小离家学艺拜师,后投奔后羿,凭借着聪明才智,赢得后羿的青睐,屡建战功,从军不到一年升迁为大将军。
时值东夷叛乱,寒浞带兵讨伐,两人有过初次交锋,沙场之上,铿锵铁甲,巾帼不让须眉,女扮男装的姜蠡有勇有谋,令人佩服。
“南北征战数年,从未遇敌如此。”这是寒浞第一次见到姜蠡时的感叹,微风中他似乎闻到了一丝神秘的梨香,来自眼前这位蒙着面纱的敌军首领。
“大将军的风范亦是吾之初见。”姜蠡冷冷的眼神里还透着久未消散的杀气。
“希望来日还能与你一较高下。”寒浞双手抱拳,向她致意。
“我等着大将军……”说完,她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阵营。
那一战,血流成河,最终双方平手,退守境内。
……
太康失国,后羿代夏。然,有穷王夷羿好射猎,荒废国事,重用义子东夷族伯明氏后人寒浞,率六师出征,因其战功赫赫,提拔为左司马。
公元前2025丙子年,后羿十六年。后羿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执意封寒浞为相,朝政大事一律由他主持,他却整日沉迷后宫贪恋女色美酒。
公元前2024丁丑年,后羿十七年。临近后羿六十大寿,义子寒浞积极筹谋设宴,广征天下美女,为其充实后宫,纳十八岁的纯狐为少妃。
少妃纯狐天生丽质、机智多谋,她感叹自己身世处境悲凉,表面对后羿千依百顺,暗地里却找寒浞合谋置他于死地,两人里应外合陆续解决了后羿亲信大臣武罗、伯因、熊髠、尨圉等人。朝野上下动荡,后羿沉迷女色,却不以为然。
暮色冉冉,后裔与纯狐在后宫,又度过了醉生梦死的一日。
“美人在怀,孤又多了一日快乐,此生无憾事矣!”
“臣妾听闻,潇湘又起祸端,此事大王知否?”纯狐眼睛一亮,将那张明媚的脸庞朝他又凑近了一些。
后羿抬手挑弄着她的眉心,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轻松回应道:“无妨,孤早已派寒相前往潇湘。”
纯狐低头含笑,假意问道:“大王,您对寒相此次出征有何意见?”
“美人可否与孤打赌?”后羿注视着纯狐那勾人的双眸,他预料到她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反问道。
“大王胜券在握,臣妾才不入局呢!”纯狐一机灵,在其耳鬓厮磨,已读懂后羿的言外之意。
“胆小鬼!”后羿点了点纯狐的鼻子,宠溺道。
“臣妾愚昧,请大王明示?”纯狐生疑,寒浞出发前只带了些近身侍卫,她自己盘算着,若潇湘有异动,她可是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完胜!”后羿满面红光,非常自信,“此等江湖术士,只要赏罚分明,就不怕他们造次。”
“何以见得?”纯狐疑问道。
“轻骑二三,以求药为名,大赦天下,招降潇湘,择日孤可高枕无忧,夜夜笙歌伴美人。”后羿微闭双眼,面露喜色。
“大王您就不怕潇湘造反,抓了寒相威胁您?”纯狐直直地盯着后羿,且轻轻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尽显媚态。
“他哪次让孤失望过?定会逢凶化吉!”后羿将身子放轻松,往卧榻处一躺。
“大王,若寒相有功,您如何赏他?如今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区区牛羊谷粮已不足矣。”纯狐躺在后羿一侧,将手中一粒葡萄去皮去籽,慢慢投入后羿口中。
“孤见寒浞对柔然痴心一片,打算……”后羿话还未说完,纯狐就显得不高兴了,愤然起身立足窗口。
“那柔然可是寒浞自小相依为命的妹妹,何来痴心一片?大王,此意不可驳也!”纯狐转身,气呼呼说道。
“美人为何动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美人看,孤应如何赏他?”后羿连忙起身,好言相劝,急急将她拥入怀中。
“大王已无视天下俗物足以配其一世辉煌功绩,就看大王是否忍痛割爱?”纯狐灵机一动,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后羿,她知道君臣之间若已到达无法用实物和晋升官职的方式奖励,君王有忍痛割爱将后宫宠妃赏赐给臣子的先例,彰显君王求贤若渴。
后羿一把抱起纯狐就往榻上安置,口中念道:“本王怀中的就是绝世瑰宝,有本事他来拿啊!”
“大王,您真的忍心将臣妾赐给丞相大人?”纯狐双目左右漂移,故作姿态。
“这……孤得好好斟酌……”后羿轻轻抠了一下纯狐如水的肌肤,却答得吞吞吐吐。
见后羿犹豫,纯狐故意问道:“大王面有难色,臣妾不知大王是真心对寒相如子?还是舍不得臣妾?”
“有寒浞这样好的义子,这是孤一生的福分,难不成真将你这件宝贝赏赐于他?孤可舍不得。”说完,后羿一把将纯狐压在身下,尽情享乐。
民间纷纷传言,有穷王后羿,有美人耳鬓厮磨,有义子经纬天下,何其乐哉!
江湖还是传说中的那个江湖,但江湖总是和朝廷作对。
潇湘派,一个与朝廷对峙多年的江湖门派,因掌门夫妇离奇死亡,继任掌门墨锦无辜失踪,潇湘的实力已今非昔比。
而她,墨锦同门小师妹——姜蠡,九黎蚩尤氏后人。一身绝技,江湖独秀。
自她暂代掌门以来,逐渐退出了联合各大门派合力对抗朝廷,除了平日里对山下老百姓扶贫救世,对本门弟子言传身教之外,最大的兴致就是栽花植树,与树木为友。
“潇湘……”寒浞见那山脚下赫然两个大字,庄严且大气。
“你,快去,给你家掌门报信,就说斟寻城的寒相大人来了!”一侍卫长朝着山脚驻守的弟子喊道,语气充满了不屑。
“等等……”突然,有人叫住了那名弟子,缓缓说道,“小师傅,有劳通传一声,在下寒浞诚然有一事相见,望姜掌门海涵。”
“这位好看公子,比你有礼多了!”那名弟子朝着侍卫长一甩衣袖,故意提高了声线。
“寒相大可不必自谦,听说潇湘如今是个女子当家,他们的战力早就不复从前。”见寒相彬彬有礼,侍卫长不服气地说道。
……
忽听得门外喧嚣,有外人求见掌门。各弟子纷纷布阵,只见一女子身怀绝技,从天而降,腰间佩剑,轻若彩蝶,双脚先后落在台阶上,一双灵动秀气的大眼睛注视着四方动静。
那一年,寒浞上山取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柔然生了一场不知名的大病,有传言这是纯狐的诡计。
女子站在高处,身后的弟子整齐列队排开,一直延伸到寒浞面前,他猜想这位高高在上的蒙面女子就是如今潇湘派的大人物。
正如寒浞所料,她就是青衣姜蠡,这个年芳二八的姑娘,已将门派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是潇湘第八代暂代掌门。
“来者何人?”女子的声音甜中带辣,本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沉。
寒浞呆呆地望着石阶高处的女子,熟悉的眼神,薄纱遮面,忽然回神过来,问道:“姜掌门,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大将军我等着你……东夷之战,你我还未分胜负。”姜蠡俯首一望,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昔日交过手的男子。
“原来掌门还记得,看来我们彼此的印象还不错。”寒浞心里暗喜,开始打交情牌。
“你是谁?竟敢对我大师姐无理!”一少年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大声斥责道。
寒浞顾不得那少年的训斥,双手作揖,低下腰来说道:“吾乃当今丞相寒浞,后羿义子,见过姜掌门,冒昧前来为表妹求药。”
“有穷国庸医何其多,你表妹的病,潇湘看不起,请回吧!”少年的语气显得咄咄逼人了些。
“潇湘对山下慕名而来的百姓尚可施药看病,为何不肯赠药与我?”寒浞被拒后,急着问道。
“百姓求的是我师叔的丹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打着求药的名号,实则是来劝降潇湘。”少年气呼呼地说道。
姜蠡尚未作声,怕是赞同那少年的话。寒浞见其未散去浓浓的敌意,他虽奉命前来劝降潇湘,但另一重要原因是得知潇湘有一种可以救他表妹的丹药,此行势在必得。
“我表妹昏迷多年,天下名医无一能解,唯有寄托潇湘,还望姜掌门慷慨。”寒浞眼见姜蠡要转身离开,急忙解释道。
“祖师爷的回魂丹,岂容你想要就能要的?”少年语气再次激烈起来。
“这位小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如何才能得到贵派圣物?好酒良驹,粮草玉石,只要是你们掌门人开口,不出三日一定奉上。”
看到寒浞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这可急坏了少年。
少年乘胜追击,腾空而起直直逼近,双腿交错连攻寒浞双拳。
一番交手后,少年最后还是挡不住寒浞的反击,击倒在地。
“放肆,说不过就开打。你小子竟敢对寒相无礼。”侍卫长护主心切,一把将倒地的少年扣押起来。
“住手!”姜蠡的轻功如蜻蜓点水,面纱随风起伏,她那副较好的面容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寒浞久久盯着她,直到姜蠡拦在少年前面,如风般迅速击退了左右侍卫,她在他面前说的最激动的一句话就是:“不准伤我师弟!”
原来,这个平时就老爱缠着大师姐的,是小师弟子桓,年方一二,潇湘的开心果。他体恤大师姐为保护潇湘不受外人欺负实则不易,即使打不过敌人,他也要倾尽全力保护师姐。
回魂丹,高居雾缈峰顶,聚天地之精华,若非非常时期,掌门人万万不会动用圣物。若墨锦不回来,姜蠡就是下一任掌门,外人想要取圣物,就得入赘潇湘派。
姜蠡扶起子桓,将潇湘派的规矩一一告知了寒浞。
“什么?”寒浞愤然一甩衣袖,“你们潇湘怎会有如此荒唐的规矩?”
“寒相既然知道本派规矩,还是等大师兄回来,再做决定吧。”姜蠡从容一挥,让子桓送客。
子桓领会到姜蠡的言外之意,开心极了,原来大师姐根本就不喜欢这位丞相大人。
“可表妹的病耽误不得,眼下该如何是好?”寒浞正左右为难,有了准备撤离的念头。
“丞相大人且慢,有穷王有旨。”突然身边又出现一名面生的侍卫,在寒浞耳边轻轻嘀咕道,他瞬时面如死灰,“有穷王希望丞相在招降潇湘派的同时,娶了那位女掌门,以表忠诚。”
忠诚?君臣之间,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娶亲,哪有这么好的事,只不过是一物降一物,若日后潇湘造反,这笔账还是记在寒浞头上。
“这……”寒浞犹豫了,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个原因则是有穷王怕手握重兵的自己夺了他的所爱,先一步强迫他另娶佳人,断了他和纯狐的念头。
这时,侍卫队中走出一人,转身高喊道:“有穷王圣明,寒相大人与潇湘掌门战场初遇,相互倾慕,特命小的传话,若潇湘肯授圣物,则朝廷择良日配良缘;若潇湘不肯,择日兵临城下。”
“什么?你们摆明了逼婚取药,设下圈套,让整个潇湘往里跳。”子桓气势汹汹,打断了那名侍卫的话。
寒浞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劝丞相大人切勿做违心之事,回魂丹乃我派圣物,常年置放于雾缈峰顶,路途险远。至于掌门一职,犹待我师兄回来,恕我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姜蠡字字斟酌,想熄灭寒浞重燃救表妹的希望。
“大师姐,崇拜你!”子桓竖起拇指夸道,他的心也跟着眼前的形势忽高忽低。
那侍卫在寒浞耳边又嘀咕道:“若此次招降不力,不仅救不了柔然公主,还会令有穷王失望。请丞相大人三思。”
“今日大王陷我于不义,寒浞我救人心切,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但表妹是我多年来最亲近之人,我早已无双亲,若她再有什么不测,我的心也将一并去了。今日无论如何,我寒浞愿跪请掌门赐药。”寒浞心一沉,只听得轰一声,双腿跪在了姜蠡面前,那身高八尺男儿瞬间像是丢了魂似的,脸上竟然滑落泪一滴,煞是让人怜惜。
听完寒浞一番肺腑之言,姜蠡的心一震,她原以为世间只有女子会因心爱之人离去痛不欲生,就像这些年墨锦的消失,她的心也死了大半。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因为表妹的病而牵肠挂肚,触景伤情,确实是撼动了她内心最软的地方。
“雾缈峰乃潇湘第一高峰,地势险恶,人迹罕至。寒相愿意为了表妹冒险一试?”姜蠡问道。
“值得,为了在乎的人。如若掌门心里也有一人,就会明白我的感受。”寒浞语意柔和,颇有几分情深。
“明白……”姜蠡不由说出了两字,暖风吹动着面纱,像是在安慰她这几年的不易。
子桓也听出姜蠡的意思,随即问道:“雾缈峰顶机关重重,若寒浞一人前去,他是不可能找到的。师姐,你不会要和他一起去冒险吧?”
“如果有地形图,寒浞绝对不会让你和我一起犯险!”寒浞坚定的眼神望着姜蠡,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子桓在一旁急着脱口而出,说道:“哪来的地形图,雾缈峰常年大雪覆盖,峰顶位置更是物转星移,若没有掌门的功力,推算时间和位置,如何找得到?”
“姜掌门,若你愿与我同行,我定以性命保你周全,绝对不让你受伤半分。”寒浞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举起右手保证。
姜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熟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墨锦曾经给过她。
他们第一次奉师命下山,在返途中遇到野兽袭击。
墨锦将姜蠡紧紧护在身后,神眼直直地盯着它,说道:“别怕!师兄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最后,墨锦浑身是伤,野兽也不得好处,狼狈而逃,而姜蠡却毫发未伤。
“师兄,你流血了……”姜蠡盯着墨锦的眼睛,心疼坏了。
“答应过你的事,我做到了!”那时墨锦捂着伤口,憨憨地笑着。
“你们……”姜蠡感触万千,眼神里仿佛见到了墨锦,手指着寒浞,你们有太多的相似。
“大师姐,师父曾经下了死令,教外擅闯圣地者就地处决!你若带他去,会连累你的。”子桓推了推出神的姜蠡,急切地说道。
“并非我自私,而是老祖宗的规矩改不了!”姜蠡回过神对寒浞回应道,一条条教规在脑海里浮现。
“有穷王的圣旨你可愿意接下?”寒浞低头想了想,问姜蠡。
“寒浞,你为了你的表妹,却伤了我师姐,真不是君子所为!”子桓气得直指寒浞,骂道。
“敢对丞相无礼,你活腻了?”侍卫长怒视着子桓,亮起手中的兵器,准备拿下。
“不可!师弟担心师姐实属人之常情,我不会怪罪!”寒浞出手阻拦,让侍卫长等人退下。
寒浞扶起子桓,转身对姜蠡承诺:“掌门可放心,有穷王委我重任,又赐我良妻,若我日后反悔,就罚我这辈子回不到大寒城,见不到表妹。”
姜蠡问道:“柔然公主在大寒城?”
寒浞点了点头:“我是丞相,皇都进出自由,有穷王晋封柔然为公主,赐文华殿。日后你若去了斟寻城,可以陪陪柔然,她喜欢人多热闹些。”
姜蠡没有跟随寒浞臆想出来的画面,沉浸其中,而是低头若有所思。
“好,我答应你。”寒浞的话一停,没想到姜蠡竟然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大师姐,你好糊涂!”此刻子桓的心跌入了谷底。
“谢谢你!”寒浞泛着泪光,顿时舒心不少。
“寒相,我等着你……”姜蠡的这句话,让寒浞想起了几年前战场上的一幕,只是他眼中那位威风凛凛的战将不见了,多了一份带有淡淡梨香的伤感。
……
寒浞下山后,就宿于当地的客栈,处理着来自朝廷大大小小的急件。
“立刻处理此人,他差点毁了本相的大事。”寒浞吩咐侍卫长将白日里出现的那名陌生的侍卫处理干净。
“丞相放心,他不会再向斟寻城传回任何消息。”未等寒浞发令,侍卫长已经提前将一切办妥。
寒浞嘴角微微上扬:“很好,你再将这里的消息传回去,让全城百姓都知晓我寒浞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潇湘。”
“如今丞相建功无数,日后有穷王不会再逼你。”侍卫长言下之意,说的是取亲一事。
“不提也罢,此事我另有私心。”寒浞并没有对有穷王赐婚一事动怒,显得如此平静。
……
翌日,消息传回至有穷王,顿时,整个有穷国都弥漫在喜庆的氛围中。
消息传到了纯狐的宫殿,她立刻要求见寒浞,加急传书给他,召他入宫,至于有穷王那,她会另想办法。
寒浞将信件递给侍卫长,面有难色。
侍卫长惊讶地说道:“寒相,少妃的意思是让您拒绝此次亲事,回宫后少妃会想办法让大王另加赏赐。那该如何是好?”
“姜蠡好不容易肯答应亲事,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但为了柔然,我绝不可以反悔。再说潇湘派多年来一直是朝廷的大麻烦,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招降,这件功德有助于稳固我在朝中的地位。”寒浞心意已决,不会再有更改,他更希望柔然能早点醒过来,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丞相之计确实不错,听说那姜蠡也是个大美人,恭喜丞相,贺喜丞相。”侍卫长抱拳恭贺道,虽然姜蠡一直带着面纱,但传闻说她可是东夷难得的美人。
“可我日后该如何向柔然解释……”夜色凉凉,寒浞不由悲从中来,江山和女人孰轻孰重,他想过专情一人,但自古帝王风流,他要的是全部。
“公主向来善解人意、顾全大局,一定会体谅丞相此时救人心切,实属无可奈何之举!公主身份尊贵,日后必居中宫,那姜蠡最多身居侧室,如今形势所迫,还请丞相先安抚好少妃的情绪才是。”侍卫长在一旁提醒着,丞相应以江山为重,女儿私情可以暂缓一缓。
“如今的纯狐可得罪不起,她喜欢任性就随着她,你速派人挑选一份大礼送去,就说丞相择日就回去。”寒浞深思熟虑后,吩咐侍卫长先稳住纯狐,等他回斟寻城再议。
“是……”侍卫长应声而去。
“姜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寒浞背手而立,夜色浓浓,他百思不得其解。
纯狐的心机谋略,为人处事,寒浞内心十分清楚。在他眼里,天下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像柔然那样可以信任,可以用性命全力爱护的;另一种就是像纯狐,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却永远只能远观而融不进骨子里的。目前局势尚不可得罪任何人,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柔然清醒过来,至于其他就顺应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