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们的想法确实值得嘉奖,那你能先告诉我,我要跟哪位对战吗,也就是,鼠的主人是谁吗?”
“正是在下。”申碧京一脸得意地指向自己。阮玉娇露出狡黠的微笑:“那请你爽快地联络颜文钊先生吧,我要跟他对战。”
“姑娘你眼瞎耳聋吗?”
“不要用这种方式挖苦,你明知道我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你这种狐狸的话绝对不能以正常思维来审视,只要会反向思维就能从容应对了。如果你们真的有诚意为我送人头的话,麻烦请出颜文钊来跟我对战吧!”
这姑娘看起来还有点脑子,不过似乎完全跳进了申碧京颜文钊的圈套,从她决定跟两人对战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成为炮灰,因为申碧京颜文钊全都是能虐她的牌,象根本不住这两人手中。申碧京这时露出一脸从容的笑:“我明白了,我立马联系他跟你对战。”
“我现在十二万分确定了,我要对战的就是颜文钊。”这时听到申碧京的回答之后,姑娘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念:“你一定认为摆出这么从容的样子会让我产生狐疑然后认为真正该对战的是你吧,我已经说了,你们的思维完全不能以常理计算,小哥哥,麻烦你请出颜文钊大叔吧。”
“真是自作聪明的杂鱼。”申碧京露出一脸不屑的笑。
这时因为自己费尽心机相出的诱敌之策,姑娘难得地脸上绽开得意的表情,但因为刚才一番激动心理思想,这姑娘脸上的汗珠已经完全把麻子洗净,姑娘精致冷艳的美貌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呐,黄道乾,我的推理还有引虎出笼的策略很天衣无缝吧。”阮玉娇自鸣得意地朝黄道乾炫耀,一时激动连对话邀请都忘了发,不过发了也没用,黄道乾现在居然在打瞌睡,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小姐的死活,阮玉娇紧咬牙关:“等着好了,等完事就把你踢了,换个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
“目前看来,这蠢母猪已经一半身子陷进沼泽,只等我们把头也摁进去了。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在意,黄道乾那老家伙现在居然完全不管不顾这母猪的死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因为自家小姐的不信任而放任自流的话,小姐陷入绝境也不会出手相救吗,这么一想,我们两个专逮一个绵羊薅羊毛,真是阴损至极呢。”申碧京略显担忧的看着黄道乾那从容的惺睡表情。
颜文钊思索了半晌,恍然大悟:“那家伙,手里的牌应该是象吧!”
“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因为手里的牌是象,又无法马上博得阮玉娇的信任,只要采取釜底抽薪的战略,等其他人对局完,让小姐不得不和自己对战,自己再一次献祭人头,如此看来,这老头不是考验这小姐自力更生的能力,是在考验这母猪对自己的依赖症,虽有过人才智,这老家伙却一直不用在正道上呢。”申碧京一脸不屑地笑道,颜文钊倒不以为然:“我到觉得我们这种为了金钱欲壑难填,只懂索取不懂牺牲的性格,才是真正的歪门邪道。”
“为了防止这家伙反复无常,我来把她逼向华山一条路吧。”申碧京托着下巴开始准备献祭自己的牌:“刚才我观察微表情的时候,那个屠夫的表情也是相当丰富呢,他现在手里的本金只剩下1000,完全没有余裕去装腔作势了吧,看来也是烂牌,鼠在那母猪手里,猫在我手里,他的牌多半是狼了,我先把手里的烂牌甩掉,这样这家伙把象的嫌疑人就完全锁定你了,但这种把她逼上梁山的做法一定会让她畏首畏尾,你就暂时先按兵不动,再等一组对局完,到时的局面怕是只剩你和黄道乾还有那姑娘,以及余出来的一个闲人,到时她一定会动摇的,完全不信任黄道乾,要在你和剩下的对手间选择象的话,肯定你的嫌疑最大,到时就把她吃了吧。”
“所谓的不信任可完全不一定能成胜负手呢,毕竟人是非常善变的。”颜文钊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不过好在我现在手里是好牌,完全有浪的资本,就算目睹一出人情义理的戏码也不会亏吧。”
“1,2,3,开牌!”申碧京果然雷厉风行,三两下就说服已经被自己虐的不成人形的江雄跟自己对战,成功散掉了毫无用处的烂牌。颜文钊都有点狐疑:“这家伙一直被你我血虐吧,你是如何这么轻易就说服他的。”
“当然是和盘托出,把我具体所知的牌面全都告知他了,毕竟他这种半熟的杂鱼已经完全掀不起风浪了,我也不想在这种杂鱼身上浪费过多时间。”
“1,2,3,开牌!”这时颜文钊没等多久,另一组两条杂鱼的对决也谢幕,本金同为1600的冰室操马和大奎菜鸡互啄,结果是冰室操马的豹被大奎的狮给吃了,冰室操马此时感觉凉飕飕的感觉,因为垂死的恐惧已经侵蚀全身:“不要…现在和那个大老粗一样只剩1200本金,难道老娘真要负债而身背可能要命的惩罚吗,简直不可原谅,看来相师说的没错,越是招蜂引蝶的装扮越是容易招来霉运,不行,要是真的负债的话,就算出卖肉体也不能死在这里,老娘可是还有很多报复没付诸实践呢!”
“什么情况,现在是五五开的局面了吗。”赌局果然经不起等待,正在阮玉娇正仔细揣摩两人的想法的时候,申碧京已经攀上了火箭,把牌甩掉了,随着另一组杂鱼结束菜鸡互啄,现在还未开牌的只剩四人,她,颜文钊,黄道乾,还有尹立文,尹立文现在本金还有4200,属于还能最后咬人一口的杂鱼。阮玉娇两眼顿时变得忧郁起来:“不行,不能紧张,现在必须快速理清局面,刚刚申碧京输了200,他的牌铁定不是象了,那个大块头情绪一直很低落,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牌,鼠现在在我手里,也就是说,申碧京多半是猫吗。那个老妖婆跟丑八怪的对局,是丑八怪赢了400,已知的牌是我的鼠,申碧京姑且算作猫,大块头姑且算作狼,糟了全都是些烂牌,压根没办法推理象的下落,本小姐看来压根不是推理的那块料……”
“那姑娘看起来相当纠结呢。”颜文钊抄着手余韵满满地看着眼前垂死挣扎的女孩:“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吧,黄道乾和我,看谁耗得过谁,黄道乾这老乌龟明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象,却为了献人头而一直等待,我不信他内心一点想法都没有,已知的牌面是我的虎,你的猫,江雄的狼,黄道乾的象,阮玉娇的鼠,也就是说还剩下狮豹狗,用脑子想想就知道狮赢豹才能赢400,这么一排除,也就是说尹立文九成是狗,我的虎还是能小虐一番的,当然真正的大鱼还是阮玉娇那个人头猪脑,反正要是黄道乾主动找阮玉娇献祭的话就说明他的牌铁定是象,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呢。”
“黄道乾那老东西,为什么一直在按兵不动,难道还想加害于我?”阮玉娇已经被赌局折磨的近乎崩溃:“不过仔细想想,为什么颜文钊那家伙也一直在按兵不动呢…他应该能猜到我的牌是鼠才对,避之唯恐不及才对,这样做透露的讯息难道是他的牌并不是象?我到底在想什么呢,即便他的牌真是象,他这样做也很可能是以进为退的策略,笃定黄道乾那老家伙会一直按兵不动,决定跟他合伙耗到我没耐心为止,黄道乾,可恶的老东西…我和妈妈一直喂的你脑满肠肥,你居然脑后生反骨,真是烦死人…”
“这个时候,有必要引狼入室了。”颜文钊观察了此时正焦躁万分的阮玉娇,准备开始以退为进:“要是现在直接找阮玉娇对局,就算她一直认为我们是在玩以进为退的策略,也会心生怀疑吧,让她产生喘不过气的危机感吧,先找尹立文对局,把她逼入不做抉择就必须与黄道乾对战的窘境,我不信她不以身犯险。”
说罢颜文钊对尹立文发出了邀请:“书生小哥,现在只剩四人,其他人都是什么牌能理的清么。我现在倒是有十成把握,你的牌是狗。”
尹立文听到这局瞬间两眼一黑:“这到底是什么局,知道我的牌面还主动进击,你的牌是能虐我的牌?”
“实不相瞒,我的牌是象,要说虐的话,除鼠之外的任意一个牌我都能凌虐。不过鼠的主人也不难猜测吧,毕竟有个丫头一直焦急万分却直到现在还没把牌甩出去,这是摆明了没有十足把握遇到理想牌面之前绝不随意出动的心理轨迹,这么想的话你大概就清楚我为什么找你了吧,我们一起通力合作,来个引蛇出洞吧。现在这丫头在你我二人之间纠结,而我是要避开她的,你又最需要她的牌面才能在接下来的赌局中保留获胜希望,那就引诱她跟你对局吧。你我假装要开牌的样子,然后她肯定会横加阻拦,到时她就由你接收了,我再去虐一个有可能比你更烂的牌的老头。”
颜文钊一番看似推心置腹的话立马让此时可选择局面不多的尹立文动摇了,他其实也在怀疑那丫头是鼠,一系列的表情和表现足以证明。随即尹立文当着阮玉娇的面打了个OK的手势。
“他们想干什么?”眼见即将被逼入绝境,姑娘已经两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