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向着老板娘走去,伸出手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令杰洛特没有想到的。
“离我远点,你这个怪物,杀人犯!”
老板娘满脸惊恐,嘴上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但无论她的语气和神态是怎么样的,索斯都可以从老板娘的口中听到恐惧和愤怒。
杰洛特摇摇头,收起了钢剑示意维瑟米尔和索斯该走了,维瑟米尔反应不大,仿佛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了,不过以维瑟米尔400多岁的年龄,恐怕这种事还真是司空见惯的;可索斯不同,年仅十七岁的索斯,有十六年都是待在城堡里,离开城堡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的两天,面对老板娘的恐惧,索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维瑟米尔走到了索斯的旁边,轻轻的拍了拍索斯的肩膀,然后只留了一个背影,便和杰洛特向着门口走去,索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钢剑收好,也跟着杰洛特和维瑟米尔离开了这里。
刚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沐浴这朦胧的月光,三人便看见全副武装的尼弗迦德人的军队,但是,三人还没来得及戒备,人群中便走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长发稍稍卷起,搭在了她的肩头,而她的身上,则穿着和她发色一般,黑里透着光亮的礼服,女人用她那如同紫罗兰一样的眼瞳,无奈的盯着杰洛特。
“我想象过无数个和你重逢的场面,杰洛特,但是我唯独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啊,叶奈法,相信我,我也没有想过,不过,我可以去洗个澡,然后再来拥抱你,而且,白果园的风景也很不错,飘扬的花香,也许可以掩盖住水鬼的尸腐味儿。”
听完杰洛特的话,索斯感到有些奇妙,整天严肃的杰洛特,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闷骚,不过尼弗迦德人的营长不是说叶奈法去到维吉玛了吗,怎么现在却和叶奈法一同来到了这里。
“还是不必了,本来我会在维吉玛等你,但你知道我的耐性,所以当我听到这里有几个狩魔猎人在找我的时候,我就骑上马,来到了这里,而现在,我只想赶快回到安全的城墙后面,所以,杰洛特,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叶奈法无视了杰洛特的挑逗,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着请求的话语。
“当然,维瑟米尔,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啊,还是不了,杰洛特,你知道的,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你就自己走吧”说着维瑟米尔便和索斯招呼来了自己的马,拒绝杰洛特之后,便和索斯一起冲着凯尔莫罕的方向离开了。
“所以,维瑟米尔,咱们现在终于可以前往凯尔莫罕了吗,那么我也终于可以接受青草试炼了?”
听到索斯的发问,维瑟米尔沉思了一小下,对着索斯说道:“是的,咱们现在就要前往凯尔莫罕了,不过索斯,你先不要怪我和一个老头子一样磨叽,我还要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了吗,成为一名狩魔猎人。”
“当然,维瑟米尔,无论你问几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早就已经确定了,我要成为一名狩魔猎人,然后得到力量,为我的父母报仇!”索斯冲着维瑟米尔坚定不移的说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便一前一后,在这逐渐变得皎洁的月光下,向着凯尔莫罕继续进发了。
大概是次日的中午,两个人到了凯尔莫罕,看着这座有些破败的城堡,索斯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家,曾经辉煌一时的城堡,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该走了,索斯,这老旧的城墙没有什么好看的。”一旁的维瑟米尔,见索斯停下了脚步,便对着索斯说道。
索斯点了点头,再次加速,不一会两个人便进入了凯尔莫罕的城堡,城堡内部的景象,与城堡的外部大致相同,老旧的器具,老旧的主堡,啊,还有老旧的维瑟米尔,看着这么一个好像还存在在几十年前的城堡,索斯不禁思绪万千,突然对维瑟米尔的技术产生了一些担忧。
进了城堡的主堡,缺少灯火的大厅显得格外昏暗,维瑟米尔让索斯在原地稍稍等待一下之后,便向着一个小房间走去。
不一会,索斯就看见维瑟米尔手中提着一个桌子走来,将桌子放好之后,维瑟米尔又从裤裆里掏出了几个瓶子,依次放到了桌子的一侧,还没等索斯说话,维瑟米尔又开始絮叨了起来。
“要开始了,索斯,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青草试炼的成功率只有三成左右,只要失败,那就是必死无疑。”
“维瑟米尔,你可别磨叽了,快点开始吧,我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决定做一名狩魔猎人了,所以别在等了,开始吧。”
一旁的维瑟米尔点了点头,从裤裆里掏出了叉尾龙脊髓液,飞狮怪毒腺,白化吸血女妖的舌头,欧薯蓣,长叶车前和曼陀罗根,然后把它们分别放到了三个瓶子里,不久维瑟米尔便配置出了名为“母亲之泪”、“野黑麦汁”和“茅草汁液”的三瓶药剂。
“索斯,现在你躺到桌子上去,然后闭上你的眼睛就好,一会儿会很难受的,希望你可以坚持下来。”
听完维瑟米尔的话,索斯点点头,躺倒了那张桌子上面,不一会,维瑟米尔又从裤裆里掏出了一瓶新的药剂,听维瑟米尔说,这好像是麻醉剂,是为了减少痛苦而制作的。
由于青草煎药制作完之后,需要立即使用,不然很快就会失效,所以,维瑟米尔很快便将索斯右手划出了一道口子,之后将麻醉剂输入。
被打入麻醉剂的索斯很快便很难感觉到全身,只是静静的等了一会,维瑟米尔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维瑟米尔将装有“母亲之泪”的药剂沿着伤口输送到索斯的血管,然后索斯就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现在,索斯终于知道这药剂为什么叫母亲之泪了,因为这剧烈的痛感,能让身为从母亲身上出生的每一个人,都能将那早已消失的联系重新连接起来,然后这强烈的痛感,就会通过那不可察觉的联系,悄悄的输送到母亲身上,那种痛感,可能会让母亲留下泪水。
“啊,该死的!”
剧烈的疼痛在索斯的全身流淌,索斯紧紧的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