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谈判
听见翼长老如此说，龙战快速在心里衡量：真是有意思！看来他们内部也是争斗不断。但是，忽然心中却是一堵，隐隐有怒气散发。
感到龙战身上的怒气，翼长老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心中一喜：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翼某斗胆问岛主一句：强攻吾族，您有几分把握？”
龙战一言不发，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翼长老。
翼长老微微一笑：“恕翼某直言，龙族与吾族的积怨已然千百年。为何，千百年来，却不见双方之间发生战争？为何在龙祭之后，龙族没有任何的行动！请问，若非这一次，寒萧祭司带走的是您最心爱的儿子。龙族的两位继承人，如果换成其他人，您其他的儿子，或者说是其他旁系的后代，那么……您还会前来攻打吾族吗？”
翼长老每问一句话，龙战眼眸的颜色就越发深沉起来，他身上的怒气也愈发膨胀。
“吾族与龙族实力可谓不相上下，也许小辈们不清楚，但是您应当是知道，龙族与神农族原本同出一源。而之所以这么多年来，虽有积怨，但并未相互侵犯。是因为你我二族，各自有各自的顾虑。先辈们之间当初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样的协议。我们自然是无法得知，但是，您如今出动南海龙家精英。但是，公平来说，吾族寒萧大祭司失踪，新王能力不足，太过浮躁，圣灵也并不强大。即便如此，即便有了白翎羽破了吾族的结界，那么岛主有多少胜算能够踏平神农谷？”
原本面貌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在这一刻陡然爆发出的精光和咄咄逼人的气势。龙战紧紧握着双拳，狠狠瞪着翼长老，而后者好不退缩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良久，龙战叹息一声道：“五成罢了！”
“不错，五成而已。但是，那是之前的胜算，那么，现在呢？现在您又有几分胜算？”
“咔”一声，龙战手上的玉扳指被他狠狠捏碎，眼底深处杀意慢慢升起，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翼长老心中一惊，强制按捺住心中的恐惧：“我是说……如今，你们龙家内部发生了叛乱之后，您还有几分胜算？”
不错，就在翼长老得到宫中那人的命令，秘密来会见龙战之前，那人告诉他：根据星象显示……龙家内部正发生****。这一点，连司命塔中的圣灵也没有占卜得出。所以，这便是他们的胜算。
龙战脸上神色几度变化，直到最后，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们这么快变得到消息了？不错，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趁他带领人马征伐神农谷之时，妄想在龙神岛独大，争斗权力。那几个畜生，早知道，当初就打死他们算了。如果不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六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寒萧抓走。老六……一想到老六，龙战心中狠狠一痛：自己最心爱也是最出色的儿子，就那样活活成了神农族的祭品。
翼长老叹息一声，道：“当初谁也没有料到寒萧竟然如此放肆，竟然是让龙家六公子……只不过当初的形式，已经是来不及唤作其他人，也只有……为此，是吾族之故，若有什么能够补偿，吾族当倾力而为。”
龙战冷笑出声：“笑话！你们害我儿性命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听见龙战的质问，翼长老心中微微一紧：“岛主应当知道，事关吾族生死存亡之事。容不得半点披露。倘若岛主不能息怒……”翼长老犹豫了片刻，迟疑着缓缓开口，“那么，吾族也愿意献上王室子弟，任凭处置，愿岛主息怒！”
“哦？”龙战斜睨他一眼，“你们将献上谁？”
翼长老叹息一声，心中也是一痛，道：“我有一女，为当今王后，她……她与今上育有一子，时两岁，是神农族的太子……当是他无异。”
话一出口，翼长老心中也是钝钝的他：太子神农思是他的外孙，那孩子当真是可爱得紧，可是……可是……
“哼！”龙战冷哼一声，呵斥道，“笑话，区区一个两岁男童也可与我儿相提并论，况且还有老夫那天资聪慧的小孙儿。你们又拿什么来偿还！”
翼长老听罢，心中暗暗叫苦，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那张绝色魅颜，曾经那个男孩也在他的身上辗转，自是难以忘怀的滋味，但如今想来，倘若龙战知晓这些往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脑中快速想着雪后的话，开口道：“如今，龙神岛已经有了少主，听说少主惊才绝艳，是不世出的天才。而吾族……早已因此而悔。如果岛主难消心头之恨，吾族愿意献上……愿将先王最宠爱的女儿镜渊公主献给龙家少主！”
听到对方提及龙家少主，龙战面色稍霁，冷冷道：“想当我龙家少夫人，恐怕你们神农族的公主没那资格！”
“是，就算是侍妾也无妨。吾族只是希望与龙家能够保持以前的关系，并立誓日后再也不碰龙家嫡系血脉。”
听见对方近乎于卑微地祈求，龙战心中微微诧异，道：“既然你们得知老夫如今的情况，当时对神农族有利，为何如此求和？”
见龙战如此问，翼长老并未慌乱，似乎早知对方会有此一问，苦笑道：“岛主果然英明。不错，贵岛如今内乱，但是依岛主个性，若不讨个说法，必然不会就此罢手。势必双方必有一场恶战，恐怕最终也会闹得两败俱伤的局面。而吾族避世已久，并不愿意与龙家拼个你死我活，毕竟同是朱雀族的后裔，也是当今世上仅剩的两支。再说，此事的确是吾族有错在先，所以自当赔礼。”
还有便是翼长老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他们神农族早已不如当时光鲜亮丽的外表：他们早已过惯了与世无争的生活，安于奢侈享受，内部勾心斗角的腐化，权力的分散，而没有能够与龙战抗衡的对手……目前的他们与龙家开战，可以或许会一溃千里，他们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做准备。
“真是如此吗？”龙战怀疑地打量着翼长老，红眸似乎要将他穿透一般。
他不相信翼长老，一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理由！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再顾及这边了，因为……也罢，这次对于神农族来说，献上王室子弟于他们为奴为婢，也算是大大折辱了他们了。但是……这件事绝不可以就这样算了……一定会……一定会！他不肯能放弃复仇，先辈们不予征讨，是他们太过懦弱。隐忍和固守，而他绝不会那样……未央湖堆满了龙家的血……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如果自己不行，那么，星儿，就由你，来一手了结！
龙战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是带了讽刺意味：“也好，星儿虽说不会缺了女人，但是想必有一个神农王室的公主作为侍妾，那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