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叽叽喳喳的传来几声鸟叫,张沈不由皱眉,这是鸟飞屋里了吗。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谁知一阵失重感传来,他本能伸手恰巧抓到一棵树枝,睁眼一瞧却是挂在树上。
怎么回事,明明搁家上网课上(睡)的正香,怎么跑到树上来了。
低头一看离地四五米高,吓得张沈一哆嗦,顺着树枝小心翼翼挪到了树干,“呲溜”一下滑了下来。
睡衣还是自己内身睡衣,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幽暗树林是什么情况。莫非自己在做梦,或者谁整我?
自说自想张沈又摇了摇头,刚才抱着树干滑手都秃噜皮了都没醒,而且自己一个独居人士,别人也进不来门,想来内几个损友也不至于把人丢深山老林里,那么自己这是,瞬移还是穿越?
前者倒好自己多了项特异功能,后者嘛,张沈欲哭无泪,自己银行卡新打来的学费还没来得及花呢。
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人,遇到个人什么都清楚了。
张沈随意选了个好走的方向。良久,不知走过了几棵树,不知路过了几个沟,别说人没见到,动物都没几只,肚子倒是抗议了好几次了。
自暴自弃的靠着树坐下,倒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毛钱,试问穿着睡衣被丢到深山老林
身上只有一毛钱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最终还是扯了旁边一把浆果过来,管他有毒没毒,自己要饿死了,我的可乐,我的零食啊。不过张沈最后悔的是为什么没吃早饭!!
曾经有一份早饭就摆在我的面前,张沈抓着折下的灌木枝朝着指甲盖大小浆果狠狠咬去。等我失去了才后悔莫急,呸呸,吃到树叶了。人世间最过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酸酸色色的红色小果在齿间迸开。我一定会对那锅饭说,再来三大碗……
吃了一把果子,张沈嘴里是跟吃了一箱子没长熟的黄瓜似的,实在没勇气继续吃下去。
不多会,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内果子有问题,张沈越来越困,最终还是昏睡过去,直到半夜被闪烁的光芒惊醒。
你没看错,就是闪烁的光,张沈从树后探出头,看不清的两团光纠缠在一起,忽略铁器击打的声音的话,简直是一个大型蹦迪现场。
蹦迪的二人,哦不,打斗的二人中场休息似的各退了几步,张沈终于看清,左边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右边是一个黑衣少年,双方拿的都是一把长剑,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这是……修真世界?明明灭灭的光映在张沈的瞪大眼睛里。
最终少年的剑,刺入老者的胸口,似是发现了张沈,竟朝着他走来,张沈害怕的后退着,被树根绊坐在地上,在抬头少年已经走到了身前,长剑染血还不停的往下滴,少年白净的面庞一滴红色的血尤为显眼。
妈呀,要来灭口吗?张沈哆哆嗦嗦的说:“大大大侠,饶命啊,我啥啥啥也没看见。”
空气中寂静了片刻,少年爽朗的的笑声在头顶响起:“呵呵,别怕,在下不是什么恶人。”
张沈看了看长剑,少年了然的收起长剑。
“在下见兄台浑身毫无修为,怎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还穿的这么...”少年表情有些扭曲。
见张沈不说话,少年又道“初次见面,有些唐突忘了介绍,在下姓何名蓝豆,家住祁山脚下。”
“我、我叫张沈。”
何蓝豆递过来张纸,张沈展开里面是繁体字,勉强能看懂,最上头写着通缉令,下面是一幅画像,隐约有些熟悉。
何蓝豆在旁边解释“刚才内人是个魔头,专挑修为低的人放血炼丹。至今已经残害了十三人之多。”
将纸递回给何蓝豆,张沈确定自己没啥危险“何大侠,久仰大名,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小商贩,家中恶仆谋我钱财,合伙将我扒光打晕丢到这来,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说完还硬挤出两滴泪来,拿袖子抹了抹。
“节哀,不知张兄家住何处,在下游历四方,或许知晓一二。”
“我来自一个叫华夏的地方”
“华夏?在下见识浅陋还真未曾听闻过。”
“似乎是撞到了脑袋,其他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大侠,你可不能丢下我啊,想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食不果腹...”张沈扑通一下抱住何蓝豆的大腿干嚎卖惨“收我在身边给你拎包也行啊。”
“这...不如我送你到最近的县城,报官府查查看?”
张沈点头如捣蒜,连声应好。
二人朝一个方向走去,张沈忍不住问:“大侠不带着内个老头领赏金吗?”内个悬赏令下可标了三百两白银。
“看张兄还年长在下几岁,直呼在下姓名就好。”
“好嘞,蓝豆。”
“咱们不带内老头嘛,或是砍个头,割个耳朵的,蓝豆。”
何蓝豆嘴角抽了抽,却也没说什么“不用,等咱们到了万云县府衙,他们会派人啦来拉的。”
“哦”
张沈快步紧跟着何蓝豆,跟的很是艰难。
“蓝豆兄弟,我看你不是会飞嘛,为啥要走路过去。”
“在下需要在此地停留几日,惊扰到平常百姓不太好。”
“哦,好吧。不知蓝豆兄师从何门。”
“在下不才未曾拜师,所习是家中祖传之法。”
“那蓝豆兄,你看我有天分吗。”
何蓝豆将手搭在张沈手腕上,片刻后又松开。
“张兄并无天赋。”
许是看出张沈有些失望,又说“在下修行尚浅,做不得数,测试天赋还需要专门灵石才行。”
张沈低低应了声。
又见前方豁然开朗,都是平坦的田地,田间倒有不少弯腰除草的人,见到张沈这一身无不侧目多看两眼。
张沈摸了摸鼻子,“蓝豆兄弟,有没有衣服,借我一身。我这个老家流行的睡衣,有点引人注目啊。”
“等到了客栈,在下在帮张兄寻身衣物吧。”
城门不高,灰噗噗的,看着有些年头,旁边站了俩佩刀的士兵,却是不管行人来往。
一进城门明显热闹了不少,沿路不少小商贩在叫卖,卖菜的,卖首饰文玩的,卖花鸟的,卖吃的的,刚好经过一家卖包子的,热腾腾的包子刚出锅,惹得张沈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倒是不好意思开口要饭。
捂着肚子紧赶两步追上了何蓝豆。
终于到了客栈,门口内伙计紧跟两步询问“客观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眼神滴溜溜的在张沈身上打量。
张沈尴尬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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