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赌的太大了,可是不如此赌下去,自己又怎么会有赢的机会?
她本以为爱情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寻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白头偕老,却是天不遂人愿,还是那本就是人们的期许,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总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越发的不属于自己了。
是不是死亡临界点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此刻自己真的搭上了性命,那么她也算是与慕容锦冰释前嫌了,她想,每年这天他是会拜祭她的吧?
拜祭与否又如何呢?左不过是给活人看的,与自己又何干呢?
似乎只剩下思维在无限扩大,清清觉得好累,好累,这些日子的煎熬,种种绝望已经让她感觉到了精疲力竭,此刻莫名的轻松。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醒过来。
她想,尽人力,听天命吧。
若是这便是上苍给她的结果,她认了,她也累了。
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年幼的孩子。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那满满的愧疚,生他下来,却一直都未曾好好的照顾庇佑过他,让他一直的处境都不算太好……这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
幸福,总是那么遥不可及,她曾经以为拥有了幸福,却不想幸福却这么匆匆的离她而去了,她用力去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爱情像空气一样,明明感觉到过它的存在,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种恍然所失……
慕容锦紧紧握着她的手,床榻上是那樱红色的被褥,却是映着她惨白惨白的脸。
床头的犀牛角灯投射下温软的光芒,慕容锦就这么看着她。
昔日一幕幕竟然如昨天一般在眼前回荡。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心底对她竟然还有如此深刻的爱意。
那么那么的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她,曾经那么痛彻心扉,她弄掉了他与“她”的孩子。
可一切在她的性命面前竟然是那样的苍白而又无力。
所有所有,他都可以放下,只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他们可以好好的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