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付出数十人的代价后,只剩下残魂的青年消散了,众多修士互相对视几眼,贪婪的望向上方的九道光团。
自称道源宗常机之人,距离青铜座椅最近,闪电般速度展开,在众修士望着上方法宝的瞬间,坐在青铜座椅上!
在坐上青铜座椅的那一刻,常机狞笑的表情瞬间大变,转瞬间变得通红。
“不不不,不能这样!啊~”凄惨声传出的刹那,整个人嘭的一声炸开,出手十数人互相对视几眼后,露出一抹悔恨、怨毒,和后怕。
“哼!想要得到传承,就将残魂打散,称之为欺师灭祖的行为也不为过,真的以为此法行的通?”此时,陈不凡缓缓走出,满脸阴寒的说道。
“哈哈哈!这位道友说的不错,这里时刻被外界关注,你等行为在这里看似没有什么,但在宗门看来始终是枚异数,关键时候……”一位锦袍男子走出,不屑的看向出手几人。
李天鹤沉重的呼吸口长气,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漠消,心神猛地一颤,“这就是我和大宗门天骄之间的差距吗?那漠消又是如何看出的!?”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没有出手的二十人,不屑的看着那十位人影,其中锦袍男子缓缓走出,来到青铜座椅旁的瞬间,一甩衣袍,一个转身坐了上去!
坐下的刹那间,上方一道光团中之物,瞬间出现,化作长虹显露在锦袍男子面前,那是一柄长枪,同体银白,散发着点点寒芒,让人看到心神不由一禀,这是一种来自心神的恐惧,长枪上浓郁的煞气令人脸色一变。
锦袍男子默然,叹口长气,在苦笑声中,收起长枪从座位上退了下来。
那十人中,有道身影露出狰狞,冲上前去,厉声喊到,“交出长枪,饶你不死!”
“聒噪!”锦袍男子轻喝一声,长枪在手中如同一条长龙一般,一枪后,越过人影走下平台瞬间,那出手抢夺之人缓缓倒下。
“一枪出!枪出龙随!重宝绝对是重宝啊!”下面一位青年羡慕的同时,还不是贪婪的望着上方的九道光团。
剩下之人跃跃欲试,期待着剩下宝物的归属,而那剩下的九人被震慑住,绝了他们的抢夺之心。
一连十人上去,只有两位获得重宝外,其余人皆空手而归。
李天鹤一步走出,迈步间落在平台之上,抬起头看向上方后,做了下去,一息之后,一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他身边,一把长刀出现,朴实无华,给人一种锋芒外露的感觉。
此时,陈不凡脚踩莲步,一股野性之美如同气质一般,萦绕在众人面前,激起想要冲上前驯服的感觉,但,在坐的都不是泛泛之辈,片刻便被压制住住。
漠消嘴角上扬,想起当年自己的狼狈,脸颊不由露出一抹苦涩,时光荏苒,恍如当时。
陈不凡走到青铜座椅旁,转身坐下,宛如一位女帝之恣,青铜座椅上龙腾虎跃,座椅之后更是大地山川浮现,但,传承依旧没有降临,接下来一幕,让人震惊不已。
五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陈不凡身前,其目中泛起一丝精光,双手抱拳,“多谢大哥!定不会让它们蒙尘。”拜谢之后收起重宝,转身离开。
“是在等我么?”漠消紧皱眉头,一步踏出,缓缓走向平台,带着沉重步伐,映入众人视线。
陈不凡投来目光,此人令他十分好奇,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还有他身上隐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她想去抓住时,又变的十分陌生起来。
当漠消走到青铜座椅旁之时,并未立刻坐下,而是伸出右手按在座椅的扶手之上,顿时间,上方光团中隐隐传来一阵嗡鸣声,下方人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仅仅触碰就引起共鸣?”
“他是谁?哪道宗门的天骄?”
……
漠消抬起头望去,目中露出决然,“既然选中我,那就要看谁能笑到最后,在那里你醒不来,这传承也不能!”心中嘶吼道。
“来!”漠消轻喝一声,三道长虹从天而降,落在其身后,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转身坐下。
一时间,青铜座椅震动起来,漠消却稳稳坐着,四面八方光芒涌现,带着霞光呼啸而至,交织在一起,出现在漠消面前。
霞光散去,一颗拇指指甲大小,同体白色的圆珠出现,漠消神情不变,从右手手指逼出一滴鲜血,一甩而出,落在白色圆珠之上的瞬间,白珠亮起一道光芒,刹那间化作一道长虹没入其眉心,银白色的树枝印记一闪而逝。
良久,漠消吐出一口长气,目中白芒闪烁,心中意念转动,遗迹外面的光幕瞬间支离玻碎。
嫪毒眉头一皱,脸上布满阴寒,抬头望向长生宗弟子所在的方向,沉声道,“赵原,给我个理由,你宗门弟子想干什么?”
声音传出的瞬间,在场的修士目光投向赵原身上。赵原沉默,抬头看了眼遗迹的入口,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依然淡淡的说道,“他,会出来的!”
此时,漠消感觉整个遗迹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念头再次一转,一道人影落下,狼狈的站起身来,此人环顾四周,被不少修士注视着,露出一抹胆怯,当看到平台之上,坐在青铜座椅上的漠消之时,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他,正是赵博!
众修士惊讶不已,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们心神浮现,他,掌控了遗迹!
甚至在场的所有修士的性命,也在他的一念之间!
被剥夺资格的九位修士,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比,他们在漠消接受传承的那一刻,生出想要去抢夺的念头,可没想到传承太快,眨眼间,漠消已经控制了遗迹,心中只能祈求着漠消没有发觉。
漠消身体猛地向前倾去,平静的说道,“上来!”
声音滚滚,如同平地惊雷,在赵博脑海响起,赵博变色瞬间惨白,呆呆的站在原地未动。
漠消眉头一皱,一股煞气恒生,一拍腰间令牌,一道长虹出现,被其随手一挥,刹那间,斩仙剑呼啸而出。
平台之下的九位修士,只觉得眉心一凉,伸出手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垂落下去,接着九具身体缓缓倒下。
众修士垂下头颅,不敢抬头观望,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漠消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赵博身上,仿佛斩杀九人只是芝麻小事,不足以让他浪费时间。
“上来!”漠消再次暴喝一声,赵博只觉得天旋地转,心神猛地一阵剧痛,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的瞬间,整个人都变得萎靡起来。
漠消已经失去耐性,右手缓缓抬起,向着赵博猛地一抓,顿时,一只无形的巨手赫然出现,将赵博送到其面前。
右手落下,按在赵博的天灵之上,片刻,漠消目中寒芒闪烁,整个遗迹温度都下降几分。
“慕~容~潇!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尊啊!”一把将死狗一样的赵博甩在一边,起身,仿佛洞穿虚空看见慕容潇一样,咬牙切齿道。
意念一动,北漠修士被漠消送出遗迹后,漠消狞声笑道,“各位道友,帮漠某一件事!如何?”
轰隆隆一声巨响中,遗迹入口愈合不见痕迹。
赵原脸色大变,“走!”绣袍一甩,两只大手一把抓起李温荣和那不知名的筑基修士,化作一道长虹没入远方天际。
“长生宗!老夫定要你们给个说法!”嫪毒大声嘶吼道。
不只是嫪毒,其他三宗皆愤怒的看向长生宗方向,长生宗弟子获得上古传承,宗门弟子久去无归!
那可是宗门的未来的希望!
长生宗做出解释,说此事乃那名叫漠消的弟子个人所为,与宗门无关,可说出来是多么无力苍白,根本没人会相信,一个弟子始终是一个弟子,没有宗门吩咐那他是为了什么!
此时,宗主余昌化站在主峰之上,望着远处天际,双目深邃,“漠消,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做?”口中喃喃自语,他始终觉得事情的背后,有一只打手在推波助澜。
三日后,一则消息突然放出,平溪宗吴世陨落,其凶手正是长生宗弟子慕容潇,有人看到“慕容潇”化作长虹从现场离开。
在接下的十日内,不停的有四宗弟子陨落,这其中都有长生宗的影子,甚至在野散修也开始频繁出现陨落事件。
长生宗在这东洲一隅,被彻底推翻风口浪尖之上,讨伐之音变得愈加强烈。
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死去之人,皆是穷凶极恶之辈,在不然也是屠戮凡人如草芥,肆意妄为之人。
长生宗主峰大殿之内,徐昌化坐在首位,两边则是徐青莲赵原两位长老,而坐在下面的十人乃是宗门的筑基修士。
大殿上沉默,作为大师姐李温荣,紧闭着眉头,慕容潇摩擦着手中的黑色令牌,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他人各有心思。
“我看这就是无极宗的阴谋,那漠消定无极宗之人,窥视我宗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战便战岂能怕他!”赵原目中满是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