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拉莫尔国民间传说中,每年五月一日前夜,女巫们会在君士坦丁堡前聚会跳舞,这一夜被称为瓦尔普吉斯之夜。
一九九零年的四月三十日的晚上,我和我的朋友刘羽卿一起在“幽灵之海”海边散步。在没有任何预兆下,我们被海啸给吞没了。
我们被海巫给抓走了,去与“巫”狂欢去了,这只是我们平安回来之后给予那些在我们失踪之后关心我们的人打趣的解释罢了。
还没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百里遥,九零年我十七岁,我唯一的女性朋友前文有提到——刘羽卿,当年和我同岁的人。
当时我真的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被卷入海水之后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被海水呛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刘羽卿习水性,她把我拉到了海面上。
待我醒来之后,嗓子火辣辣的疼,说不出来一句话,我们环绕四周发现我们不知道被海水卷到哪里了,反正向各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尽头。
这里被誉为“幽灵之海”,原因是卡达尔号的沉没但是这里怪异之事频发,后来国家禁止船只在这片海域里航行,只允许在距离岸边二十米远的海里游泳。
在当时距离卡达尔号沉没已经有十年了,著名作家陆宇畅写了一本书,名字叫《卡达尔号人物传记》,我算是体会到了当年跟卡达尔一样的心情。
眼里进了海水感觉涩涩的痛,四周环望也没能望到城市的灯光。
这时候,起雾了,刘羽卿不知道从哪里发现了一块木板,我们两人刚好能够坐在上面而不会沉,刚才的那个规模的海啸要是再来一下的话自己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一切是如此的突如其来,来不及恐惧,任意木板随意的飘荡,那时候我的脑子是乱的,恨不得突然来一头鲨鱼瞬间把我们了结了痛快。
我们一夜未归家,我还有刘羽卿的父母担心的要死,到哪里都找不到我们,于是他们选择了报警。
刘语熙理了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就像刚才什么大事也没发生似的,淡定的问我说:“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我也真的是佩服她,“今天是……瓦尔普吉斯之夜。”
刘羽卿点了点头说:“每年的瓦尔普吉斯之夜都会有人会离奇的失踪,看来这次我们被选中了。”
“刚才的一切始料未及,你我现在可能会命葬大海,最神圣的死亡是将自己的躯体献给大海,那便是海葬。”
我套用了《卡达尔人物传记》里卡达尔死后作者在旁边批注的一句话。
第二日,一夜未眠的我们疲惫不堪我们的脸上,再加上饥饿来袭,真是颓废了。
还不止这些,在我们的头顶上,太阳毒辣的在我们头顶上燃烧,阳光像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着我们,我感觉我的肠胃已经快麻木了,缺水而死也威胁着我们。
“想不到我百里遥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几乎快绝望的我绝望的说了一句话,刘羽卿在干什么?她在祈祷,真不明白这用什么用。
但是事实证明是有用的,招来了比上一次高十几米的巨浪,心想这一下玩喽……
心里没啥变化,连我的心都已经麻木了,我只记得我被这大浪拍到了天上,又落下来,海水一直往嘴里灌,我已经窒息了。
后来刘羽卿告诉我是她招来了海神,我可不会信,因为我后来已经知道那是卡达尔弄的。
没想到会再次醒来,真是大难不死,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被刘羽卿拽着,现在仔细想想自己真是有一个能驰骋大海的朋友是多么可贵。
醒来的我只有眼睛会动,至于为什么我不想细说,比在海里游泳呛水感觉大十倍,不,是二十倍!
我咽了一下口水,我真是还不如不咽,我艰难的挤出一句话说:“要……要…去哪啊……”
“快了……前面……岛!”
——百里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