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子书寒坐在椅子上,右手握着小刀,左手一节榴花木握在掌心里。
右手上下翻飞,掉落的木屑洋洋洒洒,到有些像飘然的雪花。左手时不时调整一下位子。
子书寒认真的雕刻着手里的木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手里的木头抬起,仔仔细细吹干上面的木屑——此时,已能从木头的形状上看出些今后的模样。
一朵梨花簪尚未雕刻完毕,便隐隐约约能看出几分娇俏生动起来,大部分人瞧见了都要惊叹一番,煞是好看。
然而,此刻将它握在手里的子书寒,神情只软了片刻后,便又皱起了眉头。
自从他与柳松松回来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就是在喝酒欢庆他们回家的宴席上,他给柳松松敬酒,柳松松也各种理由躲了过去,一晚上愣只说了一句话。
子书寒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天刚刚亮起没多久,他任然没有半丝睡衣。
横竖睡不着,干脆起床穿戴整齐,将藏在衣柜里的木头取出,开始雕刻了起来。
起初,子书寒也只是为了平复心情,雕刻前连样式都未打,只凭借感觉,等回过神来,木头已隐隐约约有了梨花的模样。
子书寒皱了皱眉毛,这花虽好看,可松松却不喜欢梨花,倒不如雕几个梨花糕,她见了说不定更欢喜些。
过了半晌,到了吃早茶的时间,子书寒起身去厨房取饭,转了一圈后,却发现今日里的菜大部分都是素菜,口味也稍显清淡。与柳松松平时口味相差甚远。
子书寒有些疑惑,耐着性子劝解自己:说不定是松松昨日吃酒,吃过了些。
提着食盒又转了两圈,然后成功引起了食堂大娘的警惕,右手紧握漏勺,一副子书寒要是有什么可疑动作的话,她便要随时给他来一勺子。
子书寒在大娘的注视下,又转了一圈,这时他发现厨房里没有柳松松早茶惯吃的小菜,心下有了计较,迈着步子,在大娘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子书寒刚在桌前坐上,饭还没吃两口,便见春芽风风火火的来了。
子书寒这才知道,柳松松一大早便出门了。
子书寒:她是故意避开自己么?
春芽担心小姐安危,可柳松松不让她跟着,自己不好违逆小姐命令。
可柳松松只说不让她跟,又没说不让其他人跟,于是子书寒便成为了保护小姐的最佳人选。
子书寒在春芽连珠炮似的话语里,有些晕乎乎的出了门。
不久果然在县衙里看见了柳松松。
柳松松和方县令讨论案情多久,子书寒便守了她多久。
谁知半路他想着回去时给柳松松带串糖葫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子书寒就把人更丢了。
子书寒来到了混沌摊,抬头看见老板贴的告示,听完老板讲述,子书寒看了看柳松松碗里还没吃完的混沌,想到:
“这小吃货,绝不可能不吃完食物,就跑了。”
想到这,子书寒替柳松松付了钱,七拐八拐的来到一跳无人的小巷,吹了特定的口哨,面前便出现一个黑衣人。
子书寒:“将人散出去,尽快找到她。”
“是,少主。”
黑衣人说完,便消失在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