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瑶、方俊、王小蝎三人在酒家喝酒,期间林瑶让小蝎多多注意自身安全,并将金长老已经知道身份败露一事告知,小蝎心领,自此在毒鸠又多了几个心眼,小心行事。随后小蝎先走一步,因为知道林瑶和方俊还有他事要谈,也不多留。
“这秘典你平日也多看看,金长老的心血都在上面了。”林瑶说道。
“我只为了调查淑妹一事而来,他的好意怕是要辜负了。”方俊说道。
见师兄如此,林瑶也不多说,两人又喝了几杯便离开了酒家。
回到王爷府中,方俊收拾包袱,心想当下毒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内容,而嘉国皇宫那边有林瑶派人暗中调查,自己不如告别师弟,先回晋国调查一番李天备,也许有新的发现。将心之所想告诉林瑶后便就此辞别,林瑶虽然不舍,却也明白这样调查效率更高,出府一路相送。行到城外关卡,两人作揖辞别,林瑶正欲回身,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哄”的声音,以为惊雷响起,抬头看向天空,晴空万里。林瑶心感不妙,连忙顺着声音方向去寻找,方俊也跟着林瑶,看看究竟何事发生。
来到西墙城门口,只见西墙城居然倒塌,现在只剩残砖瓦砾,许多流民借着这个空档流进城内,墙外一群工人打扮的人拿着一块横幅,他们高喊横幅上的口号:“还我血汗钱!”
林瑶先让士兵阻拦流民进城,可即便如此,还是有漏网之鱼,情况紧急,林瑶也顾不得这些流窜进来的流民,再出令牌交给方俊,让他赶紧调动其他的守城卫士前来增援,自己留下来组织百姓救援查看伤亡情况并安抚这些工人,方俊连忙行动。
先不管工人示威,林瑶优先组织城中百姓搬运城墙碎渣,随后将自己身份向工人告知并希望他们可以派一个代表出来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工人队伍里面走出一个人,他说自己可以代表这群工人。林瑶走到工人队伍里面,听他诉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何必砸到城墙。那工人先是连忙解释这城墙不是他们有意破坏,他们想要进城讨薪,可老板却不在府上,几个工人出城之后,怨气难消,一气之下,拿起大锤砸墙泄愤,可不曾想这城墙一砸就到了。
林瑶的心里有些疑惑,这西城墙是新修建的,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徒手搬了几块,只觉得这砖头质感不对,用力一捏,竟然成了粉末。这砖石造了假,一快砖头,一半是石、一半是面粉,用水泥包的外皮。从外观上看同普通砖头无异,可若遇大风,或外力试压,一碰则坍塌,林瑶心中大怒,定要将这修建的官员法办。
随后,方俊带着帮手前来支援,林瑶则在一旁倾听工人们的诉求。到了黄昏时分,众人终于将被压着的百姓救出,因为城墙本身质量不高,所以没有什么人员死亡,只是部分被压人员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林瑶听完工人的诉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京都有个老板给了包工头一笔定金,吩咐这些工人,修建一条地道,现在地道已经修好,通知老板卻久久没有回音,包工头心想,毕竟人家是生意人,大概是出门做生意了,所以没有回音也是正常。于是把定金先分给兄弟们,先应付日常周转,自己在去联系一下老板,希望他可以早日还清工钱。可谁知道给的那一箱银子居然是不被官府承认的私银。当时包工头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叫上工人们进京都讨个说法。可管家却说老板不在家多日,叫工人们先回去,工人们哪里肯,就死赖着人家府门口不走,管家见状,叫人后门偷偷通知官道的人,让他们安排人手。工人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敢和这些官兵作对,受气也只能咬牙吞了,后面跟着那么官兵走到了西城出口,出城之后,就有了那么一幕。
“哪个老板敢这样拖欠造假工人的工钱?”林瑶问道。
“钱府钱千万老板!”包工头和工人们愤怒说道。
听到钱千万的名字,林瑶一惊,连忙问道:“钱千万叫你们修建的地道具体在哪里?”
“京都-牛家村”包工头说道。
钱千万、牛家村、私银,这三个关键词在林瑶的脑袋里连成一线。又焦急问道:“可否带去那条密道看看,私银可带在身边?”
包工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林瑶,说这便是钱千万给得私银,林瑶观察一番,连忙叫招手让方俊过来。方俊来到林瑶跟前,林瑶让他把之前那一锭私银拿出来看看,两者对比,竟然发现这两锭私银成色、品质一模一样,应是产自同一家作坊。随后林、方二人跟随包工头的带领,来到了密道口,只见密道口边,有杂乱的脚步印记,便问包工头:“这条密道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包工头说:“修好之后,我们按照老板吩咐不走密道,陆路返回,这密道只有老板知道。”林瑶分析着地上的脚印,印痕杂乱清晰,大概有三人的脚步,而且脚印们的主人才走不久。这三人有一人应该是钱千万,可剩下两人又是何人?其中一个会是失踪多日的岳丘林吗?钱千万和牛家村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林瑶望着那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地道,陷入的深思。
天色渐渐变暗,林瑶将那群工人安置自己府上,并且许诺自己一定会替他们还一个公道。随后将自己的疑惑对方俊说出,方俊听罢,收拾行装,计划趁着夜色由地道一路前往牛家村找寻线索,林瑶则留下处理京都各项事务。两人就此分别。
第二天中午时分,方俊赶回。告诉林瑶牛家村惨遭屠村灭门,地道有马车行径留下的痕迹。林瑶、方俊决定,先去钱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