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在面店与伙计好一阵和睦交流,伙计才答应元生,再吃碗面就收钱!元生只好在这又吃了一碗面,这碗面分量很足,元生是扶着肚子上山的。
回到小石峰,不是因为元生想回来,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去。元生又做回了桌子前,看着那一摞查好的《本源真经》,元生觉得有些可惜,既然已经快译完了,那就都查出来吧!反正也没事儿干。
元生提起笔来,翻开《解字》继续一字一字的查下去。刚开始翻译这本书时很费时费事,但后面就越来快,有些字元生都已经认识了,翻译的速度也大大加快。
太阳快落山时,已经剩最后一页了,元生看看外面很开心,这项工作终于要结束了,他满心欢喜的打开最后一页,最后一页只有几句话。很好!元生心道,查完就去吃饭!
“此,功,法,一,但,开,始,修,炼,不,可,停,止,否,则,修,炼,者,”元生解出这几个字后有些慌了神,不可停止?什么意思?否则修炼者会怎么样?元生有些害怕,他赶忙向下查去,“否则修炼者,筋,骨,尽,断,受,尽,苦,痛,而,亡!”
元生的笔掉落在地上,墨汁在地上开了个墨水花,整个人呆在椅子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刚写好字的纸上,晕开了一大块,为什么?不过就是想练功而已?不练就不练了,干嘛让人家死啊!这什么破功法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死!元生大喊,“师傅,救我!爹,娘,小二不想死!干爹,救我!”可是没人回答他,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元生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不一会儿这股痛就蔓延到了全身,元生痛苦的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怎么办?爹娘,小二要死了,我不能风风光光的回家了,不能接你们去京都住了!干爹,你才认的干儿子就要没了!还有陈止哥哥,二妞,李安安,师傅!再见了!元生痛苦的抬起头看向桌子,那本《本源真经》就放在桌角,都是因为它!对了!那本功法!上面说停止修炼就会疼痛而死,我如果继续修炼呢!我得继续修炼,元生抓着椅子艰难的怕了起来,闭上眼睛回忆起书中的动作,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刚做了一组元生就发现,疼痛消失了!元生喜出望外!可以!真的可以!不行!不能做了!得把药浴配好!
趁着疼痛还未袭来,元生冲到练功房,按照昨天的样子加药加水生火,做完这一切痛感又再次降临,元生再次修炼起了功法上的动作,痛感消失。
元生气喘吁吁的做完了百组动作,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今这套动作做完后身体没有昨天疼了,不是不疼,而是他可以忍受了,他咬着牙把最后的几味药投入缸里,一翻身也栽了进去,“啊!啊!啊!”元生痛苦的大叫,但叫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元生又晕了。
元生再醒来时又是中午,看着缸底的药渣,心里疑惑,那么多水都去哪了?把药渣一点点收了起来,倒在了练功房的炉灶里,又回到主屋穿好衣服,愁眉苦脸的看着桌子上的《本源真经》,既然无法停止,那就继续修炼吧!元生叹了口气,翻开了《真解》,对照着翻译读了起来,不一会就看完了第一章,筋骨篇,所有内容都是关于那组动作的讲解与作用,看的元生头大,合上了书,趴在了桌子上,“啊!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练错功法啦!”又突然猛的起身,没有药了,得去取点!胡乱收收桌上的纸张,就出发了。
翠微峰。元生看着眼前的安泰楼,有些不好意思进去,本来就是想取一份药试试,这可好,倒霉功法,练了就停不下来!一天一份那就是一百份啊!怎么好意思开口,而且上次来还惹得那位余师姐不高兴!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元生还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和上次来时一样,人头攒动,弟子们都在各忙各的,元生来到柜台前,拿出药方,“你,你好……”这时一个女弟子抬头,“哎!是你啊!你又来了!上次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哦,是你啊!”原来还是上次那个女弟子,“我叫,罗元生。”元生说,“你好罗师弟,我叫谢莲!你就叫我谢师姐吧!”经过上次惹余师姐不开心的事后,元生学聪明了,别人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又不会吃亏,“谢师姐,我还是取上次的药!”谢莲接过药方,“交给我吧!我告诉你啊,”然后小声在元生耳边说:“我把所有药草古籍都背下了哦!”元生笑了笑,“谢师姐真厉害!”谢莲摆摆手,转身去药库取药了。等谢莲回来元生才想起这次得多取些回去才行!谢莲把药放在柜台上,“呐,你的药!”元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谢师姐,我,我想多取几份,可以吗?”谢莲叹口气,“你这师弟,怎么这么懒啊!药材离开库房药效会流失的!你多来几次不就行了!”“不不不,不是,师姐,我是……”元生连忙摆手,“好啦好啦!你想取多少?”元生伸出五根手指,想说五十份,可还没说呢,谢莲就不耐烦道:“五份?好吧!等着!”然后转生回药库取药去了,元生想可想,好吧!五份就五份吧!
谢莲把五份药摔在柜台上,看的出有些生气,元生小心的捧起几包药,说了声“谢谢谢师姐!”然后飞快的跑出了安泰楼,谢莲看着元生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看着挺乖的师弟,怎么就是个懒蛋呢!
元生一路飞奔回小石峰,把药放好,坐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位谢师姐为什么会生气呢?又看了看桌上的五份草药,用力的握紧拳头!
京都,华府。华章现在是无官一生轻,每天除了钓鱼就是赏花,日子过得轻松惬意,陛下还没有公开圣女回京的事,但大街小巷已经传开了,每天都有人堵在皇家园林门口,高呼圣女万福的口号,可圣女听没听见就不知道了。
皇家园林,懿名阁中,圣女呆呆的坐在书案后,无聊的翻着手里的书,心里面想的都是李安安,他到哪了呢?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会不会来看我?他回来时我在做什么呢?
万山因为叛国罪被通缉,京都城里贴满了画像,但不知为何还没有往其他城散发,韩亭坐在天鉴司大殿里,看着名单里被替换掉的亲信名字,完全没有了几天前刚上任那种意气风发!看着桌上彩灵送过来的点心,思考着要不要去请教下华章。
李清平还在赶往朔州的路上,他看了眼车里快被翻烂的纸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身在京都的圣女,她以后不会不理自己了吧?她会不会有危险?她现在在干嘛?李清平叹了口气,敲了敲车厢,“老李,停下休息一会儿吧!”
万法门的弟子依旧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赶往襄城,凌天波和李晨曦的马匹也越靠越近,都快二人共乘一马了!
白若言依旧破衣烂衫,头发胡子杂乱无章,但眼神中能看到深深的疲惫!他手里提溜着酒葫芦,不时喝一口,虽然他不分昼夜的赶路,但还没有到云州,不过一路上倒是收拾了不少贼人强盗。
陈止回到了墨门,刚回去就被关进了地牢。陈止靠在牢房的墙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牢房外一个身形佝偻的小老头喝了口酒道:“再喊一千声!我让巨子放了你!”
大魏天运二年十月,一切都显得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