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低着头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的踏在前方人群留下的脚印上,正默默沉思间,只听前方传来了一片喧哗之声,王朗闻言抬头看去,只见老宋正带着大黄向他跑来,再一看,大黄后面的两只大狗还用嘴拖咬着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王朗问道:“怎么回事?”
老宋说道:“狼哥,刚才大黄带着它的弟兄们都在四面巡视,突然有两只大狗发现不对劲,嗷嗷怪叫了起来,本来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它们发现了什么毒蛇野兔之类的,后来大黄和那个叫陈晓东的也过去了,之后大黄就和那两只大狗带回来这个人了,看样子应该是被大黄给咬伤了,还有气儿,我就寻思着来问问您的意见。”
王朗蹲下来摸了摸男子的脉搏,很微弱,再随意扒拉了一下他的伤口,四肢全都被咬烂了,连骨头都碎了,胸膛也凹下去一块,看样子是肋骨都断了,这种情况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世界上最巅峰的医术,怕是也回天乏力。
王朗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着男子身上挂满的枯草树枝,对老宋说道:“这人已经没救了,看样子他应该是这里附近某个势力的探子,本来不应该杀了他的。”最后这句话是对大黄说的,却见大黄两眼放光,对着王朗呜呜汪汪的叫了两句,王朗听着大黄的叫声眼光一闪,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这个还有活人?”大黄忙点头,随后又汪汪的直叫,这一幕可把旁边的老宋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这王朗啥时候还会狗语,他忍不住打断了正在沉思的王朗并问出了这个问题,却看王朗眨了眨眼睛,随意的说道:“我猜的的啊,没想到我猜对了。”“……”
在离人群差不多三公里的丛林中,两个人正互相对峙着,其中一人正是陈晓东,而他对面是一名男子,看他浑身都挂满了翠叶杂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男子一张涂满了绿色的脸庞上一双死鱼眼正死死的瞪着陈晓东,而后者则随意的把玩着你的手中的一把无柄小刀。
看着对方那闲庭漫步般的表情,男子恨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七天前把我们一支二十人小分队全部干掉的那个人吧?”
陈晓东挑了挑眉毛:“哦?你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男子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那二个人小分队是属于哪里的势力,不然你绝对不敢如此嚣张!”
“那你是哪个势力?”陈晓东好整以暇的问道。
男子说道:“哼!我是兰山的手下亲信,说起兰山吓你一跳,我们兰山中有近两万人,身手厉害的人数不胜数,特别是我们二当家和大当家,实力更是天下无敌,我劝你还是乖乖放我那个弟兄回来,这样我们两个回去还会考虑帮你们说两句求情的话,不然,不出一天,等我们的主力部队一到,到时候你那几百个女人孩子就一个不留!”
陈晓东笑了笑:“我要是连你也不放回去呢?”
那男子听到陈晓东的话语,顿时哈哈大笑:“哈哈…那我们两兄弟今天就栽了,可是,你也别想好过,在你们发现我们之前,我就已经传信回去了,就算你杀了我们又怎么样,你们的妇孺跑得过我们的主力么?你们几百个人躲得了我们几千个人的搜查么?”
陈晓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躲不了,看来不管怎样难免还是一死了。”
那男子其实压根就没有传什么话回去,只不过诈一下对方而已,对方忌惮兰山那庞大的势力和恐怖的打击也会考虑是否对自己下手,他正暗自得意,接口说道:“也不一定,我说了,只要你放了我和兄弟两人,再把你们身上值钱有用的东西交出来,然后再让咱们在你的队伍里挑几个有姿色的女人泄泄火,我们会考虑放你们一马的,毕竟我苟四在那边也算是一号人物…”
陈晓东看着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目光渐渐地变得冰冷,不等对方说完便抬手一甩,只见寒光一闪,那苟四先是一惊,随后一愣,低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双腿有些发麻,他弯下腰勾下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裤衩已经被很整齐的切成两半,从裂开的裤衩里正缓缓的留下一滴滴血红的液体,苟四的瞳孔越来越小,眼睛越瞪越大,他的双腿在颤抖,随后一阵刺心的剧痛传入脑海,他缓缓的捂住胯间歪倒在地上,嘴唇不见一丝血色,张开的的大嘴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人在突如其来且特别剧痛的时候,往往会疼的发不出声音。
陈晓东走上前来,缓缓蹲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地上无声惨叫不断抽搐的苟四说道:“既然横竖结下了梁子,干脆就把梁子结死了,这样一来你们兰山也没有理由不来了!”说完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苟四看着对方那渗人的微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对死亡的恐惧,慌不择言的说道:“我说着玩的,我们只有两人,也根本没有什么传话的手段,求求你,大哥,哦不!大爷,祖宗!我就是个短命鬼,狗腿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啧啧啧…”陈晓东啧着嘴摇着头:“看看你现在这熊样,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哪里去了,按理说你也没有这么不堪啊,连我的飞刀都躲不过。”
苟四此时已经疼的几近昏厥,他翻着白眼,嘴中还在微微的说着:“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陈晓东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然后把那柄飞刀捡起来,微微擦拭了一下,随后将其插回袖口,再转身回来把这苟四提在手中,向人群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