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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婆婆来了

不知不觉中,姜晓惠跟尤希远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尤希远的父母因为忙着地里的农活,十几亩水稻成熟了,需要马上收割。

现在农村收割水稻实现了机械化,再也不需要农民用镰刀一刀一刀地割下来,专门有人开着收割机,挨家挨户地帮忙收割,农民只要付给开收割机的人一定的费用就行了,不需要多长时间,一大片水稻就收割完成,然后用麻袋装起来运回家中,晒上几个太阳,就可以收藏起来了。尤希远的父母忙完水稻收割以后,本来想去城里的尤希远家中看看,每年农忙的时候,尤希远都会抽时间回家帮着父母干些农活,因为尤希远在城里是跟朋友合租一套房子,父母亲去了很不方便,所以都是尤希远经常回老家看望父母,现在尤希远在城里买了一套大房子,并且有了女朋友,谈了这么长时间了,老俩口还没见过姜晓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这可是儿子的终身大事,无论如何都要去城里的儿子家看一下。

现在农忙已经结束了,地里的庄稼该收的已经收回来了,该种的也已经种下去了,尤希远的父母把已经晾晒好的稻谷留下一部分,其余的都卖给了上门收购的商贩,他们把卖水稻的钱存进了银行,留着给儿子结婚的时候用。老俩口把家里安排好之后,打算到县城儿子的家里过些日子,尤希远因为忙着出租车生意,连农忙的时候都没有时间回家看看,多亏村里人帮忙,尤希远的父母住在这个村子里几十年了,跟村子里的人相处得都很好,关系好得就像一家人似的。

这次来城里,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都很羡慕他们,夸奖他们的儿子有本事,赚钱在城里买了房子,现在又有了儿媳妇,老俩口就等着享福吧。村里人的话,说得尤希远的父母心花怒放,好像这些愿望已经实现了似的。

尤希远的父母这次去城里尤希远的家,主要是想看一下姜晓惠,顺便与儿子分享一下丰收的喜悦。

第二天一大早,尤希远的父母就起床收拾行李了,他们把自家地里种的一些土特产花生、萝卜,以及尤希远的母亲晒的干菜、豆角,装进了一个蛇皮口袋里,另外还扛了一口袋刚刚打下来的大米,尤希远的父亲前几天特意扛了一大袋子稻谷去街上脱粒,就是为了带给尤希远,让尤希远尝一下自家产的大米。

他们把换身衣服装在一个黑色拎包里,尤希远的母亲匆匆地煮了一些面条当做早餐,老俩口吃完了早餐以后就准备出发了,尤希远的父亲扛着那袋大米,手里拎着黑拎包,尤希远的母亲扛着那个土特产的蛇皮口袋,走到村头的大路上,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尤希远的父母来到了镇上的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

尤希远的父亲找了一个空座位,让尤希远的母亲坐在那里,看管着这些行李,自己去售票窗口排队买票,今天是周末,车站里的乘客明显的多了起来,售票大厅里挤满了排队等候买票的人,在尤希远父亲的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人,因为这里车站的售票窗口还没有实行刷卡买票,所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身份证和几张百元大钞,与尤希远父亲的年纪相仿的乘客,他们的眼睛紧盯着窗口里面的售票人员,而其中的年轻人则是一边等候一边看着手机的屏幕,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了尤希远的父亲,因为尤希远的父亲很少出远门,所以在车站候车大厅里,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很有礼貌地把身份证和两张百元大钞从售票窗口递了进去,工作人员一边接过尤希远父亲手中的身份证和钱,一边询问他要去什么地方,“新德市”,从小经常拖着鼻涕的儿子,现在有能耐了,在新源县城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尤希远的父亲感觉很自豪,所以对着售票的工作人员是脱口而出,而工作人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然后打开零抽屉,把零钱和车票、身份证一起放在窗口下面的槽子里,尤希远的父亲从槽子里把这几样东西抓在手中,转身向老伴坐着的长椅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把零钱和身份证装进了上衣口袋里。

尤希远的母亲看到老伴买完了票,连忙站了起来,尤希远的父亲快步走了过去,把买好的汽车票给她看了一下,并且告诉她发车时间,把两张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上衣口袋,又在口袋的外面摸了一下,确认在口袋里,这才放心地在尤希远母亲的身边坐了下来,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尤希远的父母就一直无精打采地坐在候车大厅的长椅子上,眼睛盯着脚下的行李,也许是因为旅途劳累,再加上在陌生的环境里,夫妻俩有些拘谨,双方都没有说话,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些排队准备检票上车的人群,只是快要检票的时候,夫妻俩换着看行李,先后去了一趟洗手间。

半个小时以后,开往新德市的大巴车开始检票了,尤希远的父母顿时来了精神,他俩迅速地从地上拎起行李,到人群里排队去了,尤希远的父亲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夫妻俩人的身份证和汽车票,把它拿在手中,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指示牌,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

终于可以上车了,尤希远的母亲拎着蛇皮口袋紧跟着尤希远父亲的身后,大巴车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以及车底下的行李仓,尤希远的父母把行李放在了行李仓里,只把那个黑色拎包带到了座位上。

虽然尤希远的父母一路上很少交谈,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却很开心,一年之前尤希远在城里买房子的时候,他的父母很是激动,早就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过了,因为要忙着地里的农活,以及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事情,至今为止还没有去过,马上就要见到了,心里怎么能不激动呢?

尤希远的父亲以前一直在工地上干活,算是见过一点世面,而母亲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每天家里家外的忙着,没有出过远门,她眼里的世界就是家里的十几亩土地,每天乐此不疲地在上面劳作,见过一点世面的老伴会把外面的世界讲给她听,尤希远的母亲总是津津有味地听着,虽然尤希远的父亲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有了这样一个忠实的听众,尤希远父亲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在外面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家里可是个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

以前,尤希远的母亲听老伴说过,城里人的厕所都是在家里,自己大半辈子使用的都是菜地边的露天厕所,她想象不出厕所建在家里是怎么一回事,这次去城里的儿子家里,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经过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大巴车开进了新德市的长途汽车站,大巴车停稳了以后,司机打开了车门,车厢里顿时忙乱起来,好多乘客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理着各自的行李,跟着人群慢慢地往车门口挪动,尤希远的父亲拎着那个黑色拎包,尤希远母亲的手轻轻地扶着老伴身后的衣服,防止后面拥挤的乘客把自己碰倒。

下了车之后,尤希远的父亲弯着腰把头伸进大巴车底部的行李仓里,拽出了那袋大米和蛇皮口袋,站在他身后的老伴接应着,尤希远的父亲站了起来,接过老伴手中的那袋大米,扛在自己的肩上,又转身接尤希远母亲手中的黑色拎包,尤希远的母亲拎着黑色拎包和那个蛇皮口袋,朝老伴摆了摆手,并且做出向前走的手势,尤希远的父亲顺从地扛着那一口袋大米,和老伴一起随着步履匆匆的人群,走出了新德市的长途汽车站。

经过几个小时的旅途劳顿,早晨老俩口在家每人吃了一顿面条,中午饭只是在中途停车休息的时候,吃了一点从家里带来的白面馒头和几根黄瓜,车上的好多乘客都去停车场里面的商场买了汉堡、烤肠、方便面之类的食品,尤希远的父母嫌贵没有买,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坐车,感觉有点饿了。

但是马上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子了,还有未来的儿媳妇今天也要来车站接他们俩,老俩口有些激动,疲劳感也减轻了不少。

尤希远的父母按照事先的约定,走到车站门口用来阻止车辆通行的水泥墩旁边停了下来,尤希远的母亲坐在水泥墩上,尤希远的父亲站在老伴身边唠着家常,一边朝着马路对面张望,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儿子。

这边尤希远一边对着镜子打领带,一边跟姜晓惠在商量去长途汽车站接父母的事情,因为知道尤希远的父母要来,姜晓惠答应和尤希远一起去车站接他的父母,谁知姜晓惠所在的酒店,这一天要进行评星复检,也就是上级旅游部门,派人到酒店进行暗访,如果酒店的服务不到位,那么已经评上的星级酒店就要限期整改,不合格的话就有可能被摘星,那将会影响酒店未来的发展,所以酒店的领导很重视星级复检,在此之前特意给各部门经理开了一个会,要求各部门员工重视起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且复检期间不准休假。

姜晓惠又一次耐心地跟尤希远解释自己不能请假的原因,尤希远表面上答应着,心里面却有一点不舒服,因为自己已经跟父母亲夸下海口,说到时候一定会和姜晓惠一起去车站接他们,这下姜晓惠没来,尤希远父母的心里一定有点不舒服,他们不可能理解姜晓惠工作的难处。

于是尤希远独自开着出租车去长途汽车站接自己的父母,尤希远出门以后,姜晓惠也背着双肩包,下楼骑着电动车上班去了。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尤希远来到了新德市长途汽车站的门口,他把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担心碰到路过的行人,所以他轻轻地打开了车门,从出租车下来以后,“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远远的看见马路对面水泥墩旁的父母,此时也正朝着自己这边张望,他们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对方,尤希远的母亲从水泥墩上站了起来,微笑着向尤希远挥了一下手,尤希远的父亲还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他的心理活动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尤希远从小就有点害怕父亲,虽然父亲从来没有打过他,即使小时候做错了事,父亲也只是责备他几句而已,母亲对待尤希远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所以尤希远跟母亲更亲近一些。

尤希远快速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父母的身边,搂住了母亲的肩膀,关心地问道:“妈,中午饭吃了没?饿了没?”尤希远的母亲疼爱地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微笑着说:“不饿,路上吃过了。”尤希远很了解自己的父母,知道他们不会舍得在饭店吃饭的,肯定是从家里带的什么吃的,先把他们带回家做点吃的再说。尤希远看到地上父母带来的这么多东西,心疼地笑着说:“带这么多东西,累不累啊?这里都能买到。”母亲笑着回答说:“买不要花钱吗?这是地里刚收的,你爸说带点过来给你们尝尝。”尤希远看了父亲一眼,父亲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尤希远说了句“好吧”,扛起了地上的那袋大米,尤希远的父亲拎着蛇皮口袋,母亲拎着那个黑色拎包,跟在尤希远的后面,向马路对面尤希远的出租车方向走去。

他们边走边聊,尤希远的母亲问道:“希远,你不是说你的那个女朋友跟你一道来车站接我们吗?人呢?”尤希远的父亲也想知道答案,他紧走几步跟尤希远靠得再近一些,母亲也紧跟着尤希远的身旁,因为路上匆忙赶路的行人比较多,他们不能并排行走。

尤希远“哦”了一声说:“是啊,本来说好我们一起来车站接你们的,可最近她们单位特别忙,请不了假,来不了啦。”尤希远没有跟父母解释具体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说了他们也听不懂,“这什么单位啊?怎么不让请假呢?”尤希远的母亲嘀咕着,尤希远听出了母亲的埋怨,心中有一些不快。

尤希远的父亲经常在工地上干活,他对单位的各种规章制度了解一些,他对着老伴说:“端人碗,服人管。单位肯定有规定咯,能那么随便吗?”尤希远的母亲一直都是在田里干活,没有在单位上过班,根本不可能理解这些,她只知道儿子的女朋友没来接自己,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心里掠过一丝不快,但是马上被见到儿子的喜悦冲淡了,他们继续开心地聊着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出租车旁边,尤希远大米放在地上,打开了出租车的后备箱,然后把那袋大米、蛇皮口袋,还有那个黑色拎包都放进了后备箱,尤希远关上了后备箱,打开了后排车门,扶住母亲的肩膀,让母亲坐在了后排座位,父亲也跟着坐了进去,尤希远“啪”的一下关好了后座的车门,自己坐进了驾驶室,随手关上了驾驶室的门,系好了安全带,右手扭了一下钥匙,然后拨动操纵杆,出租车发动了,因为尤希远在开车,父母亲为了不影响他开车,也停止了交谈,靠着座椅的后背打起盹来,尤希远从后视镜里看到父母都在休息,他不再跟他们说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尤希远开着出租车把父母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尤希远在门外边敲门边大声地呼喊着姜晓惠的名字,姜晓惠当时做好了午饭,正在玩手机游戏,她连忙放下手机,跑到门口开门,还没等尤希远介绍,姜晓惠就热情地叫着“叔叔、阿姨”,并且递给他们每人一双拖鞋。看到姜晓惠已经把饭菜做好,盛放在饭桌上了,尤希远和他的父母顿时觉得有些饿了,原来是尤希远打电话让姜晓惠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他们了。

因为尤希远的父母还没有好好地吃午饭,本来尤希远想带着父母在外面的饭馆吃午饭,可他的父母坚决不肯,父亲对尤希远解释说,在停车休息的时候吃过了,不急。尤希远知道父母是不想让他浪费钱,只好依着他们,到自己家里再吃午饭。

这个时间点,姜晓惠已经下班回到家里,在酒店的餐厅上班,除去个别值班人员,一般上班时间都是从早晨九点半到下午两点下班,然后再从下午四点半到晚上九点下班,有时也会根据客情临时调整。

尤希远担心父母饿着,于是打电话让姜晓惠提前做饭,另外再炒两个菜,烧个汤,自己带着父母一会就到家了。尤希远早晨吃饭比较迟,但是现在也有点饿了。

尤希远把父母带来的东西往客厅的地上一扔,让他们在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下手和脸,就和父母一起去饭桌旁吃饭了,尤希远知道姜晓惠早就吃完午饭了,就没有喊她过来一起吃饭,经过这么久的共同生活,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那些客套,尤希远的母亲是第一次见到姜晓惠,她一边招呼姜晓惠一边紧盯着姜晓惠的脸,姜晓惠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希远看出了姜晓惠的尴尬,急忙拉了一下母亲的衣袖,把母亲拉到了饭桌旁。

尤希远和父母大口地吃着饭菜,也许是因为太饿了,他们的心思全都在饭菜上,很少说话,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就全部吃完了,这时他们才恢复到刚才的状态,又聊起了家常。

尤希远的父亲用手抹了一下嘴,尤希远赶紧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递了过去,尤希远的父亲接过面纸擦了一下嘴巴,又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把用过的面纸放在了桌子上,尤希远的母亲看到这些,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嘴,然后冲着姜晓惠笑了笑,因为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里面却一直在嘀咕:“儿子不是说她上班忙,没有时间去车站接我们,怎么闲在家里呢?”

由于初次见面,姜晓惠在尤希远父母面前,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因为他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姜晓惠想与他们的关系处得好一点,所以她挖空心思地寻找话题,与尤希远的父母闲聊。

姜晓惠关心地询问老俩口旅途中的事,尤希远的父亲很高兴姜晓惠这么关心他们,他向姜晓惠介绍自己和老伴乘车的过程,尤希远坐在姜晓惠的身边,都在认真地听父亲的介绍。

尤希远的父亲显得很兴奋,自己在外面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家里可是一家之主,他咽了一下口水,说得更起劲了,操着农村人所特有的大嗓门,因为农村地域空旷,为了让对方听得清楚,人们说话时习惯于提高嗓门,此时尤希远的父亲,就像是领导作报告一样,兴致勃勃地说着,姜晓惠他们几个一边听一边笑着,气氛是那么的融洽。

只是有一点让姜晓惠不太舒服,尤希远的父母由于长期生活在农村,没有什么卫生习惯,来的时候除了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两把牙刷,梳子、毛巾这些日常用品都没带来,拿过姜晓惠的梳子和毛巾就用,姜晓惠看到后不好说什么,连忙趁着空闲时间,下楼骑着电动车,去附近的超市替他们老俩口买来梳子和毛巾。

尤希远的父母刚从农村来到城里,一时半会还不能适应城里人的生活习惯,经常走进家门才想起要换成居家的拖鞋,可是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已经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姜晓惠刚开始没好意思提醒尤希远的父母,只是拿着抹布擦拭干净,尤希远的父母看到姜晓惠拿着抹布在擦拭他们的脚印时,才想起自己进家时没换拖鞋,连忙尴尬地回到家门口,脱掉自己的鞋子,换上居家的拖鞋。

另外由于居家拖鞋都是放在家门口,为的是方便进家门的时候替换,大大咧咧的尤希远的父母,经常是看到门口的拖鞋就穿,姜晓惠下班回家换居家拖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拖鞋穿在尤希远母亲的脚上,有些洁癖的姜晓惠,虽然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心里面就有些不舒服,晚上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就跟尤希远说起了这些事情,开出租车累了一天的尤希远,本来想听到姜晓惠一些温柔体贴的话,姜晓惠的这些抱怨让他觉得很烦,感觉父母操劳了大半辈子,这点小事不应该去计较,那样父母会以为是嫌弃他们,他们会不高兴的,尤希远让姜晓惠不要斤斤计较,姜晓惠每天上班回来还要忙着这些家务事,尤希远还不能理解,反而说自己是斤斤计较,想到这里,姜晓惠委屈地掉下了眼泪。

这是他俩同居以来第一次闹了不愉快,看到姜晓惠流眼泪,尤希远赶紧搂住姜晓惠的肩膀安慰道:“哎呀老婆,这点小事,我明天跟他们说一下不就行了吗?不要生气了。”姜晓惠破涕而笑,撒娇地在尤希远的胸部打了一巴掌,然后把头依偎在尤希远的怀里,尤希远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两人依偎着躺进了被窝,不久又和好如初了。

一个爱家的女人总喜欢把自己的家收拾得干净整洁,以前家中只有姜晓惠和尤希远两个人,刚开始尤希远的生活没有条理,用完的东西喜欢随处乱放,姜晓惠看见后,就会让尤希远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咋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管着,尤希远有着一种新鲜的感觉,他觉得很舒服,所以每次都乖乖地按照姜晓惠的要求去做,看到家里变得干净整洁,看起来的确很美观,朋友来家里也会夸奖尤希远,说他自从有了老婆就变成了居家好男人,把家收拾得这么井然有序,尤希远听了很高兴,渐渐地也就改掉了乱放东西的坏习惯。

而现在尤希远的父母来了,他们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对生活没有其他的要求,吃饱穿暖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顺沿着他们自己的生活习惯,也喜欢把用过的东西到处放,姜晓惠总不能像对待尤希远那样,要求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放置物品。

看到家里随意摆放的物品,姜晓惠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这也是长期在酒店工作的人的职业习惯,长期在酒店工作的人,往往有两个极端,一种是家里特别干净,看到地面上有一根头发,都要弯腰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另外一种人的家里就没那么讲究,每天在酒店里不停地擦这里抹那里,回到家里已经很累了,就不想再收拾了,姜晓惠属于前一种人,看到家里面东西摆放不整齐,心里就感觉不舒服。每次下班回来就会整理一下凌乱的房间,有时回来很累了,就不想再去做这些家务事,就会在尤希远面前嘀咕几句,想让尤希远去跟他的父母说一声。

尤希远也感觉到家里面比以前乱多了,现在他也喜欢家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那样看起来很舒服,所以他看到父母在家里随处乱放物品,就会重新放好,有时也会提醒他们一下,但是长期生活在农村的父母,根深蒂固的习惯也很难改变,尤希远担心说多了父母会不高兴,所以也不能经常提醒。

尤希远以前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没有嫌父母摆放东西不整齐,都是母亲一个人说了算,东西是想放哪里就放在哪里。

儿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希远的母亲猜想,一定是姜晓惠在尤希远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他们和儿子生活这么多年,也没见儿子说过父母哪里做得不对,一直都很孝顺很懂事,因此尤希远的母亲在心里对姜晓惠有了看法,尤希远的父亲倒是没考虑那么多,觉得儿子说得没错,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着就舒服。他对姜晓惠的印象还不错,感觉姜晓惠的性格挺好,人很勤快,对他们也很尊重,况且只要儿子喜欢就行。

婆媳之间要想没有一丝间隙的生活是很困难的,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好多夫妻就是因为婆媳关系而产生矛盾,姜晓惠和尤希远的父母就这样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关系。最让姜晓惠接受不了的是,尤希远的父母在农村生活节俭惯了,每次上完厕所看到抽水马桶一次冲掉那么多的水,感觉很心疼,所以为了节省水,每次小便的时候就不冲水,以至于家里经常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晓惠就跟尤希远说起了这件事情,因为尤希远白天很少在家,经过一天的挥发,等到尤希远回家的时候,房间里的气味没那么重了,尤希远认为姜晓惠容不下自己的父母,才经常在自己面前数落父母,以前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管着,感觉很幸福,而如今管得多了,自己跑出租累一天了,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他不想再听姜晓惠抱怨自己的父母,所以尤希远感觉很不舒服,从前那美好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尤希远觉得姜晓惠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唠唠叨叨。

当尤希远又听到姜晓惠说起父母生活上的琐事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姜晓惠吼道:“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没有权力去选择我的父母,他们在农村节省惯了,你要是觉得房间里有味,过去冲一下就好,整天唠唠叨叨地挑我妈的不是,烦不烦啊?”

这次,尤希远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姜晓惠搂在怀里,而是背对着她,裹紧了被子,不一会儿就听到尤希远轻微的打鼾声,姜晓惠却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委屈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姜晓惠没想到,尤希远竟然为了自己说了他母亲几句不是,就对着她发火,看到尤希远睡得那么香,姜晓惠就更生气了,她使劲地把盖在尤希远身上的被子扯了过来,裹在自己的身上,尤希远被拽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姜晓惠,姜晓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着尤希远吼道:“我也是为她好啊!让她注意卫生有什么不对?”尤希远不耐烦地向姜晓惠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是我不对,行了吧?”这是什么态度?哪里像是在承认错误,姜晓惠拿起床头的靠枕砸了一下蒙头睡觉的尤希远,尤希远没有回应,继续睡觉,姜晓惠背对着尤希远,躺进了被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姜晓惠早早就醒来了,她打开房间的门,尤希远的父母早就起床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姜晓惠,尤希远的父亲朝姜晓惠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尤希远的母亲对姜晓惠说:“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会儿。”姜晓惠微笑着说:“醒了就不想再睡了。”然后走进卫生间梳洗去了。

梳洗好了以后,姜晓惠背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双肩包,拿着电动车钥匙,就准备下楼了,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尤希远的母亲惊讶地说:“这么早就上班了?吃过早饭再走呗”姜晓惠回答说:“嗯,不用了,今天上班有点事情。”

尤希远一直在床上呼呼地睡着,没有出来,其实从姜晓惠的表情中,尤希远的父母已经看出了姜晓惠肯定跟自己的儿子闹别扭了,他们也不好多问,等姜晓惠下楼以后,尤希远的母亲打开了尤希远的房间,看到尤希远已经醒来了,正倚靠在床上玩手机,尤希远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的母亲,他喊了一声“妈”,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母亲关心地询问他和姜晓惠怎么回事,尤希远肯定不愿意让母亲知道他和姜晓惠是因为她争吵,于是淡淡地笑着说:“没什么事,你和我爸吃过饭没?”尤希远的母亲看到尤希远的情绪没什么变化,觉得小夫妻偶尔拌个嘴也很正常,见尤希远岔开了话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母亲告诉尤希远,他们老俩口已经吃过早饭了,年纪大的老人,习惯早睡早起,不像好多年轻人那样喜欢睡懒觉,即使醒来也不肯起床,所以早饭、午饭变一顿饭了。

尤希远也是这样,经常都是姜晓惠上班走了以后才起床,刚开始的时候,姜晓惠看不惯,但是觉得尤希远每天开着出租车到处跑,挺辛苦的,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就不去管他了,只是把早饭做好,放在电饭锅里插上电源保温。

尤希远的父母来了以后,也很心疼儿子,更不会去打扰尤希远休息,等尤希远起床以后,才会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

尤希远的母亲让尤希远早点起床吃饭,然后从外面轻轻地关上了尤希远的房间的门,放心地回到客厅,和老伴一起看着电视里的养生栏目,年纪大了,身边的好多老年人不是血糖高就是血脂高,或者血压高,并且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在下降,所以他们也渐渐地开始关注身体健康这个话题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关于养生保健的电视,老俩口之间也经常把吃什么可以补哪些挂在嘴边,俨然成了养生专家。

作为年轻人,姜晓惠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听得多了,有点厌烦,也有点担心,怕他们受专家误导,因为好多事实证明,专家的话也不能全信,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所以姜晓惠对尤希远的父母说:“不要太相信专家的话,每天三顿饭吃好,再加上适当的运动就行了。”听了姜晓惠的话,尤希远的父母在姜晓惠的面前就很少再说养生保健的话题了,老俩口感觉姜晓惠不喜欢他们经常讨论这些话题,要知道,婆媳之间的关系不同于母女关系,说话不小心就会引起误会,其实姜晓惠也是在关心他们,老年人的生活不仅仅只有养生保健和天气预报。

尤希远的父母在姜晓惠面不再讨论养生保健的话题,只有在姜晓惠上班以后,老俩口又开始讨论这个菜含维生素,那个菜植物纤维丰富的话题了。尤希远的父母虽然和姜晓惠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思想观念却有很大的差异,姜晓惠不在家的时候,尤希远的父母和尤希远有说有笑,姜晓惠在家的时候,尤希远的父母对姜晓惠更多的是客套,尽管姜晓惠真心实意地对他们好,还是感觉到彼此之间的距离,他们只是努力维持着家庭表面的和谐。

以前家里只有尤希远和姜晓惠两个人的时候,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简单多了,也没那么多矛盾。

这几天因为尤希远父母的卫生方面的习惯,姜晓惠和尤希远之间第一次闹了这么大的矛盾,事后尤希远给姜晓惠道了歉,姜晓惠生气不理他,坐在床边观看手机里下载的电视剧,尤希远连忙跑过去坐在姜晓惠的身边,和姜晓惠一起看手机里的电视剧,当看到电视剧里有一个满脸雀斑,长着大龅牙,穿着旗袍的女人,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很滑稽,尤希远装着很认真的样子盯着手机屏幕,很惊讶地说:“呀,我老婆比这个女人漂亮多了。”本来这个女人滑稽的样子就好笑,被尤希远这么夸张地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更好笑,姜晓惠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看到姜晓惠开心了,尤希远用力搂住姜晓惠,在她的脸颊上吻了起来,姜晓惠想推开她,可是尤希远那有力的身躯,压得姜晓惠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尤希远肆意地在她的脸上狂吻着,渐渐地,姜晓惠开始回应着尤希远,经过一番温存,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尽管姜晓惠和尤希远两个人和好了,姜晓惠还是明显感觉到,关键时候,尤希远偏向他父母多一点,自己不可以跟他说起他父母哪里做得不好,那样就会产生矛盾,影响他们的感情,姜晓惠也是无可奈何,自己与尤希远已经同居这么长时间了,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饭,自己也很喜欢尤希远,况且平时尤希远对自己也很体贴,姜晓惠还打算着以后跟这个心爱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呢,所以姜晓惠不想再和尤希远的父母有什么矛盾,她选择尽量少接触他的父母。

现在姜晓惠下班以后,不再急着往家赶,而是经常会去女工宿舍找王雅娟玩一会再回家,一提到家长里短,女人之间就有了说不完的话题,和好朋友互相述说着家中那些大大小小琐碎的事情,心中的烦闷得到了宣泄,心情也就舒畅多了,这也是女人们喜欢谈论家长里短的原因吧。

姜晓惠和王雅娟肩并肩地坐在王雅娟的床边,王雅娟一边织着儿子的毛衣,一边听姜晓惠说起自己跟尤希远之间的事情,宿舍里的空间比较小,待在宿舍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休闲娱乐活动,同事们下班回到宿舍,除了躺在床上玩手机,或者到隔壁的宿舍找同事聊聊天,有时候有商场搞促销,同事们也会三五成群地去逛逛,淘一两件便宜的衣服、鞋子回来,她们总喜欢找一些事情做,用来打发下班之后的无聊时光,于是织毛衣就成了王雅娟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以前王雅娟还利用下班时间绣了一幅美女图的十字绣,因为太伤眼睛,之后也就不再绣十字绣了,她织毛衣的动作娴熟,不用眼睛看,凭着感觉就可以织毛衣。

姜晓惠眼睛一边看着王雅娟织毛衣,一边不停地说着,每当有同宿舍的室友进来的时候,姜晓惠就会立马转移话题,谈论天气、衣服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等室友走出宿舍,姜晓惠又会说起自己和尤希远的那些事,作为过来人的王雅娟,比姜晓惠年长一些,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她理解姜晓惠的心情,并且不停地开导着姜晓惠,姜晓惠的心情舒服多了。

没想到看起来很幸福,也经常在同事面前晒幸福的姜晓惠,生活也不是同事们想像的那样轻松。

刚和尤希远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姜晓惠一下班就骑着电动车,急着往自己和尤希远的小家赶。休息的时候,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吃碗方便面或者饼干随便对付一下就行,接着就要吃午饭了,母亲准会做好丰盛的午餐等着自己。现在七八点钟就得起床,来不及梳洗打扮,因为她听别的家庭主妇说过,早晨的蔬菜新鲜,所以她穿着睡衣就直奔菜市场,买完菜回来烧好饭菜等着尤希远回来,即使是普通的饭菜,因为是和心爱的男人一起用餐,都会感觉无比的美味可口,那个时候的姜晓惠觉得自己很幸福,脸上时常洋溢着笑容。

可是自从公公婆婆来了以后,家庭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家庭气氛明显的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姜晓惠再也没有下班就急着往家赶的兴致,总是在酒店的女工宿舍里和王雅娟玩一会再回家,到家以后尤希远的母亲尤希远的父母都在家里,尤希远的晚饭也不需要姜晓惠去做。姜晓惠到家以后,尤希远和父母已经吃完晚饭,尤希远的母亲把碗筷收拾好了,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姜晓惠礼貌地和公公婆婆打声招呼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尤希远也跟着姜晓惠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可能刚才跟父母聊得很开心,回到房间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姜晓惠听从王雅娟的建议,也努力跟尤希远的父母搞好关系,不然尤希远会觉得姜晓惠容不下他的父母,就会影响到他俩的感情,所以姜晓惠有时也会没话找话的跟尤希远的母亲聊聊天,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尤希远的母亲感觉特别开心。

好多年纪大的老人,儿孙都已经长大成人忙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很少有机会经常陪伴在身边,而且年纪大了,生活圈子变小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够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但是为了不影响儿孙们的生活,只能把那份想念放在心里,所以免不了感觉孤独寂寞。

尤希远的父母也是这样,尤希远的姐姐两三年前就结婚去了外地,和姐夫都在工厂里上班,后来有了一个儿子,每天忙工作忙家庭,很少有时间回来看望两位老人,平时只能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只有在逢年过节单位放假的时候,尤希远的姐姐一家三口才会回来住几天,老人不需要儿女给自己买什么礼物,最开心的就是儿女能够陪着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尤希远开出租车忙着做生意,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家陪父母的时间也不多。

看到姜晓惠跟她聊家常,尤希远的母亲很高兴,她跟姜晓惠饶有兴趣地聊着她们村里以及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姜晓惠不认识尤希远母亲提到的这些人,对别人的事情也不感兴趣,她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认真的听着,其实姜晓惠听没听懂并不重要,只要有人听自己说话就行,她在尤希远的父亲没说上几句话,就会被怼了回去,在工地上干活,自觉见过世面的他,感觉老伴很唠叨,他俩一辈子都是这样,没说上几句话就会抬杠。

难得有姜晓惠这么一个忠实听众,尤希远母亲的话匣子打开了,她跟姜晓惠聊起了尤希远的姐姐,一个劲地夸奖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如何的懂事孝顺,经常打电话问候自己,姜晓惠可从来没听到婆婆夸奖过她,能做的不如会说的,媳妇再怎么做都比不上女儿,总是把媳妇当外人,这也是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难处的原因。尤希远的父亲对姜晓惠一直都挺关心,每次听到老伴说姜晓惠的不是,他都会训斥老伴几句:“都还是个孩子,别要求那么多。”

尤希远的父母,特别是尤希远的母亲,来尤希远家里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几天时间,可姜晓惠感觉已经很长时间了,以前休息待在家,做完家务活,还可以听听音乐,或者去同学家玩一会儿,现在下班回来除了买菜做饭,有时候还要听尤希远母亲唠叨,姜晓惠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她唠叨,想与她的关系搞得好一点,但是感觉到尤希远的母亲一直都把自己当外人,跟尤希远说话还会关上门,或者等姜晓惠靠近了就停下来了,这让姜晓惠感觉很不舒服。身体累点倒没什么,就是不能心累,这种委屈姜晓惠又不能跟尤希远说,所以不开心的时候姜晓惠就回到房间半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拿着手机看小说或者玩游戏。

自从尤希远的父母来了以后,姜晓惠本想着一家人要好好相处,总是尽心尽力地维护着与尤希远父母的关系,现在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婆媳之间的关系要复杂得多,姜晓惠看不惯他们在农村时养成的生活习惯,而尤希远的母亲却看不惯姜晓惠花那么多钱买化妆品,看到姜晓惠放在卫生间梳洗台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总要嘀咕几句,操心每个月的房贷,并且说自己这辈子都是搽着几块钱一瓶的雪花膏。听到婆婆的这些话,姜晓惠也不争辩,更不会去跟尤希远诉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半躺在床上看手机。

以前的姜晓惠可不是这个样子,经常是欢蹦乱跳不知疲倦的样子,逗得尤希远笑个不停。

姜晓惠现在的变化,尤希远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高兴,认为姜晓惠的这种表现是容不下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为了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了,作为儿子孝顺父母不是应该的吗?自己买了新房子,让父母来家里住些日子享受一下,父母的心里会很高兴,何况老俩口来了还帮忙做饭,收拾屋子。

还没结婚婆媳关系就处不好,以后结婚有了孩子,更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自己从小到大,父母之间很少吵架,母亲都很听父亲的话,和亲戚朋友相处得也挺好,那个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虽然不太好,但是尤希远感觉很幸福,他们家的一个邻居夫妻之间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尤希远的父亲总是摇摇头叹口气说:“多大事啊?何必要这样呢,不要计较那么多,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想到这些,尤希远心烦意乱,他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在姜晓惠面前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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