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继续忽悠!你可以做到的!相信你自己!
在小翠为季慵暗暗打气鼓励时,仲杨已经搬着把椅子坐到了季慵身旁。
他握住季慵双手,感动道:“恨不能早与季兄相识,若是早能与季兄相见,你我之间,必将如周文王与姜太公一般,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周文王是周国第一任国君。
他本是一士族子弟,在渭水相遇姜太公而起兵建国,于凉茂郡建立周国。
周国雄胜之时,拥众千万,带甲五十万!
北达广元,南至新郢,西通凉茂,东抵古龙,神州九郡,有四郡都被周国势力所染。其本营凉茂郡,更是大半都在其治下。
那时,天下间诸王,皆认为周国将就此称霸神州,神州霸业,将在周国手中完成一统。
后来,因为工会强力干涉,天下诸国群起攻之。
强极一时,拥有二百年历史的周国最后被秦所灭,秦国趁势崛起,郡中八十三城,皆为秦所掌控。
仲杨以周文王与姜太公的故事说指自己和季慵,可见他此刻有多么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
在他心里,季慵就是他的知己,是他的姜太公,姜子牙!
“大人,你我现在相遇也不晚啊,你我年不过二十,人生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让你我建功立业!”
“对,季兄,你说得对!”
“季兄,如果你不介意,请允许我托大,称你一声贤弟!”
“慵也很高兴,能拥有如大人一般的兄长。”
季慵与仲杨,互相抱着对方双手,他们眼中的诚恳与感动,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感觉?原来被人认可是一件这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仲杨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季慵的笑容与认同,如一束阳光照在仲杨心里,让他如获新生。
他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不被人理解,不被人认同,被自己亲身父亲所厌恶,被王媛屡次拒绝的乌云,在仲杨心头尽数散去。
他拿起酒杯,对着季慵敬道:“贤弟,请与我一起,满饮此杯!”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俩人抬头一仰,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仲杨伸手在自己唇边抹了一下,他欣喜若狂,继续道:“贤弟,你不如留在我越国,我愿意将你举荐给我父亲,甚至是王上。
来日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封官拜爵,立不世之功业!”
季慵苦笑一声,推辞道:“我也很想回应兄长之邀,可是,我是魏国人,我的家族在魏国,根基在魏国,我不能舍弃他们。
此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增长学问,开拓见识,等学成归后,我就要遵从家族安排,为国效力,不能答应兄长的请求。”
季慵可不想因为忽悠,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在仲杨开口邀请的一顺,他脑海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在不得罪仲杨的情况下,拒绝他的提案。
接着,他很快想到自己的设定。
现在的他,是魏国士子,是出来游历,开拓见识的,只要以此为突破点,相信仲杨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但遗憾的是,季慵太小看仲杨的厚脸皮程度了。
他纠缠王媛十余年迟迟没有放弃,时刻想着得到王媛身子,这样的他,岂会因为半句推辞而放弃?
如果真要这么容易,他也不会被周围人称作疯子了!
只见仲杨皱起眉头,逼迫道:“大丈夫生身于世,当顶天立地,岂能被家族所困!贤弟,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来我越国吧,在这里你能得到在魏国得不到的一切。
无论是官位还是地位,我都可以帮你获得!
我会恳请王上,让你做我副将,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建功立业,立万世威名!”
季慵表面笑着,心里却已经开始骂人。
这家伙,怎么这么缠人!
“我岂能因为自己的问题而麻烦兄长,兄长,您是人中龙凤,就算没有我您迟早也会脱颖而出,名威天下。
在下只是一碌碌无为之人,当不得兄长如此尽心尽力为我操劳,我会在魏国看着兄长,看着兄长建功立业,名满天下的一刻!”
季慵再三推辞,让仲杨心下火恼起来。
他站起身来,在原地走动。
“贤弟,我是看重你才与你说了这么久,若是旁人敢拒绝我的要求,我早就一剑捅死他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留下,与我一起驰骋天下!”
“噌——”
仲杨拔出佩剑,剑尖直指季慵。
王媛与小翠忍不住惊叫一声。
小翠护着王媛起身,带她躲到一旁角落避难,颤栗栗看着仲杨,担心他会暴起杀人。
“兄长,您这是何故?”
季慵苦苦笑道。
他推开剑锋,拉着仲杨坐下,好说歹说才让仲杨把佩剑收起。但他依旧阴沉着张脸,双目冷冷看着季慵,其眼神似在逼迫他赶紧做出选择。
季慵面上苦笑,心下却是一阵暗火。
他左手趁着仲杨没注意,伸入怀中,从怀中取出一粒碎银,握在手心。
如果仲杨真要对他出手,那季慵也只能冒着暴露的风险,召唤兵傀来与他战斗了。
“贤弟,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应留下!”
仲杨不愿放季慵离开。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个这么了解他,尊敬他,甚至崇拜他的人。
跟季慵交谈已过去一个时辰,可他却觉得只过去短短一瞬。
他从来没有如此开心的与某人聊天。
往日遇到之人,都是表面对他尊敬,可暗地里皆嘲讽他为疯子,对他不理不睬,避如蛇蝎。
他不想让这么幸福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他想保留这一刻,保留这一瞬,直到永远!
他想让季慵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鼓励自己,夸耀自己,让他高兴!
“哎……”
季慵幽幽一叹。
“兄长,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您又何必逼我呢?”
“这么说,你是不愿答应了?那你就去死吧!”
剑光划过。
“噌——”地一声,长剑已被仲杨从腰间拔出。
他面红耳赤,双目通红。
眼中,泛露着凶光!
“贤弟,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