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再次感到了惊讶:“反应很快呀。是的,我是方永华。”
“伊万说你可以解答我的问题,还说有事可以找你帮忙。”徐一飞马上说道。
方永华回答道:“这老头,死都死了还不忘给我找麻烦。说吧,你要问什么?”
一时之间徐一飞不知道从何问起,刚想开口,方永华站了起来:“算了,今天你也别问了,下次见面再说吧。而且,自己摸索比问别人有意思多了。”说完从兜里拿了两块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出来放在茶几上,说道:“这玩意给你和那个小跟班带在身上,以后也许用得着。”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次不跳阳台了。
徐一飞追到门口:“我怎么才能找到你?留个号码给我。”
方永华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以前我买过电话,但是从来也没人打给我,我也不知道打给谁,后来就扔了。”
“那邮箱也行啊?”
“邮箱也是,早就忘了我的邮箱了。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你的邮箱,我弄好了先给你写信。”
方永华走后,徐一飞回到客厅看到方永华放在茶几上的东西,顺手拿起来。刚一入手,就跟这东西有血肉相连的感觉,仿佛这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徐一飞惊疑不定,将东西拿到灯下仔细观察。
两块土黄色的木牌,跟手机厚度差不多,没有刻任何花纹和字迹;边缘还有些毛糙,看得出没有经过打磨;牌子的上方有一个小孔方便穿绳。
一瞬间,徐一飞明白了这是什么,不就是自己没法带走埋在土里的那段剩下的木棍吗,不知道方永华什么时候去拿来做了牌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徐一飞知道方永华一定知道自己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可能还知道前因后果,否则也不会将剩下的木棍做成牌子。
徐一飞将带回的那一段擀面杖找了出来,这玩意带回家后就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做成牌子有什么用,既然他叫带在身上那就带着吧。
牌子作用的谜底很快就揭晓了。中午时候,徐一飞接到拉瓦的电话,拉瓦在电话里听到徐一飞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他告诉徐一飞,今天早上起床后就一直感觉不到徐一飞的存在,非常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好知道徐一飞要上课,一直忍到中午才打电话。
原来木牌可以屏蔽掉自己的气息,让拉瓦再无法通过感知找到。
可是能互相感受的就自己和拉瓦,没有必要这样做呀。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做的到,方永华要自己防谁呢?看来还真的得带着木牌了,不管能感受到自己的人是好是坏,被别人盯着总不好受。
徐一飞本来将木牌随便放在兜里,知道重要后下午放学去买了几根挂绳,将两牌子都挂在了脖子上。结果没觉得木牌膈人,绳子勒着脖子却感觉很不自在,看来还得适应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那些挂大金链子的会不会舒服。
木牌作用还没起,却先给徐一飞带来了麻烦。
星期三上午,胡子明转头和徐一飞说话,看见了徐一飞脖子上的绳子。“什么时候你也戴这些玩意了,拿出来看看。”胡子明嚷道。
“有啥好看的,不给。”徐一飞想都不想拒绝了胡子明。
胡子明见徐一飞不给也不生气:“小时候我妈去雷公山,在地摊上买了个石头,说是大师开过光的,回来叫我戴上。结果我摔一跤刚好石头顶在胸口,整整痛了一个星期。我再也不戴这些玩意了。”
魏萱萱接话道:“石头呢?我给你说啊,肯定是你不敬佛祖,所以才得到报应的。”
胡子明:“身为共产主义接班人,魏萱萱你这思想不合格呀。我跟你说……”
胡子明和魏萱萱展开激烈的辩论时,孙胜男对徐一飞小声说道:“徐一飞,给我看看好吗?”
徐一飞一激灵,什么时候孙大圣如此温柔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徐一飞转头看着孙胜男,只看见她一脸期待的神色。
“我…..”徐一飞不知道如何拒绝孙胜男,手抓着绳子将牌子拉了出来。
孙胜男将牌子拿着看了一眼,又说道:“还有一个呢?”看来她早看到徐一飞脖子上是两根绳子了。
反正都看到了,徐一飞索性将两块牌子都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一起交给了孙胜男。
孙胜男将两块牌子拿在手里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问道:“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是别人送的。”徐一飞答道。
孙胜男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着两块牌子翻来覆去看,也不还给徐一飞。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孙胜男才恋恋不舍的将牌子放在徐一飞课桌上。当徐一飞将两块牌子又一起戴上脖子后,孙胜男眼里充满了失望。
下课后徐一飞发现了孙胜男情绪低落,问了几句也不知道原因。
中午的时候,刘吉平又将徐一飞叫到办公室,告诉他最近的情况;主要就是李非凡的老妈昨天到学校大闹了一场,连张校长也气得不轻。提醒徐一飞这段时间自己小心一点,李非凡他妈不是个讲理的人,也许会用非法手段找徐一飞麻烦。
徐一飞回到教室后,胡子明还是转过头来问道:“又是什么事?”
“还不是那事,李非凡他妈昨天到学校闹事了,非得要开除我。最后被张校长叫保安赶了出去。”徐一飞回答道。
“那李非凡呢?有没有被一起赶走?”胡子明继续问。
徐一飞笑了起来:“没有,李非凡请假在住院,他自己说中毒了。学校派人早上去医院了解了情况,医生说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
这时候,孙胜男转过头来说道:“你小心点他妈,望江镇就没有敢惹她的人。从来吃不得半点亏,走路不小心碰到她都能追着别人骂半天。”说完朝徐一飞胸前看了一眼,又转过了头。
徐一飞看到了孙胜男的视线和眼里的失落,瞬间明白了她早上情绪低落的原因。下了第一节课,徐一飞又故意将两块牌子掏了出来拿在手上玩,果然发现孙胜男好几次偷偷看过来。
这下徐一飞为了难,要是牌子是胡子明那种装饰品,肯定毫不犹豫就给了孙胜男。这两块牌子自己一块拉瓦一块,都是有用的,可是这个理由没法给孙胜男说啊。
徐一飞最后想到要不给孙胜男一块,自己就不要了,可是这样拉瓦肯定得把他那一块让出来。就算拉瓦不让,孙胜男发现自己也没戴的又得出幺蛾子。真是个难题啊!徐一飞不禁暗骂自己多事,只戴一块不就屁事没有么。骂完自己又骂方永华,那么大个木头至少能做几十块牌子,多给我几块不就好了。
做牌子?对呀。自己那么大根擀面杖,再做一块不就行了。
下午放学时,徐一飞叫住了已经站起来的孙胜男,说道:“大圣,你知道我最近身体好的很,医生说我气血旺盛百毒不侵,是万中无一的灵体。所以我精心制做了两块牌子戴在身上,时间长了牌子会侵染我的气息,变得有灵性;然后就能够保护佩戴的人,还能带来好运和吉祥。到时候我就把牌子送给你。”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我不…..戴。”孙胜男专心听着徐一飞扯蛋,等徐一飞说完她已经眉开眼笑,还好及时将要换成了戴。
无精打采了半天的孙胜男终于又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