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倒这么多沙尘干嘛。呸呸呸~”
杨玄凤这会刚解决两个山贼,一个劲地用手扒拉着嘴。
先前冲出来,一身血脉喷张,不吼上两嗓子总觉得不舒服。
然后就吃了一嘴的灰,这会舌头都感觉沙沙的,感知不出味道一般。
“卧槽~~张大壮你个憨材是怎么能不受沙尘影响的。”
只见得在灰蒙蒙的尘烟中,出现了一小片略显清晰地空间。
张大壮就在其中,口中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脚边躺着的三个山贼,每看一个就补一刀。
最后一个也补完了,张大壮才抬起头,翻了个白眼,“习惯了,哪个种田的不吃灰。”
“得,当我没说,我就是嘴贱。话说你杀了几个了?老子先前杀的,加上刚才的两个,我已经解决了五个了。”
“别得意,这会还早,我也只是差你一个,谁赢谁输可还说不定呢。”
张大壮说完也不再停留,寨门前已经肃清,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钻进了烟尘。
“诶~你倒是等等我呀”杨玄凤掂起大锤,提在手上也钻进了烟尘中。
四十个养精蓄锐已旧的军士,本身又训练有素,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以说就是山贼们的噩梦。
四处逃窜的,逞凶反抗的,基本都没有能逃过他们的屠刀,三人一组,相互之间配合默契,寨门前的肃清都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一点伤痕。
“分散开,一个都不要放过”
“喏”
“张大壮,给我留几个,你这是恶意抢功,为了一个赌约不至于吧。”
杨玄凤拖着肥硕的身子,一手提着锤子,一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张大壮在烟尘里左冲右突的,这一会又干翻了三个山贼。
“嘿嘿,杨玄凤你就在我后面吃灰吧,我现在已经反超你两个了。”
“奶奶的,你个瓜娃好胜心也太强了吧。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看老子的胖凤九式,撼天式。”
只见得杨玄凤右手一松,巨大的铁锤自然下落,双手抓住锤柄的后半段,只听得一声大喝
“起!!”
巨大的瓮金锤应声而起,杨玄凤一个转身,大锤也跟着转动起来。
一连转了三圈,大锤也已经因为强大的惯性,被甩得平举了起来。
杨玄凤看准方向,再次一声大喝,“给老子飞!”
巨大的瓮金锤被杨玄凤抛甩出去,肉眼之中只看到一个黢黑的东西划空而过。
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破空的爆鸣声,冲在前方的张大壮突然后背一凉,前冲的脚步也猛地停了下来。
铁锤从张大壮身旁四步远的地方迅速飞过,快速的旋转,带着周边的风沙都舞动起来。
张大壮本想看个真切,却被带动起来的风沙迎面吹了了满满当当。
“我去你个仙人板板的,杨玄凤你特么想干嘛。呸呸~”张大壮一边吐着口中的沙尘,一边还不忘问候一下杨玄凤。
“哟,你不是说习惯了吗?咋的这会不还是要吐沙子。”杨玄凤在后面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张大壮。
“你是不是傻,再习惯也不等于能当饭吃呀。”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烟尘中,一连传来了两声惨叫声和撞击声。
“哈哈哈,老子这招厉害吧。”杨玄凤拍着肥硕的身子,朝着张大壮挤眉弄眼地炫耀。
“滚滚滚,这会还没完呢,咱最后见分晓。”张大壮嫌弃地摆着手,示意杨玄凤走开点。
杨玄凤也不以为意,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往自己投掷铁锤的方向赶去。
张大壮也紧跟着走了过去,没一会,就看到地上有一个死像凄惨的山贼,左肩到脑袋那直接少了半边。
张大壮艰难地把视线移开,不得不说,锤子这东西制造出来的伤害和冲击,确实不是刀枪什么能比的。
“诶,这咋就一个,刚才不是有两声吗?”杨玄凤奇怪地用佩刀在四周翻看着。
“你也不看看这个的死像,估摸着怕是当时直接就没了,连叫都没来得及。”
“哦?还有这样的?那岂不是加上那两声,这会我就解决了三个?比你又多了俩~”
张大壮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继续朝着前方搜寻过去。
两人一路搜寻过来,偶尔也调笑打趣一番,如果有看到倒地呻吟受伤严重的,不分敌我,都会上去补一刀,只不过一个难以下手,一个恨不得千刀万剐。
也算是给了个痛快,少受点罪吧,这种以命相搏的战争,除非是轻伤,不然基本都没有能救回来的可能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遇到的越来越多,多到杨玄凤都快有点麻木了。
张大壮也越来越沉默,到后面直接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寻找。
“咳咳~”
这明显的咳嗽声突然传来,让杨玄凤两人突然有所反应,整个人的神经都好似被刺激了一样,两眼放光四处仔细地看着。
“张大壮,这边这边。是你们村子里人的打扮。”
另一头听到杨玄凤的大喊声,赶忙扭头赶过来。
“嘿~兄弟,你伤哪了?”杨玄凤蹲下仔细地检查着地上的狗娃子,发现衣服上除了沾染的血迹,并没有什么外伤。
“狗娃子,狗娃子~他咋样了?”另一边的张大壮赶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狗娃子,急忙询问着杨玄凤情况。
“我又不是医师,我咋知道,反正是没看到啥致命的外伤。”
“郎清~郎清,郎先生~”
“诶诶~我听着啦,你们在哪呢?”烟尘中,郎清带着两个青壮,努力地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呢这呢~诶~对,就是这边,过来过来。”杨玄凤和郎清一边对话,一边出声提示着方位。
不一会郎清便带着人走了过来。“胖凤怎么了?”
杨玄凤指了指地上的狗娃子,“这小子命挺大,我刚才看了,他身上没什么致命的外伤,估计是从上头摔下来受了内伤,你们赶紧把他抬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郎清赶忙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给狗娃子切了脉,激动的回头冲着两个青壮说到,“有救有救,赶紧把他抬回去,抬得时候小心点,估计是折了几根骨头,还受了不小的内伤。”
两个汉子听了郎清的话也是激动无比,先前反攻出来,三人便是走在最后。
郎清是不会武功,但是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万一遇上了受伤的兄弟,能救回来肯定是最好。
至于自己二人,武艺没练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力气练出来不少,这不就分给了郎清打下手,帮忙抬个人,拿东西。
可是从自己三人出来开始,一路搜寻过来,除了咽了气的,就是无力回天,难以救治的,除了能给个痛快,什么也做不了。
心情也就沉重无比,这一会总算是有一个能救过来的,怎能不高兴,不管郎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这会还是很提气的。
二人麻利地放下背上预先准备好的抬杆,然后又把另一个板子搭上,用草绳扎牢实了,才小心翼翼地把狗娃子抬了上去,朝着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