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基也不找你”纪景年嘟囔了句。
“嘿!你丫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苏冬城恼道,架着他出了包厢。
晚上十点多,她正打算上床睡觉,门铃响了,皱眉,这么晚,会是谁?
除了纪景年,这么晚谁会来家里?是纪景年的话,他怎不自己开门?边想着,边去门口,小心谨慎的她,看了下猫眼,只见外面是苏冬城,还有他!
刚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苏冬城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冬子哥”
“我快被这丫的折腾死了!不让他喝,非要喝!”苏冬城一脸憋屈地说了句,将纪景年架着进门。
“我要喝,不要回家……不想见到小丫头……冬子,喝酒!”纪景年抬起头,一脸迷醉,大声嚷嚷着,满身酒气。
顾凉辰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气又酸!
苏冬城看着顾凉辰那红了的脸色,心里在为纪景年祈祷,连忙架着他去卧室,顾凉辰带头,为他们开门。
“你丫老实呆着吧!”苏冬城将纪景年推倒在床上,拍了拍手,瞪着床上的他,道。
“冬子哥,这么晚,麻烦你了!”顾凉辰边送苏冬城出门,边不好意思地说。
“我跟他那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也知道。辰丫头啊,对他好点吧,他也不容易,迁就他一点,如果他真伤害你,你冬子哥决不饶他!”苏冬城站在门空,转着身,对顾凉辰和蔼着劝。
她笑着点头,苏冬城让她赶紧照顾纪景年后,便走了。
“我不要回家……喝酒……不要看到小丫头……没良心的!”刚进门,就听着倒在床上的纪景年醉醺醺的抱怨,还晃着头。
“那你就别回啊!”她气恼冲上前,站在床沿,瞪着床上一身酒气的臭男人!
就好像她怎么怎么对不住他了的似的,在苏冬城面前肯定说了自己不少坏话!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一向注重形象的纪景年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儿!
纪景年听到她的声音,眯着眸子,看到了她模糊的脸,“臭丫头,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纪景年嘟囔道。
穿着一身保守款睡衣的顾凉辰上前,“身子抬起来!”像家长面对不听话的小孩似的,气恼地呵斥,纪景年听话地起身,西服被她拽了下来。
“我哪有折磨你?是你自己欠虐!”顾凉辰气恼地说道,动手又解他衬衫的扣子,纪景年双臂圈住了她的腰,她身子几乎趴在了他炽热的身上,“辰丫头……你现在,太不可爱了……”
“你现在也太可恶了!”她没好气地顶嘴,“赶紧去洗澡,你身上臭死了!”推开他的胸膛,她道。
“你帮我洗……”借着酒劲,老男人略撒娇道。
她呼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继续帮他解衬衫的扣子,喝醉的老男人眯着眸子看着自己,嘴里嘟囔着,不知在说啥。
好不容易帮他脱下了衬衫,顾凉辰有点尴尬,即使跟他欢爱过不下好几回,赤诚相见,有过最亲密接触,但是,让她帮他脱裤子,她还真
心下一横,豁了出去!
“好了!快起来去洗澡!”她沉声道,将他拉起。
“还有没脱呢”他嘟囔道。
“哦,还有鞋子没脱。”她连忙下床,帮他脱鞋脱袜,“这下好了,赶紧的!”站在床边,冲床上的他命令,一手拽着他的胳膊。
“没有,还没脱完”纪景年嘟囔,手已经来到臀部,自己动手将底裤往下拽。
顾凉辰瞬间脸红,无奈地摇头,“到浴室再脱!纪景年,你是不是在装醉?”没好气地说道,用力将他拉起,实在讨厌他一身的酒味,“最讨厌男人喝酒了!”确切地说,是讨厌男人喝醉酒!
“那我,以后不喝了我没醉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喝……”语无伦次地嘟囔,站起身,被她架着身子。
终于将他弄到了浴室,“你站好,我去放水。”顾凉辰松开他,他的身子微晃,确定他不会倒下,她才去放水。
“我不要用浴缸洗不要”看着在不远处,已经升起水的浴缸,纪景年精神恍惚,脸色发白,朝着门外跑去。
顾凉辰傻眼了,这男人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跟唐司漠装傻的时候如出一辙!
迅速地追了出去,“纪景年!你发什么疯啊?!”凶巴巴地吼,在他要上床前,被她及时拉住。
“我不洗澡,不用浴缸洗!”
“那用淋浴,淋浴好不好?”顾凉辰柔声地哄了句,“可是,为什么不用浴缸啊?”
“用淋浴……就淋浴……”纪景年嘟囔着说,乖乖地,主动去浴室。
浴缸在最里面,纪景年看了一眼,如避蛇蝎,快速地闪进用玻璃围成的五边形淋浴间。
“你自己能洗吧?”她站在外面,对里面的他问。
“不……你说好帮我洗的……”纪景年说罢,出来拉她,她被拽了进去,“啊”花洒打开,她衣服被弄湿,尖叫一声,“你啊”谁知,纪景年像个玩水的小孩,手里拿着花洒,朝她身上冲来。
艰难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干涩,脑子混沌,胸口处还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感,若不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还以为自己被人绑架了!
“咳……”喉咙干痒,他低咳,转过头看向身侧,她,不在。
小丫头哪去了?难道昨晚自己不够卖力?
她居然能比他早起!纪景年懊恼地扒了扒头,为自己的表现打负分。
正想坐起身,奈何,双臂、双腿根本动弹不得!他诧异,看向左边,只见自己的手腕被人用两条领带,打着死结缠在欧式大床的柱子上,转向右边,同样!
还真被人绑架了!就在自家的床上!
谁干的?!
除了那丫头,还有谁?!
可她,人呢?!
纪景年懊恼,动了动胳膊,发现酸疼地厉害,双腿也是,估计脚踝也被绑在床尾了!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到。
“辰辰?!”清了清干涩的喉咙,纪景年大喊了声,没人回应。
“辰辰?!顾凉辰!你人呢?!”纪景年抬起头,大声地吼,双手不能动弹,只能吃力地仰着头,看着房门口。
这时,房门口终于开口,披着黑色秀发,穿着白色衬衫,牛仔短裤,粉色人字拖的小女人双手环胸出现在房门口,“你叫什么?”她慢条斯理地问,朝着床边走来。
“你绑的?”纪景年懊恼地问, 头很疼,胳膊和腿酸得要死,连胸口都很疼,顾凉辰没说话,朝着床边走来,弯下身,一把将被子揭开。
随着被子被掀起,带起一股风,扬起她的秀发,飘逸舞动,似洗发水广告里的画面,煞是好看!同时,也露出他那一丝不挂性感的身躯。纪景年的视线从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落到自己身上。
微仰起脖子,吃力地看着自己身子。肌肉丰满的古铜色胸口上,有数道如猫爪抓过的血痕以及一块赫然醒目的牙印!
是她咬的、抓的?
废话,除了她,还能有谁?!
视线往下,双腿脚踝果然也被绑在了床尾的柱子上,整个人呈“大”字形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目光霍地转向她,只见小女人面不改色,双手环胸地立在那,“辰丫头,你这是干啥?”纪景年看着她,疑惑地问。她那双手环胸,面无表情样儿,让他胆颤。
自己做错什么了?还是说错什么了?
顾凉辰没说话,从牛仔短裤屁后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到床位,打开照相机,对准他的上半身,“咔嚓”一声,男人双手被绑在床头柱上的画面定格。
“顾凉辰同学!你在干嘛?!”纪景年慌张地问,大惊失色,合着这臭丫头个自己拍了艳照?
顾凉辰走到另一边,又拍他的脚。
“你说,让冬子哥、老钱、雯儿他们看见你被这样绑着,会是怎样的表情?”顾凉辰边拍照,边幽幽地说道。
“你敢!”纪景年黑着脸大吼道,上身抬起,几乎要发力将缠着他的领带挣开。
“敢不敢,就试试咯。”她霍地转身,扬着手里的手机,嘴角也扬起,看着床上的他,幽幽地说道。
“你我又哪得罪你了?!”这个折磨人的臭丫头,他明明记得她昨晚十分动情的,怎么一大早地就把自己给绑了?!
这混蛋,居然不记得了!
顾凉辰懊恼,扯起被子,将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盖上,“昨晚,你坦白认罪了,现在,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安静地躺着吧,今天就别下床了!”顾凉辰俯下身,低着头,小脸凑近他的脸,小手在他的脸颊上轻佻地拍了拍,嘴角勾着笑,幽幽道。
“我认什么罪了?我犯什么罪了?凭什么认罪?!”纪景年懊恼地吼,只见小丫头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他懊恼地低咒一声,后悔最晚喝醉酒,不知跟她胡言乱语了什么,把她惹成了这样!
“几条领带就能绑着我?”躺在床上的男人,自言自语,右手稍稍用力一扯,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他再稍稍用力,领带彻底断裂。
得意地笑笑,也是嘲笑她太小看他的力气了!左手再一个用力,领带断了,坐起身,头疼地让他倒抽口气。双手够着将脚踝上的领带松开,活动活动筋骨,只感觉胸口挺疼的,火辣辣的,后背也疼,应该也是被她抓伤了。
这丫头,到底是那个时太舒服抓的,还是报复行为?
纪景年直觉是前者。
回神,纪景年得意地笑笑,揭开被子下了床,裹着床单去了衣柜边,套上睡袍,他快速地出了卧室,寻找小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