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竟然惊呼了出来,瞬间觉得好失态,可是……
我无法相信,我甚至怀疑我听错了闫霜的话,可是闫霜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在我的头顶,天灵盖囟门那里伸出了一只手。
所以闫霜吓坏了,拼命的用晾衣杆抽打,知道打到那只手慢慢的缩回去。又过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苏醒。
我听着浑身发冷,不禁用手摸了一下头顶,没什么一样。我忽然想到了昨晚临别时,关耀海的话:所有白先生的人,囟门那里都会有个朱砂印,另外还说,白先生的门好进,想出来,难了……
我赶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头发拨开仔细的看。果然,在囟门那里有一个红印,头发遮着根本就看不到,没人会把那里特意拨开看,除非是光头。
红印还不小,足有乒乓球那么大。我顿时慌了,结合着关耀海的话,虽然我还不太明白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想肯定是我太单纯了,一度认为白先生才是唯一真正帮助我的人。难道真的如老关所说,这个朱砂印是白先生留下来的吗?
他到底想干嘛?要控制我吗?不行,我忽然觉得我被耍了,完全在一个圈套中瞎忙活。可是他还赠送了闫霜的躯体,若不是他,或许闫霜会被胜哥他们暗算了。
这又怎么解释呢?我真想现在就杀回春城去找白先生问个清楚,可是白先生的行踪并不是随时都能找得到,若是扑了空,又白白浪费时间。
可是,我现在在这里,会有什么进展呢?今天是七月十四了,今晚到明天就是传统上元节,也就是七月十五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目前知道七月十六这个事情的人,似乎只有白先生和李琳。李琳?她拿402房间里的柜子要挟我,这个我并不意外。
可是如果真的是白先生整我,他的目的何在?我现在只想骂街:你们的江湖太险恶了,老子不玩儿了还不行吗?可显然没有退出的机会。
不管了,时间再紧迫也要尽快的去找白先生问个明白,你们的恩怨、利益,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个无辜的人卷进来!如果他不在扎彩铺,就算找到他家里,我也要找到!
闫霜表示和我一起去,我也同意了。于是二人踏上回春城的汽车,下了长途汽车就马不停蹄的直奔航空山路。
到了扎彩铺,迎上来的还是那个小伙计。被告之白先生回来过,可是又走了,今早刚刚走的。
我气的真想骂人,可是正当我要发脾气的时候,小伙计却说:“白先生吩咐过,让您二位去后屋休息,他虽然走了,可是会有人接待你们。”
老头儿玩儿什么神秘,他知道我今天来找他?没别的选择,只能去后屋等接待我们的人。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们到了后屋落座,小伙计过来倒茶,我没客气,闫霜不要。让我们稍等,他继续去前面招呼生意。
“阿弥陀佛……”门口忽然有人口念佛号,我和闫霜目光齐齐的看过去,是玉述。闫霜连忙站起来给玉述行礼,毕竟他曾经就过闫霜一次。
玉述双手合十手:“不好意思二位施主,家师知道你们要来,但是他受人邀请,实在无法抽身,特地派我来接待二位。”
这下我有点懵了,我能和玉述讨论我头上的红印吗?我能说我今天早上头上冒出一只手吗?我觉的有些事情,不当着白先生的面说不妥当。
思考之下,我明显有一丝迟疑。
玉述已经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慢慢的说:“其实,施主前来,家师早就知道施主的目的了,所以特地派我在这里,和您,聊聊天,只是聊聊天!”
“哦?白先生知道我要来找他?还知道我想问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觉得这事儿不是白先生在吹牛,就是玉述在吹牛。
玉述没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我端起肩膀说:“好!那你说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玉述不慌不忙,把墙上挂着的一个大葫芦摘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仔细的看着,不知道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玉述像第一次一样,把门窗关好,窗帘拉好。屋子里一片漆黑,闫霜似乎有点紧张,把冰冷的小手塞到我的手心中。
玉述回到座位上,把瓶塞拔掉,立刻从葫芦的嘴里发出一道弱光。看不太清,但是那确实是一道光线。
“施主,请您看清了,这是师傅吩咐给您看的。”玉述说着,便站到了一旁。
这是什么把戏,好像很神奇的样子。只见葫芦嘴里射出的光线越发的明亮了,而且伴有烟雾。烟雾中似乎有个人形,隐隐约约的。
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原理?
我不禁的把手攥的紧了一点,闫霜也往我身上靠了靠。随着葫芦里喷出的烟雾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都弥漫在烟雾当中。
烟雾弥漫借着微弱的光线,化作的人形也渐渐的清晰起来。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五官清秀,帅的甚至连我看了都有一丝丝动心。
小帅哥微笑着,款款走来。我有点紧张,这是什么情况?我偷瞄了一眼闫霜,她的表情有点僵硬。
可是随后小帅哥的样子模糊了,面容开始扭曲,瞬间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大叔,这下我也是吓了一跳,这样的闪变想表达个什么?
可是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中年大叔又变成了一个坏坏的小男生,烫着莫西干发型,还带着耳环。
总之,一个影响换了好多个造型。当我很诧异的时候,忽然间,人形一转,映像中出现一个男人,我彻底傻了。
这不是我吗?没错!是我,就像照镜子一样,人形中,完全就是和我一模一样,但是我确定这不是照镜子,因为身上的衣服和发型都不一样,但是人错不了。
我傻住了,片刻间,我的样子化作虚化,然后另一个男人的样子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和那个“我”面对面,似乎在争吵什么,可是只能看见影像,并没有听见声音,就像看一部无声电影一样。
最后两个人似乎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那个“我”拂袖而去。那一刹那,背对着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从怀里不知道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连我都看出他要从背后暗算“我”,可是后者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意识到,身后那个男人,把手里的东西猛然向“我”砸去,整之手重重的砸在“我”的后脑海上,顿时激起一股白烟。
那个“我”当即晕倒,不省人事。男人挥手走了,图像中的那个“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半的躯体。
也就是说,一个人,从上到下,中间劈开。只剩下一半的头,一半的身体。
看上去恐怖至极,可是这个人却从容的走掉了,就像放科幻电影一样,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结束了,烟雾渐渐散去,光线也收拢。
随后,玉述拉开了窗帘,强烈的光线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一切恢复了正常,葫芦还是刚刚那个大葫芦,玉述把盖子盖好,重新挂回墙上。
期间一句话也没说,闫霜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而我,莫名其面的问:“玉述师傅,你不是说,要和我聊聊天?”
玉述:“已经结束了,刚刚那个就是师傅嘱咐我,务必给您看的,他老人家说,只要你看了这个,立刻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愣了,我明白个鸟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可是不论我再问什么,他都不再说话了,一副送客的样子。
无奈,我只能拉着闫霜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