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下午五时。
她随便一洗漱,可能是知道有监控对着自己,倒是注意自己形象地好好捯饬了一番。
挺麻烦的,虽然她不化妆,但洗脸这东西麻烦起来也挺麻烦的,君竺对这事儿也真是无奈极了。
讲真的,她曾经和某人掰头过不清洁身体能忍受多少天,虽然最后帝临澈赢了,但其实他也就多撑了她二百三十六日的记录几秒罢了,当初一看她认输,他立马就飞奔去洗漱了。
那又不是普通的让你不清洁,而是经历了无数战斗后的,一身的血,不定还有毒素,那是真难。
她其实还能坚持,主要是那时候她染了毒,解药在海里,那片海域有很多嗅觉极其敏感的鲨、龙,血液很容易就能刺激到它们的神经,实力也很强,还是群居的,她当时虚弱,也不想错过黄金抢救时间,也就认输了。
——以上这段话,主要目的是在于表现,君竺,如果不是当时情况不妙,完全,可以,再跟帝临澈耗下去!
要知道,君竺她是真不在乎,帝临澈却有很深的洁癖,是强撑着的。
从回忆中抽身,她拿季洵风给她买的毛巾擦擦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清晰度不够,但也勉强能看清。
镜子中的“人”,像极了一个在她记忆中永远留存着的身影。
想不到。
苏若沫竟然这么像她。
她蓦地伸出手,去触碰眼前的“人”。一双手,平放着,不多时又攥紧,爆出青筋。
有那么一瞬间,她其实是想砸了它的。
她的眼,注意看其深处,其实是蕴着风暴的。
半晌,她轻声笑了笑,松开了拳,放下了手,又自如地拿起牙刷,刷起牙来。
“箖竹。”她唤。
没多久,他出现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好久不见啊。”
她淡淡,还像之前那般,像个冷淡的合作人,“哪里,之前我们没见那几百年,才算久吧。”
“也是。”他一托腮,稍加思忖,展颜而笑,“那,这会找我来干什么啊,先说好,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儿我可不会做。”
“国家有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她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噎他。
“你呢,算精怪吗?”
箖竹不得“哈哈”地张嘴发出一阵声音,“行了,是为了mo吧,这事儿确实我疏忽了,看错了人。但恕我直言,把你传送到这个人身上已经耗完了我在这个位面分配的灵力了,我帮不了你。”
“是吗?真是可惜啊。”
谁会信呢。
这张脸,那个故事,mo,季洵风……许多点连成一条线,虽然她还没有将其全部破解,但也明白了些许。
一见钟情?谁会信。
mo的初恋?她想继续听下去,验证她的猜测。
箖竹,她相信,阴差阳错,被完全地利用了也一无所知。
季洵风才是那个离真相很近的人。
这一切,和他没关系这句话,她是不会信的。
还有帝临澈,以及未露面的那些人。
……有趣啊,没想到,想成个神罢了,竟然能发生这么好玩的事。
可惜了,感觉好麻烦呢。
有什么快速通关的方法吗?
她眼底划过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