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名叫莫生，家中父母早丧，爷爷也在一年多前，重伤离世而去。现在家中就留我一人，还有一众护卫。”莫生开口说道，用最简单的语调在阐述一个惨重的事实。
“哈哈哈，家里人死的就剩你一个了，你竟然还叫莫生，看你的经历，还不如改名叫你莫不生算了。”老疯子听了莫生说的话，不显忧伤反而走到莫生身前，哈哈大笑道。
“前辈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此的话，就多谢前辈赐名了。”莫生说着，还对对方弓手行礼谢道。
这下轮到老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还真的会打鸭子上架，乱攀关系。
“小子，因为你我今天过的很开心。既然你喊我一声前辈，那我就送你一件东西，或者满足你一个愿望如何。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什么了？”老疯子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看着莫生说道。
“真的什么都可以满足吗？”莫生似乎在考虑对方说的要求。
“当然！你可以任意提你想要的要求，一切要求。”老疯子点点头，很确定的说道。
“那好，我要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复活。”莫生带着一丝期待看着老疯子。
“做不到。”
“可是你说过的，可以复活他们的。”莫生大声喊道。
“疯子说的话你也信，你还能不能再傻点？”老疯子嘲笑道。
莫生沉默，除了在婴儿期以外。莫生第一次见到父母，应该就是在那次出神状态中了。
虽然印象很模糊，但从父母那不舍的眼神中，他能感觉到他们很爱自己。如果有机会能复活他们，自己一定会去做。
“不过，我是没有能力复活他们，不过若是传说中的仙人，一定有方法可以复活他们。可现在，仙人都已经成为骗人的话了，也没有在相信他们真实存在过的传说了！”老疯子突然有些沮丧，仿佛说到了内心最伤心的地方。
“我相信他们的存在。”莫生开口说道。
“你相信。”老疯子猛地转身看着莫生大声喊道，身上无意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整个皇陵都被这股气息笼罩住，仿佛地震一般在振动。
远处的山林中，虫鱼鸟兽尽皆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无尽天空之上，乌云密布，有雷霆在闪耀，声响传出很远的地方。离渊国都宫殿内的麟皇也没能幸免，感受到这气息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发自心底的惊恐，就像自己的最强大的天敌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开獠牙在打量自己。
莫生心中也产生一股惊惧感，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对方。没想到这看似糟蹋的老疯子，竟然强大到一种逆天的状态。
“住手，皇陵都要被你毁了！”莫生大声喊道。
“轰”
远方，一座大山轰然倒塌，巨大的土灰传出很远，声音响彻天地。
“你到底是谁？”莫生不敢再妄言了。这老疯子绝对是超越元婴境界的存在。至于元婴之上那个境界他也不知道，因为没听说过。
“哈哈哈，你竟然相信还有仙人存在这个笑话！”老疯子收起全身的气息，一切都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假象。
“你又不能证明仙人不存在，我为何就不能相信他们存在？”莫生大声说道。
“琼华仙尊证明不了吗？花谷之皇证明不了吗？连他们都失败了，你有为何相信还有仙？你凭什么相信还有仙？”老疯子竭斯底里喊道。
头上狂发飞舞，脸色狰狞，眼瞳撕裂开来，甚至留下了血泪。
“我凭什么不能信？”不同于他，莫生反而淡定了，心底一点波动都没有。
看着老疯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说道：“你见过有人能徒手打破两界壁垒吗？你见过有人能将无尽空间之外的生命送到这里吗？你见过无上天空之外的天门吗？”
莫生连续三个问题，将老疯子问蒙了。徒手打破两界壁垒，将无尽空间之外的生命送到这里，还有那无上天空之外的天门真的存在吗？
“你见过吗？”老疯子张开嘴，肌肉痉挛到口中的口水留下来都没有反应。他迫切的想从莫生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得到他认为的正确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他已经追随了太长时间了，因为在怀疑和确定之间徘徊，他离真正的疯狂已经不远了。
他在极力的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疯狂，可这并不是长久的办法。然而一旦等到他真正的疯狂，或许仙渊大陆也就迎来他的灾难了。
“我没见过，不过我知道我说的都是真是存在过的！”莫生看着老疯子认真说道。
他在赌，赌老疯子相信他说的话。当然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一种能够被理解的事。
至于无尽天空之上的仙门，南天门算不算。
“嘻嘻嘻，你在骗我！”老疯子又恢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莫生嬉笑道。
“我没骗你，而且我是不是在骗你，你应该能感觉到。或者你心里已经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了。”莫生扭过头，老疯子给他的威亚太重了，尽管那只是其中的一丝，就让他已经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哈哈哈，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辈。仙渊大陆几千年了，从来没有人相信过有仙人存在，而你竟然相信。现在继续提你的要求，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老疯子不在是否有仙人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提起了之前的要求。
“那好，我想拥有像你一样强大的力量。”
“什么，你想要一本功法。好，我这里刚好有。”老疯子自顾自的说道。
“不，我不想要功法，我只想有你这么强大的力量。”莫生摇摇头，能直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谁还要去辛苦的修炼。
然而老疯子根本不管他，这孩子贪心的很。给你我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怎么做到？
“我所有的功法都在这里了，你可以选择一本，记住只有一本。小子，警告你不要太贪心了。”看到莫生还要说什么话，老疯子威胁道。
“两本，绝对不多，只要两本。”莫生举起两根手指头说道。
老疯子眯起眼，深深地看着莫生“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对不对？”
“没有，我怎么敢算计前辈呢？”莫生讪笑道。
“臭小子，果然狡猾。快选择你要的东西吧，记住只有两本。”老疯子不在去问莫生。他还没到出尔反尔的时候。
而且经过与这小子的一番对话，自己神智恢复不少，也该调养一番，回去做一些本应该做的事情了。
莫生打量着被老疯子扔到地上的几本功法，每一本都是灵光环绕，霞光闪烁。
“《龙魔神功》，感觉挺厉害的样子。《浮屠秘典》，这个厉害，炼成以后应该能称霸天下了吧。哇哦，这个是《万兽天图录》好厉害，没听说过。《幽冥无间》什么鬼名字？……”莫生像是买东西一样，在挑挑拣拣。
看的老疯子的眼角抽搐，只想把莫生一巴掌拍死。
这里面哪一本功法不是自己耗费大功夫抢来的？为了这些东西，自己少说也脱了几层皮了，如今竟然被这家伙嫌弃。
“我说小子，差不多得了。”老疯子终于不耐烦起来。
“我说，老疯子你活了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些吗？就没有什么特殊点的东西？”莫生一边挑选一边开口问。
“特殊的东西，我想想。对了，还真是有一本，不过你确定你敢修炼吗？”老疯子忽然想到，自己还留着一个特殊的东西。
老疯子左手抬起，接着一本破旧的典籍出现在手中，抵到莫生跟前。
“你要的特殊的，我就这本最特殊了。”
“这是什么？人……，不对，是仙什么？”莫生拿起来写，用力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露出上面残破不全的字体。只是表面已经碎裂了，连字体都显得模糊不清，书页上也都是时间留下来的痕迹。
“果然是够特殊的。”莫生小心的拿在手中，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撕碎了。
“不用那么小心，几千年前我就遇见他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这样，一直到现在几千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变化。”
“这么神奇？”莫生看着拿在手中的破旧典籍，诧异说道。
“古老流传下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可能确定的事，这个东西的年龄比我都大。你确定要这个东西？”老疯子还是问了一遍，那怕以他几千年的修为来看，都感觉有些不靠谱。
“我看你要这本《龙魔神功》就不错，这可是仙渊大陆上唯一一只魔龙创造出来的功法，修炼他将来化身魔龙九天傲游都不是问题。还有这本《浮屠秘典》，这可是一个古老的种族自古流传下来的一本功法，是他们族中世代流传的，一直以来就只有族长才能修炼的功法。还有这个《万兽天图录》，修炼成功以后，最低都能称霸万兽天，那可是妖兽的聚集地啊。这个《幽冥无间》也是极好，修成以后，可下九幽不灭，可入地府不归，真正做到逍遥天地。”
老疯子一直试图改变莫生这种想法，或者是他并不想改变莫生的想法，而是想让莫生修炼他，只是他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些迟疑，却又有些期待。期待莫生的选择。
“那好，我就选《龙魔神功》。”莫生伸手要抓向散发着龙威的的书籍。
“哎呀，一不小心撕烂了，练不成了，在选点其他的吧。”老疯子在莫生伸手的时候，直接将《龙魔神功》撕成碎片，放在莫生面前。
意思就是，烂了，你不能选这本了。
“……”
“那我要……，好了好了，别撕了，我不要了就是了。我选择仙吧，反正我看你也只让我选这个了。”莫生伸手将名为仙的典籍装入怀中。
阻止了老疯子要动手撕其他功法的动作。
“还有一本，我还要再选择一本。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自己不会修炼。”莫生见老疯子表情不对，又要撕书，急忙保证说道。
如此，老疯子才将那些典籍，再一次放到他面前。
莫生看着这一地的绝世功法，想象不出来这些东西流传到外面，会引起什么样的动乱。或许整个离渊国或者这片土地，都会被人强行化作焦土吧。
他从来没有忽视过，修士界修士的贪婪程度。
“《大福威天书》、《战王典册》、《荒芜大典》、《福悲册》《永夜秘典》、《洛神经》、《大梦心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