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吉门关心的问。
“算了,不说了。”敖玉?魏娜丝摇摇头,把嘴边的话咽回去。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吉门柔声道。
“我,我的心神秘觉今天感应特别强烈,我感到危险就在咱俩身边,我特别担心。”
吉门感觉出敖玉?魏娜丝心里透出的不安。“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镇长丘尔吉先生,把后面的事交代安顿一下,然后,咱们就走。”
“好吧。”敖玉?魏娜丝柔声答应道。
“好了,赶快睡吧。我看着你。”吉门让敖玉?魏娜丝躺下,拉开被子,替她盖上。然后自己手拿引杖坐在自己床上,把脊背靠在墙上。
“你也早点睡。”敖玉?魏娜丝转过头,眼睛温柔的看着吉门,关心的说。
看着敖玉?魏娜丝轻轻闭上眼睛,发出平滑的鼻息。灯光映着她洁净柔媚的脸,就像一个柔弱可爱的婴儿,吉门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时间保持着自己永恒不变的速度前行,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油灯燃烧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嘶嘶”声。
吉门浑身疲累,满脸困倦,他强打精神,使自己不要睡着。
他脑海里开始回忆被绑架到这个世界后,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他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这所有的事情表面上都像是偶然发生的,毫无关系,可仔细分析,却又像是被人故意安排出来的。
这就是一个阴谋,尽管自己对这阴谋还一无所知,他把脊背更紧密的靠着墙壁。
转而,他又困惑的想:可自己就是一个异世界的无名小卒,在自己的世界,普通的就像一粒无人问津的尘埃,没有人会关注自己。
他甩甩头,驱赶了一下正赶来的困意。接着想:他为什么绑架自己,绑架自己来干什么?自己身无长物,浑身没有哪怕一丁点特异之处,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读了《诡秘之书》。
《诡秘之书》的读者有几千万,这里面比自己厉害的人不知有多少,为什么却选择自己?
奥,不,还有一个,哪就是在史空之城自己的结义大哥说的那个姓周的同乡。可史空之城好像又是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好像没什么关系。难道是这个绑架自己的人掷的命运之骰,命运之骰正好滚到了自己头上?
还有,就是这个世界,也充满了诡异,要说这是个神界,那就不应该有人类生活,要说是人界,可又有神仙活动。
最叫人不能理解的还是,神界和人界虽然混杂在一起,却又似乎并不相通。就像自己生活的世界,有些人虽然相信神,却谁都没有见过。
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似乎好像也和自己的世界上的人类差不多。是不是自己的世界也和这个世界的情况一样。虽然有神仙居住,肉眼凡胎的人类却看不见。
吉门的思绪发散,犹如天马行空,混乱又无逻辑。
他通过鼻腔深呼一口气,排散着心口的压抑。忽然又思绪跳跃的想到敖玉?魏娜丝,虽然她身世清白,来路清晰,看不出什么异常,可却又总有一种让人说不清楚的感觉,这感觉又不知道从哪里来,也许就来自像她说的所谓第六感。
就在这时候,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是她绑架了自己吧?!现在看,为了自救,她完全有足够的动机绑架自己。他眼睛默默的盯着如婴儿般熟睡的敖玉?魏娜丝,心中想。要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这念头驱散了他的困意。
桌子上的油灯忽然爆了一个灯花。
同时,吉门心中忽然恍惚了一下。
他愣愣的看着敖玉?魏娜丝。
睡着的敖玉?魏娜丝平静如水,天使般的面容透着高贵和纯洁,让人不敢亵渎。吉门感到,对这么美丽纯洁的女神,自己刚才的想法对她都是一种亵渎,一种犯罪。
他摇摇头,“啊…哈……”他张大嘴巴,以“啊”开头,以“哈”结尾,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眼里也闪出被哈欠打出的泪花,困意开始慢慢的侵袭控制他。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在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意义,与其这样胡想,还不如面对现实,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他思维跳跃的想。
这时候,他的上下眼皮控制不住的开始频繁约会。
从现在开始,这个真正的女神就归自己负责了。困倦使他的思维变得有气无力。
“啊…哈,”又一个哈欠像潮水一般袭来,他努力坚持着用力使自己的心声发出最强音,打着哈欠,断断续续的想:有谁会相信…自己一个外界的…凡夫俗子,要给…真正的…女神当…贴身侍卫,做护花…使者。
他的思维逐渐变得迟钝,上下眼皮开始同居,鼻腔发出了深沉的鼾声。
这时候,敖玉?魏娜丝翻了个身,睁开了迷人的眼睛,完美无瑕的脸上现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床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只黑色的老鼠探头探脑的跑了出来,它来到敖玉?魏娜丝床前,恭敬的趴在地上,“吱吱”叫着发出了人声:“女王陛下,女巫恩多厄问候陛下。”
“开始行动吧。”敖玉?魏娜丝声音威严的命令道。
“是,女王陛下。”恩多厄恭敬的答应道。
只见恩多厄的身体开始像吹气的人偶气球,慢慢的直立起来,逐渐变成了一个直立的侏儒人。她身材瘦小,戴着一顶黑色尖顶女巫帽,身穿黑色巫袍,骨瘦如柴的小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魔法棒。他站在敖玉?魏娜丝床前,只能看见一个戴着尖顶女巫帽的脑袋,她脸颊深陷,颧骨突出,鼻子尖细带钩,眼窝幽深,长着一幅面目可憎的标准的女巫脸。
敖玉?魏娜丝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吉门被惊叫惊醒,靠墙睡着的他吓的呼的坐直了身子,手中抓起了放在身边的引杖。他看见敖玉?魏娜丝的身子躲在床里边,身体紧靠着墙壁,瑟瑟发抖,她的脸因惊吓失血而惨白,眼睛惊恐的看着床前。
这时候,顺着敖玉?魏娜丝的目光,吉门看见了站在她床前的侏儒。
他顾不上多想,手拿引杖,跳下床来,一招“棒打狗头”劈向侏儒的头顶。
那瘦小的侏儒听到身后的响声,灵巧的向旁边一闪,躲开引杖的一击,转过身来。
吉门向前一步,抢到敖玉?魏娜丝小姐床前,打狗棒法的第二招“打断狗腰”横扫过去。想逼迫瘦小的侏儒只好向前躲避,离开敖玉?魏娜丝小姐的床前。
侏儒见引杖又横扫过来,身体忽然向前飞起,跳到了吉门的床上。
这时候,两人已互换了位置。吉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站在敖玉?魏娜丝小姐床前,飞快的扫了一眼敖玉?魏娜丝小姐,判断了一下她的情况。就急忙转身,挡在敖玉?魏娜丝小姐前面。
这时候,站在吉门床上的那瘦小的侏儒也转过身来。直到这时候,吉门才看清这个瘦小的侏儒的样貌。
原来是一个样貌丑陋的侏儒女巫。
只听侏儒女巫声音尖细发出一声怪笑说道:“我是女巫恩多厄,天神武拉斯诺命令我抓你们回去,希望你们乖乖的不要反抗,跟我走。”
“痴心妄想。”吉门盯住女巫恩多厄心中道。
这时候,吉门忽然感到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这只手,手稍冰凉,微微颤抖。吉门用力把这只手握住,安慰道:“别怕。”
“难道你们想叫我动手吗?”女巫恩多厄抬起黑色的魔法棒指着他们。
先下手为强,吉门心中想到,他悄悄松开敖玉?魏娜丝的手,手中的引杖一招“棒扎狗眼”迅疾的偷袭过去,刺向女巫恩多厄的眼睛。
女巫恩多厄向后一退,身体一下隐入墙里。
吉门的偷袭落空,撤回引杖。
随着吉门引杖撤回,女巫恩多厄又重新从墙里出来,站在了床上。
“坏小子,敢偷袭我。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你们是不肯束手就擒。”女巫恩多厄边说边开始挥动黑色的魔法棒。
吉门不等他使用魔法,手中的引杖就开始全力攻击过去,他把《打狗棒法》发挥到极致,招式连绵不断,每一招都攻向女巫恩多厄的要害,逼迫女巫恩多厄只好全力防守。
由于两人身高差距巨大,《打狗棒法》的威力大打折扣。女巫恩多厄在棒影中翻滚跳跃,一时竟伤不了她,时间一长,吉门不免有点着急。
只听女巫恩多厄尖声嘲讽道:“就这点微末之技也想打败我,不自量力。”说吧,只见她忽然漂浮在空中,犹如一只黑色的蝙蝠,一边躲避着引杖,一边挥动着魔法棒,口中开始念动咒语:“恩多乌漆麻黑”。猛然向吉门一指,一缕黑烟吹响吉门。
吉门只感到自己的呼吸一滞,手中的引杖顿时垂了下来。
“僵硬。”女巫恩多厄声音尖细的发出命令。
话音刚落,吉门只感到自己的四肢关节就像被锈住一样,立刻僵硬的无法动弹,就连脖子也无法转动,只剩下一对眼珠可以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女巫恩多厄重新落到床上,用魔法棒指着吉门,带着嘲笑说道:“坏小子,不能反抗了吧?敢和我女巫恩多厄斗。”又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敖玉?魏娜丝床前,“敖玉?魏娜丝小姐,跟我回去向天神武拉斯诺请罪去吧。”
“我,我不回去。”敖玉?魏娜丝小姐靠墙坐在床里面,紧紧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脖子一下的地方,声音颤抖的说。
“你最好听话,不然我就把你捆去。”女巫恩多厄尖声尖气的威胁。
吉门听不见敖玉?魏娜丝的声音,心中想到,这时候她一定非常害怕。“自己真是无用。”他在心里自责道。
“看来,我只有把你捆去了。”女巫恩多厄尖细的声音传进吉门的耳朵里。
“绳子。”女巫恩多厄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要捆我。”耳边传来敖玉?魏娜丝小姐惊恐着急的声音。
“对不起,敖玉?魏娜丝小姐,这是天神武拉斯诺的命令。”
“啊!”吉门听见敖玉?魏娜丝小姐一声尖叫。
听见敖玉?魏娜丝的尖叫,吉门情急之下,在心里大声念道。
“呓嗚?毉榹谧”。
“禁止”。他感到左手无名指上的黑幽戒“嗡”的震动了一下。
耳边同时传来女巫恩多厄惊讶的“咦”声。“咦!怎么回事?敖玉?魏娜丝小姐,你敢反抗!”
“呒龍笭龘急敕”。
吉门紧接着很快在心里又念出引杖飞龙的咒语。
他感到引杖一下挣脱了自己的手,跳起来,身体翻滚扭曲,瞬间变成一条白色飞龙,占满了整个房间。
只见引杖飞龙四肢着地,六翅收起,头顶屋顶,身躯扭动,抬起前爪,在女巫恩多厄惊愕之中,一爪把她踩在脚下。
等女巫恩多厄清醒过来,想要挣扎,为时已晚,她已经被引杖飞龙牢牢地抓住。
只听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就在这时候,只见引杖飞龙低头躬身,一下撞破窗子,窜了出去,随即展开六张翅膀,飞向黑暗的夜空,瞬间不见踪影。
吉门身上的禁制也随之解除,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