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别墅内,三个身影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其中一人身穿蓝色道袍,头戴莲花冠,这装束,显然就是东阳道人人。
三人脸上都有些慌乱,罗俊紧紧地抓着东阳道人宽大的道袍袖子,紧紧地跟着东阳道人,脸上的神情惶恐不安,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另一名男子,身材挺高大,穿着笔挺的西装,可是此刻也是满头大汗,神情慌张。
“道长,你不是说小小鬼魅,你出手必定手到擒来吗?我们怎么一直在转圈子啊,这就是鬼撞墙吗?”
罗俊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怕得要死。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是不是江湖骗子了。
早知道,就拉着李阳来了,跟这个老道士,怕是要把命给丢在这里。
东阳道人眉头紧锁,思索了一阵,才转过头看向那个西装男子,沉声问道:“赵老板,你倒是有没有说实话了?你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这么猛的。”
赵老板被东阳道人这样一问,也是一愣,苦着脸回答道:“道长,我也不知道啊。我平白无故的,就被缠上了。现在我老婆孩子都不敢在家住了,全都搬回娘家去了。我也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啊。”
“你好好想想,最近你有没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比如逼良为娼、拖欠农民工工资、或者开车撞死人,还是拐卖儿童妇女了?”
罗俊也转头看着赵老板,只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顿时让身旁的两人都满头黑线了。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罗俊兄弟,我。。。我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呢?就算是要女人,只要我开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的。”
赵老板被罗俊一番话,给说得差点炸锅了。
这叫人话吗?以我的身份,需要逼良为娼、拐卖儿童妇女?
如果不是还期待着这两人帮忙解决家里的问题,赵老板这一刻只想将罗俊一脚给踢出去。
“好了,也不一定是赵老板的问题。也可能是这房子原来就有问题了。”
东阳道人打断了两人无厘头的对话,四周观察了起来。
三人在这走廊里,已经不知道转了多久了。每次都是回到这个楼梯口,不管往上走还是往下走,最后还是转回到原地了。
“道长,不对啊,阳子说,有因必有果。有灾难上神,必定是曾经犯下了什么因果了。你要说房子有问题,阳子那栋洋楼,曾经还是远近闻名的鬼楼呢,他怎么没事?”
罗俊不服气,直怼东阳道人,说得东阳道人那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转过身,东阳道人二话不说,直接一爆栗敲在罗俊的脑壳上,怒斥道:“你有李道友的修为吗?一般的邪魅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学李道友。”
“啊。。。”
就在这时,在两人身后的赵老板,突然猛地推了两人一把,嗖地一下钻到了东阳道人的身后。
“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
被赵老板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罗俊吓得差点就尿裤子的,本来就哆嗦着的身体,整个差点瘫软下去。
“鬼。。有鬼。。。”
赵老板躲在东阳道人的身后,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楼梯的方向,不停地哆嗦着。
东阳道人跟罗俊同时转头看去,下一刻也都是浑身一震。
“我滴妈啊,真有鬼啊。。。”
罗俊也是身子一缩,跟赵老板一样,躲到了东阳道人的身后,将东阳道人当成了挡箭牌了。
东阳道人看着漂浮在楼梯上面的白衣身影,也是咽了咽口水,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尊面前显形?”
稳定了一下心绪,东阳道人看着那白衣身影,沉声大喝。
罗俊被东阳道人的这一声充满气势的大喝,心里的强烈恐惧感,竟然也微微平复了下来。
只是,当他感觉到东阳道人手臂传来的抖动感时,脸一下就白了。
感情这老道,也是色厉内荏啊,装腔作势的。
“小小出家道士,灵力都未萌生,就敢如此跟吾说话。看来是想去见你们道家的老君了。”
对面的白衣身影,听了东阳道人的话后,却是丝毫无惧,幽幽地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满是不屑。
东阳道人一怔,心里随即便知道,眼前这个阴灵,怕是不好惹了。
“老道我虽然修为低下,可也是修道之人。你为何要在人间作乱,残害生灵?”
老道的话,可谓是正义凌然,甚至可以说气势威严十足。
对面那个白衣身影,也是一愣,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作乱?残害生灵?臭老道,你哪只眼看到吾作乱,残害生灵了?”
“你。。。你搞得这个房子没法。。没法住人,还让我我们一直在这兜圈子,还不是作乱啊?”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的勇气,罗俊听了白衣身影的话后,竟然伸出半个脑袋,对着白衣身影就会怼了过去。
罗俊的突然开口,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对面的白衣身影,更是有些懵了。
自己的声音,是不够吓人吗?还是,自己的气势不够?
竟然有普通人不怕自己的?
在普通人眼中,鬼不是很可怕的吗?这也太。。。为难鬼了吧?
“哼,出言不逊,吾先惩罚你再说。”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罗俊的话,白衣身影大手一挥,一股阴冷刺骨的气流,猛地朝着罗俊席卷而来。
东阳道人一惊,只是对方动手太快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后的罗俊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哎呦。。。道长,你怎么。。。不帮我挡着啊。。。痛死我了。”
紧接着,便传来了罗俊鬼谷狼嚎的声音,东阳道人满脸黑线,十分难看。
而就在这时,一股十分难闻的骚气,弥漫在这狭窄的通道中。
东阳道人低头一看,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赵老板,随即便捂住了鼻孔。
没想到,这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竟然失禁了。
“烂人。。。真是丢了你家祖宗的脸了。”
对面的白衣身影,似乎也很是嫌弃地捂住了鼻口,啐了一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这房子里?又为何缠着赵老板不放?”
东阳道人发现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怒视着白衣身影。
说着,从腰间的黄色包裹里,掏出一个铜铃还有一叠黄符纸握在手中,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