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水花四起,男人在水中站直了身子。
他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扫视一眼,却忽然发现了飘在水上的女人身影。
“初音。”欧阳慕连忙朝着女人的跟前走去。
看到女人紧闭着双眼,早已经昏迷,欧阳慕立即将她从水中抱起,然后朝着岸边走去。
没有人会想到布丁山底下还有这样一片地方。
欧阳慕抱着女人,走了几步后,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山洞中间。
他又抱着女人直接进了山洞。
“初音,醒醒。”将女人放在山洞里的平地上,欧阳慕又再次轻声喊了女人几句,“初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欧阳慕连续呼喊几次,都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他心中那抹担忧更深。
男人下意识的伸手,将手背放在了女人的额头上,然后竟被烫到了。
“初音……”欧阳慕面色急促担忧,盯着躺在面前的女人,头一次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又出去了一次,再次回来时,手中抱着一些早已经干透的柴火。
幸好兜里的打火机还有用,他立即将那堆柴火点燃。
女人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早已经湿透的单薄衣服,欧阳慕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帮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早已经生病,若是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病情只会更加的严重。
就这样,男人用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帮女人烘干了衣服,又帮她重新穿上。
见她还是未醒,男人又再次出了山洞。
欧阳慕还记得自己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面讲到了探险着如何在野外生存下去。
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去外面的河流两侧去寻找草药。
既然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他便要想着办法让他跟小女人一同在这边活下去。
夜色菲薄,安静的山谷里面,蛐蛐和蟋蟀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让整个夜晚变得更加幽寂。
欧阳慕守在女人身侧,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那件西装外套以及衬衣早在晾干后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忽然,女人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山洞里响起。
欧阳慕连忙上前,轻声唤了女人一句,“初音,初音……”
南初音缓缓睁开双眸,当她看清楚面前放大的男人面庞时,脸色忽然变得冷漠。
女人微微皱眉,声音略显沙哑,“欧阳慕,怎么会是你?”
“感觉怎么样?”欧阳慕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南初音看了一眼被男人握住的手,连忙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
“欧阳慕,放开我!”
换做平时,她的语气肯定是冰冷严肃,并且很有威胁性的。
可此刻,由于生病,女人的声音便的软绵绵的,失去了威胁的味道,无形之中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欧阳慕面色如常的看向女人,声音低沉的开口。
南初音挣扎不开,便侧过身,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男人。
当她看清楚自己此时正处于山洞里面,只有她同欧阳慕两个人时,不禁皱紧了秀眉。
她极力想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想的多了,脑袋竟然会痛。
似乎猜到了女人此刻的心理活动,欧阳慕便轻声解释了一句,“你从山上掉下来,我来寻你,也掉了下来。”
经过男人的提醒,南初音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忽然抓住男人的手,一脸迫切的问道:“安安呢?你有没有见到安安?还有琦琦,我妈和暖暖?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安安没事,洛可和洛名带人救了他,琦琦和婉姨那边有洛可他们在,肯定会没事的。”
男人伸手将女人额头上的一缕发丝拨到了一侧,他略显担忧的望着女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了?”
听到安安没事,南初音才松了一口气。
母亲跟暖暖还有孩子一直在一起,想必他们也一定没事。
“我没事,不用担心。”南初音不咸不淡的开口。
“没事就好,六点左右的时候,我喂你喝了一点草药,看来是草药起了一点作用。”
欧阳慕起身,朝着不远处走去。
南初音侧眸朝着男人那边看去,见他端着一个破的只剩一半的碗走过来时,她微微皱眉,“做什么?”
“喝药,只要喝了药,病才会好,我们才有力气走出这里。”
南初音十分嫌弃的盯着那只破碗,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喝,谁知道你是否给我熬得毒药。”
听闻这话,男人轻笑出声。
他端着那只破碗走到南初音的跟前,“那我喂你,这样你就用不着怀疑我了。”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南初音直接拒绝去喝男人端过来的东西。
欧阳慕见状,若有所思道:“你现在是个病人,如果你不想我通过我的方式喂你,就乖乖把药喝了。”
“不喝,我已经说过了不喝,你别来烦我!”
南初音将身上的东西朝上拉了拉,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是男人的西装外套时,她连忙将他的衣服拉到一旁。
“欧阳慕,用不着你假惺惺!”
她想要从地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确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怒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还过来招惹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感动吗?不会,永远都不会。”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的喉咙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南小姐,如果没有你,你可能早在谷底丧命,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欧阳慕望着面前的女人,见她在面对自己时,好像又恢复了曾经的活力,不禁松了一口气。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我在谷底真的发生什么不测,也跟欧阳先生无关!”
南初音的话音刚落,欧阳慕便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男人声音冰冷严肃,“难道你当真这么恨我?”
那双幽深的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让她无处可逃。
南初音对上他的眼眸时,只觉得那好似是一个漩涡,让人一昔掉入,终生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