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动了动眼皮子,似是有一些疲乏的靠在了龙椅上。“你倒是说说看,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那婢女依旧犟着,“奴婢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皇帝似乎是有一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若不认,便直接拖出去将脑袋砍下来,也好给雪域王一个交代。”
一语毕,立马就有几个侍卫上来,就要压着那婢女下去砍头。
那婢女挣扎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金牌,“皇上,你不能杀了奴婢,奴婢身上有雪域王的免死金牌。”
皇帝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又一一退下,“这免死金牌想来也不过是雪域王赠与你们,让你们危机时刻保命却不曾想你居然做出了如此恶毒之事。”
婢女被放开了之后跪在了地上,“回皇上话奴婢从不曾做过。这免死金牌非雪域王信任之人不可得,奴婢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以至于睿王妃手中的那两颗珠子也只不过是公主的遗物罢了。”
慕百川冷哼轰一声,“遗物?你手中的那衣物又做如何解释?”
“皇上,奴婢手中并非什么遗物,不过是公主生前最爱的披风,奴婢想着公主一人地下孤冷,想要把这披风烧与公主。”
皇帝给旁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太监心灵会神,拿起了那婢女旁边的衣服递了上去。果不其然那黑布包着的是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那婢女一头磕在地上,声音凄惨,似是无尽的委屈。
“皇上,虽然我雪域人衣物会加以蓝珠修饰,但是您手中的蓝珠与奴婢衣物上的蓝珠却有所不同,您手中的蓝珠珍贵,产于雪域极寒之地,我们这些下人怎会用这样上好的珠子装饰衣物。”
皇帝看着手中的那珠子,又看了看婢女呈上来的那珠子,这两种珠子的确是有所不同,明眼人都能一眼便看出。“苏锦绣,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
苏锦绣跪在地上,刚想又要说什么,皇后的声音便从大殿门前处传了过来。
“皇上,雪域王知晓爱女丧与大商,找了使者来定要要个说法,如今又有最大嫌疑的便是锦绣,不如先把锦绣压起来也好给雪域王一个交代,锦绣若是有冤屈,若是有了证据也可再放出来。”
皇帝点了点头,“皇后所言极是,苏锦绣这件事情你总也是逃不过干系的。如今又弄个这两颗珠子来糊弄朕,你以为朕是三岁孩童吗?”
苏锦绣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慕百川看向坐在龙椅上的人,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父皇,锦绣本不是这般恶毒之人,也不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锦绣做的,何故要将锦绣而关起来,她不过一介弱女子,我大商何时要一女子去担任莫须有的罪名。”
皇帝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大胆,朕乃一国之君,虽然这件事情和苏锦绣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今日里她拿着这两颗珠子来,想要诬陷这婢女便可证明其心可诛。”
慕百川看着皇帝,没有任何的退缩,他很少在朝堂之上公然和皇帝对峙,“父皇何须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不过就是眼下需要一个人去顶罪而已,锦绣才被迫成了替罪羊。”
“啪——”
皇帝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前,猛的站了起来。
“睿王,注意你的言辞。”
慕百川跪了下来行礼,语气语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带着些不可置疑,“父皇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今日若父皇诚心要为难锦绣,儿臣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慕百川的身上,“糊涂啊,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之所以护着她不过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心上人,但是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要朕看着举国上下生灵涂炭?”
那奏折砸在了慕百川的身上,生疼,只是慕百川也并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下来。
“儿臣并非父皇,也没有心系天下的大志,只愿此生能与锦绣长厮相守,一生平安。”
皇帝看着慕百川语气又软了下来,“川儿,让睿王妃入狱只是缓兵之计,眼下雪域王要一个交代,你若是执意不肯让睿王妃受苦,也是有办法的,只是这几日里你要找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与睿王妃无关,到时候朕自然会放人。”
说完了这话之后便上来了几个侍卫将苏锦绣要押走。
慕百川无奈,最后也只好走向苏锦绣,让她放宽心,“锦绣你放心,你暂且忍耐几日,我不会让你在这牢狱中待太久,等我找到证据,立马便救你出来。”
苏锦绣只是淡淡一笑,“王爷既然已经允诺了我,那小女自然会盼着王爷来。”
皇帝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掌握着这天下人的杀生大权,莫要说今日要将她押入牢狱,即便是今日里皇帝下令说要杀了她,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皇后看着这一出好戏看得津津有味,再过几日将这消息再往外传一传,那雪域王心性高的很,若是他知晓凶手归案,定会处死苏锦绣。
皇宫之中歌舞升平,雪域王亲临,虽然雪域国只是依附于大商的一个小国,但是皇帝却也不能怠慢。
雪域王声音有些粗狂,说话是痛心疾首,似是在惋惜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
“皇上,小女来时安康不曾有任何疾病,不过在大商小半月时间,怎会无故丧命于此?今日里本王当然要为我那可怜的女儿要个交代。”
还不得皇帝说什么,皇后倒是先开口,端坐与凤位,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雪域王消消气,痛失爱女确不是幸事,索性眼下凶手以入狱。”
雪域王听言,跪在地上,“皇上,既然凶手已入狱,臣请求即可将这凶手处死,还小女在地下安宁。”
皇帝表情有一些严肃,“雪域王,此事还急不得。眼下也只不过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贸然行刑,只怕民心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