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说玉国太子今儿个送了好多礼物到睿王府,王妃喜欢的紧。”
太子府,张恒看了一眼赶过来的欧阳丛雪,依旧有条不紊的禀报。
慕子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公主素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他玉国乃是极寒之地,除了手里有公主想要的那一桌千年雪莲,还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奇花异草?”
张恒摇了摇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属下不知,只是听闻玉国太子送去的并非是花草。”
欧阳丛雪看慕子辰起身,想要拦住他,“夫君刚回府不一会儿,这是又要去哪里?”
“本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欧阳丛雪拿了汤羹放在书桌上,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心里对苏锦绣恨得更是彻底,“我看夫君这是想要去睿王府吧?”美其名曰说是有一些事物要去处理,何时苏锦绣的事情成了他的要事?
慕子辰微微皱眉,语气里带了些不耐烦:“本宫去哪里,何时需要像你一个妇人报备?”
欧阳丛雪相比起之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一身素白的衣裳倒是能够让她撑得起太子妃的这个头衔了,“夫君误会妾身的意思了,只是眼下玉国太子对王妃有意,虽说睿王与王妃恩爱,可即便是再恩爱,生命是无价的。若有朝一日王妃成了玉国的太子妃,夫君再这样岂不是失礼?”
慕子辰不想再多听她言语,直接打断:“那玉国太子胡搅蛮缠,公主素来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不喜欢即便是他拿性命要挟也不会喜欢。以后这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若是再让本王听到谁乱嚼舌根子,休怪本王无情!”
睿王府,公孙春看着慕百川和苏锦绣二人琴瑟和鸣,你侬我侬恨得心里牙痒痒,可是面儿上却不露分毫。
苏锦绣坐在慕百川对面,慵懒的看了一眼一旁愤愤不平的公孙春,“眼看着天气就要凉了,王爷身子弱,我特意将王爷上次赏的上好的灰鼠皮子做了软袖口,缝在袖子上也能暖和一些。”
闻言公孙春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了两眼苏锦绣做的袖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他玉国是极寒之地,尤其一到了冬日里更是寒冷至极,他才是真正需要这袖口的!
慕百川细细看了看苏锦绣的袖口,拿着刀子解剖尸体是苏锦绣的擅长,拿着剪子修剪花枝是苏锦绣的擅长,可是让她拿起着针线来好生的缝个东西,可当真不是她所会的,能让她这样做还当真属于难她了,虽然比不得皇宫里那些绣娘的手艺,可是慕百川却视若珍宝。
好生的收了起来,又开口:“劳烦锦绣费心了,这些日子我觉得身子轻盈了不少,或许不用那千年雪莲也能养过来,只不过是少活几年罢了。”
公孙春闻言眼里带了几分焦急,慕百川这是宁愿不要命也要苏锦绣留在身边。
“王爷此言差矣,即便是王爷当真不想要这一株千年雪莲了,也总要为锦绣想一想,即便是你能把她留在身边自己少活几年,等几年之后你就忍心让她一人守寡。”
慕百川挑了挑眉还不等他说话,慕子辰的声音就先人一步传来,“守寡又如何?即便是睿王不能幸免于难,只要锦绣还在我大商,本王就定然不会让她受了任何委屈。”
公孙春只看了慕子辰一眼,不过是一介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不足以为惧。若是慕百川同他这般愚昧,苏锦绣他早就得到手了。
苏锦绣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实头疼,眼下一个公孙春还没解决,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慕子辰。
苏锦绣倒了一口热茶,“太子殿下倒是好兴致,怎的今儿个有兴趣来了睿王府。”
慕子辰笑着上前一步,原本想着再靠苏锦绣近一些,奈何瑾一直愣愣的站在了旁边阻止了他,“本王听闻某些人送了礼物给你,本王心里这是疑惑着,那其寒之地除了那一株雪莲还能够拿得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来。”
公孙春嗤笑一声,丝毫都不掩饰眼睛里的不屑,“本王送与锦绣的乃是我玉国出名的仵作工具,这些东西,怕是太子翻遍整个大商都找不来的。”
慕子辰愣,他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的好东西。
屋子里慕百川和苏锦绣二人一言一语,公孙春和慕子辰搭不上话只能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
一随从过来伏在公孙春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公孙春看向苏锦绣:“我来时让人准备了茶宴会,估摸着现在也将就着要好了,锦绣可要赏个面子?”
苏锦绣眼皮子抽了抽,他倒是丝毫都不认生,让自己的人在睿王府办了茶宴会,到头来还要询问她去不去,她能说不去吗?
公孙春看着玉国的宫女,随手指了几个赐茶,“你们几个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这可是大商鼎鼎有名的乌茶,今儿个算你们运气好,本王心情好赏给你们了。”
玉国的茶叶比不上大商,这些茶苏锦绣大多也都喝过,并不怎么感兴趣。
公孙春看着宫女将那些茶悉数的喝了进去,带着几分讨好之也看向苏锦绣,“锦绣你看,我刚才给你的那一套用于仵作的验尸工具不仅仅是你所看到的那些。这些工具遇到不同的读,不同的死因会呈现出不同的效果。”
苏锦绣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现在说这些,只是点了点头附和,“等什么时候有机会拿来试一试便知了。”
公孙春笑,“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甚是合适。”
苏锦绣皱眉,不懂他说的这话是何意。“太子可是糊涂了,昨儿个太子所带来的那几句尸体在昨个就已经都知道死因了。”
公孙春笑的诡异,“尸体倒是现成的有,只是不知锦绣可否知晓她们死于何种毒物?”
苏锦绣和慕百川二人对视一眼。
慕子辰只能在一旁喝着茶,全然像是一个局外人,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是插不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