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点了点头,确信自己不会有错。
皇后挥了挥手,将旁边的人全部都给退了下去,站起身来脸上的妆容雍容华贵,“慕百川明明有可以救他命的机会,可是他却这样平白的放弃了,到底是因为他当真对着苏锦绣用情至深,还是因为他本就没有病?”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相视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王爷,王妃。皇宫里的李太医来府上问安了,说是皇后娘娘担心王爷身体,特意让太医过来查看一番。”
睿王府,苏锦绣难得想起来了她屋子里还正养着一些花花草草,不过刚来了兴致便被人打断,看了一眼旁边的慕百川,拿了剪刀剪下了已经枯萎了的枝桠,“既然都已经到了府上,自然得要太医回去好回话。”
苏锦绣说着瑾一就已经带着太医来到了屋子里,太医跪在地上紧紧地皱着眉头,苏锦绣喝了一口茶,良久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才开口询问:“太医,王爷最近夜里总是有些咳嗽,身子可有碍?”
太医从地上站起来收起了手里的东西,“王爷脉象虽然比起之前来好了不少,可依旧甚是虚弱,体质比起常人来也差了好多。王爷万万要保重好身子,切不可得了风寒。”
慕百川点了点头,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咳,脸色看上去煞白。
说罢,太医拎了药箱出府。
苏锦绣瞧见的太一走远了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将放在慕百川怀里的汤婆子撤了出来,“好端端的皇后为何会忽然想起要人来看望你的病情?”
这炎炎夏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即便是一个健康人也难免会得了风寒,若到时慕百川生病,惊动了皇宫里的那些太医,再前来把脉只怕会更加引的皇后怀疑。
慕百川站起身来,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妥引起了她的怀疑?”
苏锦绣抿着唇,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若有所思。她和慕百川二人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行事,这几日里大概是太过繁忙,再加之有不少人前来挑衅,她到是将这件事情疏忽了,只是不知道那皇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眼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兴许是我们太过紧张,可能她就是心血来潮。”
苏锦绣这样说倒也是不无道理的,毕竟皇后在皇帝面前时不时的总得做一做样子,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
只是第二天苏锦绣便发觉这件事情却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府上来了三个太医,说是皇后昨个晚上做梦梦见王爷身子不好,特意让他们前来好生的瞧一瞧,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苏锦绣只得笑嘻嘻的迎着,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只是这么多太医忽然前来,的确是让苏锦绣有些吃不消,作假这种事情当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来的。
好不容易太医院那边的人终于打发了个干净,皇后也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大概也是终于罢休了。原本苏锦绣以为终于有个喘口气的机会,又听到了老仵作忽然死亡,老仵作的家人逼着苏锦绣无论如何也要个说法。
终归到底这件事情苏锦绣到底是有责任的,只好硬着头皮前去瞧一瞧。
“各位一口咬定说老人家的死就是因我而起,可是有什么证据?这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平白的无赖人可不好,谁都长了一张嘴,你说是因为我而起,我还说是因你而起呢。”
在此之前李太医还信誓旦旦的说,这老人家只不过是气急攻心,虽然气性短了些,可身子底子是极好的,才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间发了心悸就死了呢?
更何况,她当时还从来都不曾听说过,这天下有谁是被活活气死的。
不过几日不见,也不知是欧阳丛雪这几日吃的太好身子有些发福了还是当真她的就肚子显现得起来,欧阳丛雪一只手扶在腰上,倒是有了几分孕妇的模样。
“睿王妃,本妃知晓你精通仵作之术,也知道这件事情你是你愿意看到的,可眼下已经酿成了悲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安抚好死者的家人,你怎可这般耍无赖?”
苏锦绣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太子妃不说我倒是也不曾注意,老人家再回来时太医还曾再三的保证过说老人家身子好得很,绝不会出于意外,只不过是在你太子府上待了小半月的功夫,怎的就这般去了。”
她欧阳丛雪狠手辣,又不是什么秘密,指不定为了栽赃她做出什么事来,谁知道这老仵作的死侍不是因为她。
欧阳丛雪变了脸色,“你,你什么意思?本妃好心好意的想要为你解决了这件事情,可你居然这般往本妃身上泼脏水。本妃素来与人为善,可你若是这般诬赖于我,我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苏锦绣冷笑一番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而已,这般愚蠢的人恐怕活不长久,“既然你们说这人是因我而死,我也总该要为自己证明证明清白。倘若这人死的另有其因,我岂不是太过于冤枉了一些?”
一个壮年的男子站出来气势汹汹的看着苏锦绣,“好,那依你看要如何证明?我父亲已经去了,难不成你还会什么招魂之术,将我父亲的魂魄招回来?”
看样子,这是老爷子的大儿子无疑了。
苏锦绣轻笑,她自诩还是没有那个能够让死人说话的本事的,“即便是不让这死人说话,我也有的是法子证明老爷子是否因我而亡。”
欧阳丛雪睁大眼睛看着苏锦绣,似乎料到了她想要做什么,连忙挡在了前面:“你,你可是又想要将这老爷子给开膛破肚,眼下死者为大自然是要入土为安。”
这壮年男子也明白了苏锦绣的意思自然不会就此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