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瑞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的变化,可是斐武还是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
斐武牵起苏瑞的双手看着她温柔地说:“我没事,从昨晚休整到了现在,午饭我可吃了八大碗饭呢。”
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关心的苏瑞低下了头,斐武神情为之一黯但他马上浮现一脸阳光的笑容牵着苏瑞向人群走去。
看到被女子们包围着的冷面大帅哥,斐武主动打招呼:“哟,你看来精神不错嘛。”
“嗯,你的疗伤很有效。”
斐武看着独孤信云淡风轻的样子苦笑一下吐槽:“你还真是够淡定啊,那伤可......”
“要出发啦。”
独孤信一下打断了斐武的话,斐武知趣地闭上了嘴。
“出发。”
王安也不啰嗦直接就指挥仅九人的小队向风扬城出发。
风扬城距离娄山关不到40公里,以小队玩家们的脚程两个小时便可到达。
“我们不是去战斗的只是侦察下情况,遇到妖族不要恋战。”
才跑了一半的路程,风中便飘来了浓烈的血腥味。
王安立马再一次提醒了小队众人此行的目的,然后带领小队减缓速度向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搜索前进。
穿过茂密的树林是一片广袤的洼地,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满了洼地,在洼地的低处鲜血汇成了一个血湖,无数的乌鸦和秃鹫在洼地上方盘旋。
王安和小队成员被眼前战场的惨景深深震撼,他们不知不觉地就走出了树林来到洼地的边缘。
“你们是哪里来的小队?”
王安回过神来看了过去,一个相貌平凡个子普通腆着啤酒肚子却有股说不出的威严气息的大叔正看着他,随即王安便注意到这位大叔的手指上全部套着硕大的戒指。
见惯大人物的王安赶紧抱拳躬身施礼语气恭敬地介绍自己:“我是娄山关守将王安,带了一支小队前来侦察妖族的情况。”
说着王安便回身指向了自己带来的小队,他微微一愣继续介绍:“如您所见,加我一共只有六个人。”
那位大叔扫了小队众人一眼后客气地说:“王大人您辛苦了,我是穿越联盟源初城城长白玉堂,奉联盟之命带玩家支援贵国对抗妖族的侵袭。”
王安看着洼地中遍布的妖族的尸体向白玉堂竖起大拇指真诚地夸奖:“您这支援可是真厉害啊,妖族这是全军覆没了吧?”
白玉堂瞥了眼将妖族俘虏排成一排然后行刑的九岭国军队淡淡地说:“王将军您过誉了,这些妖族应该是从娄山关方向过来的吧?娄山关我记得联盟派有好几十名协防的玩家,他们怎么样了?”
王安一行人一下都黯然地垂下了头,白玉堂见状皱起了眉头。
斐武拉着苏瑞躲在树林里远远地偷偷观察着洼地,他不但看到了白玉堂还见到了曹明和凤姐。然而令他失望地是,白月光和卢悠悠都没看到。而没看到赫连敏敏,这让牵着苏瑞的他反而觉得安心。
“你为啥跟着我们啊?”
对于斐武的提问,独孤信没有回答大步就往洼地方向走去,斐武无奈地赶紧拉住了他。
“算你狠,一起就一起吧。”
斐武摇头叹气地转身就向风扬城方向走去,独孤信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斐武指着身边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苏瑞声音很不淡定地说:“你先让她松手啊。”
“喂,给你这个洁癖一个美女陪伴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斐武一脸坏笑地大步流星远去,苏瑞紧紧地抓着独孤信的衣袖便去追他,独孤信为了不被扯坏袖子也只得苦着脸腰向后仰任苏瑞拖着走。
风扬城戒严了,与众多的商旅一起斐武他们被困在了城外。
“怎么办?要三天后才开城门,说是要搜捕城内的妖族奸细。”
斐武一听戴着斗笠掩藏面目的独孤信打探来的消息不由地有些慌了,他立马便想到了那只总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狗。
“要不,我亮明身份。”
对于独孤信的建议,斐武思量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你忘了被你瞪死的那家伙生前说过啥了吗?等天黑,我们再进城。”
“好。”
而与此同时,在金谷园的刑房中。
只穿了个肚兜的玉肌已经满身香汗,她皱起眉扇了扇鼻子边令人作呕的焦糊气味,看着血肉模糊似乎已经没呼吸的囚犯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随手将血淋淋的烙铁扔回了炉子。
当玉肌走到瑟瑟发抖地小丫鬟身前时,吓得面无人色的小丫鬟赶紧地将她的衣服给她披上,尽管眼中泪水直流手哆嗦个不停小丫鬟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地服侍她穿好衣服。
看看身上衣服满意地点点头后,玉肌转向一边满脸恭维笑容的陆管家娇媚一笑柔声吩咐:“这人就交给你们兄弟乐呵乐呵,完事后不论死活都运去犬厅吧。”
陆管家不由地脸抽搐了一下,但马上领着刑房里的全体人员很恭敬地鞠躬行礼语气谦卑地答谢:“谢谢您厚赐啦,玉肌姑娘,全体恭送玉肌姑娘。”
“大家不必多礼啦,奴家这先回去啦。”
伴随这娇媚的声音,玉肌莲步款款地步出了满是血腥味与焦臭味的刑房。
门口的家丁关上刑房门的声音传来后,陆管家才缓缓直起了腰。
“有没搞错,脸上身上都被烫地没一块好皮肤了还让我们怎么上啊。”
陆管家马上就向抱怨的身材高大的家丁瞪了一眼,那家丁讪讪地笑起来还试图解释。
“陆大爷,我也是为您老着想不是吗?这女的都成这幅德行了,上了晚上肯定地做噩梦啊。”
陆管家冷冷瞥了眼那家丁淡淡地说:“行啦,别抱怨啦,还不是你们多嘴才把她给引来了。这下没得玩了呢,就你一个把她扛去犬厅吧。”
“啊?就我一个人啊?”
“要不老夫我来帮你?”
看着陆管家冷冷的目光,那家丁只能自认倒霉地重重一跺脚。一把夺过一脸坏笑的同伴递来的麻袋,走上前去不敢正眼看偏着头直接将麻袋向已经被解下的囚犯从头罩下。
为了故意整那家丁架着囚犯的两名家丁随即便松开手,被囚犯身上血糊了一身的家丁臭骂着无良的同伴们,在一片哄笑声中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囚犯给装进了麻袋中。
“嫌她脏你还满身摸啊,你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反正麻袋遮住了上半身,你趁还热着赶紧地,就当扛她去喂狗的辛苦费。”
......
连麻袋口都懒得系上,那家丁便抓着麻袋口一下扛起麻袋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一脸无奈地走出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