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琅公子莫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紫女依旧那副笑吟吟地模样。
看到紫女这样，王琅就知道紫女不信，挑了挑眉毛：“你说怎样就怎样喽。”
“……”众人皆是沉默。卫庄和紫女一看王琅放任自流的表现，反而心有疑惑。韩非也在思考到底有没有命运，即便白天跟他交了“底”，但真的是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屠城灭国，还可以知道别人的命运。
“那公子再猜，我有没有碰巧抓到那个凶手？”沉默了半晌，紫女决定试一试王琅。
“没有！”王琅的回答干净利落。
“紫女姑娘没有抓到凶手，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幕后黑手是谁。但是你们要听吗？”王琅不想再陪他们玩过家家了，知道剧情就是这么任性，只要不逆大势……
“是谁？”卫庄冷冰冰地问。
“白凤，墨鸦，”韩非皱了皱眉头，郑重地说，“能在紫女姑娘的追踪之下逃脱，新郑城中有如此轻功的人，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两个。”
“回答正确，凶手就是墨鸦，幕后黑手就是姬无夜。怎么样？知道了答案内心激动吗？”王琅玩味地笑着，想看看三人的表情，只可惜，只有紫女震惊了一下。
“可是，姬无夜老奸巨猾，单凭猜测就想抓到他的破绽，找出军饷，不可能实现的。”卫庄喝了口酒，阴恻恻地说。
“是吗？”王琅显然不这么想，要知道，在原本的剧情里，姬无夜最后还是死了，被卫庄杀死的。可是既然会死，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杀死他？杀死他以后，死人是没有价值的，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出头。
除了他那儿子，翡翠虎是一个商人，身份也很明确，很好掌控；潮女妖和白衣候是一路的，跟姬无夜面和心不和；蓑衣客很神秘，直到天行九歌最后也没有暴露出身份。
直接杀掉姬无夜的好处就是直指问题核心，但是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剧情完全脱离王琅的掌控，王琅在权衡这两种选择的利弊。
“哎，算了，不说了，你们有不知道的再来问我吧。”王琅有些丧气，他才刚想主动一点，就发现改变剧情之后得不偿失，这样做爽是爽了，但是代价也很大。
现在看来，以前苟出一片天的策略是对的啊，还需小心蝴蝶效应才是，王琅决定还是跟着主角团混了，只在某些时候推一把。
卫庄察觉到了王琅前后的不一样，刚进来的时候王琅因为跟韩非摊了牌，自己也一身本事感觉可以横扫新郑，所以意气风发，但是刚在姬无夜的问题上显然碰了个钉子，有些颓废。
卫庄端着酒杯，皱了皱眉，给韩非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殊不知韩非也一脸懵，苦笑着摇了摇了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紫女好奇地看着王琅，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韩非打破了沉默。
“既然如此，那我请大家看场好戏吧。”
……
姬无夜府
“这一百枚金币你们尽情抢，谁抢的最多，我另有重赏。”姬无夜豪气地喊着。
姬无夜斜坐在垫子上，端着酒杯，身边还有一个姬妾锤着腿，面前的案上一大堆金币，还有两个美女侍候在侧，除去外表不谈，姬无夜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禀报：“将军，公子韩非求见。”
“韩非？他来干什么？”姬无夜皱了皱眉，疑惑地问。
“大将军。”韩非喊了一声，领着卫庄王琅二人就这么走了进来。
王琅一看姬无夜身前的三个女人在分一堆金币，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命运的推动力是不可抗拒的，或者说他现在没有能力去抗拒。
“哼，这么晚了，是哪阵风把公子吹我这里来了？”还是姬无夜一贯的语气。
“深夜前来讨扰将军，只为军饷一案。”韩非正色道。
“军饷一案？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
“未找到军饷，总是遗憾。”
“军饷为郑国鬼兵所劫，鬼神之事不是人力所能挽回，”姬无夜满不在乎地弹了弹身上没有的灰尘，“公子不必过于自责。”
“昨夜那些鬼兵托梦于我，说是很满意大将军的祭祀。”韩非若有其事地说道。
“哦？”姬无夜停下了酒杯。
“他们还说，要把那十万两黄金还回来。”韩非说着看向了姬无夜。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宣战了，韩非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知道是你劫的军饷，现在我要把军饷从你手中夺回来。
姬无夜沉默了一下，分金的三个女人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公子韩非。
姬无夜阴着脸瓮瓮地说：“若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
说完生气地朝着三个姬妾吼道：“都愣着干嘛？继续抢啊！以为金币会跳进你们手里吗？”
三个姬妾又开始抢金币，姬无夜看向韩非，左手在身前缓缓攥成拳头，恶狠狠地示威道：“这抢，也要凭本事，凭手段，有实力，才有资格得到。”
韩非暗戳戳地一笑，上前，走到案前说：“闹哄哄地乱抢，输了也没个惩罚，无趣儿得很啊。若是我，就换个法子来玩，会比现在有趣百倍。”
“哦？”姬无夜饮了口酒，“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同样是分一百枚金币，我不用抢的，让玩游戏的人抽签，按先后顺序，提出自己的分配方法。”
“这么多人，每一个人都提一个方案，那听谁的好啊？”一个姬妾问。
“很简单，提出一个方案后，让所有的游戏参与者对这个方案进行评判，如果方案不能获得超过半数的参与者认同，提方案的人就会被处死。”
“什么？！”三个姬妾齐齐震惊喊出了声。
“嘿嘿，果然有趣，”姬无夜说道，“那如果这第一个人的方案没被认可，死了又该如何？”
“规则不变，按顺序继续下一轮。”
“太简单了，只要最后一人只要否定前面所有人的方案就行了，反正前面的人都死了，钱就都是她的了。”
“道理确实简单，但是结果真的是如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