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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何来缘法

陈掌柜面回到后堂,夜繁星赶紧道:“怎么样?”

陈掌柜苦笑道:“那公子看上是看上了,不过东家定价三百灵玉,他只有三枚。”

夜繁星眉头一皱,果断道:“三枚就三枚,卖给他了。”

陈掌柜满脸不可思议道:“什么?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夜繁星道:“陈叔叔你别管,且听我的去做,我爹那里有我,你快去!”

“陈叔叔等一下!”

“若是他问为什么突然这么便宜,你就与他说,”

“就说这重刀是我家小姐之物,若是与人无缘,三千枚灵玉也不卖,可若是与人有缘,就是三枚铜板也可卖了。”

“若是他不问,你就什么也不要说。”

虞夏最终带走了刀,留下一张欠条与一个承诺。

陈掌柜将欠条拿给夜繁星,详细说了前堂柜台之事,包括虞夏听了陈掌柜所给理由之后的表情。

其实夜繁星当时掀开门帘的一角,就在后堂偷偷看着,虞夏的一字一句,所有的动作表情夜繁星都看在眼里。

夜繁星听陈掌柜说完,接过陈掌柜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欠条,顺手就撕掉了。

“这这这。。。”

陈掌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欠条?多少钱的欠条?”

此时夜老抠感觉身体好些了出来透口气,就听见了‘欠条’两字,心底莫名一紧儿,赶紧问了出来。

夜繁星走到夜老抠身边,扶住夜老抠小声道:“没事的爹爹,你听错了。”

夜老抠狐疑的目光在扫过夜繁星的脸最终落在陈掌柜的脸上,警惕道:“不对,老陈你有事瞒着我。”

“老陈,你说。”

“老,老爷,没什么,您快回屋子歇着吧。”

老陈此时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

“老陈啊,你跟老爷我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没见过,现在老爷老了,你要和这丫头合起伙来骗我吗?当我老糊涂了吗!”

“没有的事啊,老爷,我不敢啊!”

“那你就说!”

老陈见家主真的生气了,将刚刚虞夏买兵器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夜老抠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地上的碎纸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欠条多少银子?”

“老爷,不是银子,是二百九十七枚灵玉。”

“呃。。。”

“爹!”

夜繁星一声惊呼,赶紧扶住直愣愣向后挺过去的爹爹。

这回夜老抠是真的晕了。

回镇国公府的路上,虞夏同张别古讲了灵玉的珍贵之处,当得知一枚灵玉价值万两黄金,并且有价无市之时,张别古震惊道:“路上不会有人抢咱们吧!”

岂料张别古话音刚落,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路者是一名十分壮硕的男子,身形甚至比齐四海还要高大几分,男子的脖子上骑着一名稚童,扎着两个冲天揪,光着两只小脚丫,身穿一身粉色小袍。

虞夏后退一步,看着拦路的二人,警惕道:“二位何事?”

粉袍小童也不说话,一指虞夏怀中的紫檀木匣,身下的壮汉就向虞夏的怀中抓来,张别古直接跨出一步伸手抓向壮汉的手臂,却没想到壮汉的手臂丝毫不动,张别古反而被震退数步。

就在虞夏准备出手之时,一道身影凌空出现,先一只手掌抵住张别古的后腰,稳住张别古后退的身形,另一只手用力一甩,一根青色长绫从袖口飞出缠住壮汉的手臂。

“二位,过界了!”凌空出现的慧圣女面色阴沉道。

“原来是天涯殿的慧姐姐,嘿嘿!”骑在壮汉上的稚童笑嘻嘻道。

“连山,这耀阳城现在是我天涯殿负责,还请收起你兵家那一套行事风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慧姐姐哪里的话,连山只是见猎心喜,想要观赏一番,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哼!”

“看来今天慧姐姐心情不好,改日连山再登门拜访,告辞了!”

说罢稚童拍拍壮汉的脑袋,骑着壮汉转身离去,离开前连山看着虞夏歉意的一笑。

只是那笑容在虞夏的眼中看来,像一条出洞的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阴险残忍。

慧圣女扶住张别古对虞夏道:“快跟我来,他被兵家的‘势’所伤,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留下病根。”

听到这件事,虞夏赶紧背起张别古,请慧圣女带路一同来到了天涯殿在此地的落脚之处。

天涯殿在此地落脚之处是一座王宫的别苑,共有四进院落,虞夏按照慧圣女的指引将张别古送进第三进院落之后,便在外等候。

不多时慧圣女一脸疲惫的走来出来,带着虞夏来到一处偏厅之中。

屏退了左右后慧圣女目光犀利的看着虞夏,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虞夏沉默,并没有否认,其实虞夏的内心之中自己也在一直怀疑这一点。

慧圣女道:“你不受这一界里的任何因果牵连,而且我查了百年内所有的记录,无论是三教,还是百家,所有的弟子之中并没有你这么一个人,你到底是谁?来此界有什么目的?”

虞夏沉默了一下道:“你先告诉我这一界是什么意思?此界是什么地方?”

慧圣女看着虞夏的表情,见虞夏不似说谎,疑惑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虞夏再次沉默。

半晌,虞夏幽幽道:“我从记忆开始,就和小姨生活在平阳城里。家里有一名厨娘和一名马夫,还养了一直瘸了前腿的驴子。后来突然有一天小姨说她要离开了,让我也出城,等我出城以后,我一直在这里了。”

“算了算,从我出城的那一年算起,在这里已经生活两年了。”

虞夏说完,只见慧圣女满脸震惊之色,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你出自平阳城?”

“嗯。”

虞夏话音刚落,慧圣女挥手便撒出数件法器,将此地彻底与外界隔绝。

慧圣女突然问道:“你怎么境界这么低?你师承何人?”

虞夏解释道:“我是离开平阳城之后才开始习武的,我并没有师傅,修行的《东风诀》。”

慧圣女一脸惊讶的看着虞夏。

《东风诀》并不是什么神功秘籍,而是一套武技,共一百零八式,几乎天下的各大宗门,武道之家都有收录。《东风诀》自神话时代流传下来,据传其中蕴藏上古武道之秘。

自三教之后,武道修行有人开创内功修行之法,成为如今武者修行的主流,慧圣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依靠修行《东风诀》修行出实打实的境界。

听完虞夏回答,慧圣女道:“世间流传平阳城是人间的禁忌,凡是那里出来的人都很危险。”

虞夏奇怪问道:“危险,怎么危险?”

慧圣女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师父和我说的,当时师父和我说了人间的几个禁忌之地,平阳城,浅水湾,小酆都,界海,桃园,神墟,魔血坟。可能还有其他的地方,但是师父没说。”

“师父说这些地方在外边不能提及,甚至想都不能想,否则会引起莫名的窥探,很危险。”

虞夏不明白慧圣女口中的“外边”是什么意思,慧圣女解释道:“我们现在处在的这个地方在神话时代叫做双神界,所谓的双神,就是神火国与神刀国在神话时代所供奉的两位神灵,不过在神话大破灭之后。上古时代的一位人皇以大修为绝天地通之后,人间界才真正成为人族自己主宰的一界。”

“在人间界之中,有些地方在人间界之中又自成一界,就如之前我所说的禁忌之地,还有现在的双神界,虽然此地是双神界,但仍旧属于人间界一界。”

虞夏道:“我懂了,就好比我在一间屋子之中的衣柜里,我可以说我在衣柜里,但同时我也在房间之中。那么你所说的外界就是这间屋子之中。”

慧圣女道:“对,这个柜子是这间屋子里的,但是这个柜子的原主人走后并不愿意彻底放弃这个柜子,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清理原主人留下的痕迹。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原主人不但不想放弃这个柜子,还想利用这个柜子入侵这个房间。”

“在发现这个问题后,房间的主人十分慎重,所以原先生活在房间中有无数的人来到这个柜子里,试图解决这个问题。齐四海就是其中之一。我也是,不过我不同,我是这个柜子的钥匙,因为我曾经生活在这个柜子里,后来我被人带出去了,这也是我目前在双神界能节制二品,甚至一品宗门弟子的根本原因之一。”

虞夏道:“刚刚那两个人是谁?”

慧圣女道:“稚童模样的人叫连山,大个子的叫铁索。是诸子百家之中的兵家之人,属于兵形势家一脉,连山是器师,能分辨天下各种神兵利器,铁索是炼师,炼体,炼形,炼器,炼势,这一脉中器师与炼师从来都是结伴而行,这二人之中你要注意器师连山,因为炼师与器师之间,往往是以器师为主,出于入双神界时所立之戒,我只能说这么多。”

虞夏点头表示理解,二人最多只算是一面之缘,慧圣女说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虞夏想了下又问道:“如果不破戒的话,我想了解更多过于这双神界之事。”

慧圣女道:“这双神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诸子百家,八大远古王朝在此界布局多年,不仅是想帮屋子现主人清理掉原主人的痕迹,更是同样想将柜子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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