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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路遇劫匪

“你能有啥好故事?”

“听我给你讲啊!你得先答应我。”

“讲的好中午多赏你块肉!”

“哎哎哎,咱就窝窝头就行,什么也没这个实惠。”

“别啰嗦,你倒想吃肉,我可也得有啊!讲吧!”

常四在小牢里跟对了人,前头的狱霸出去了,他大哥带着几个小弟鸡犬升天。

魏少丰从身边旁人睡觉的位置上抓了捧稻草,给他自己的窝儿垫得厚厚实实的。

大通铺上的草原本就不多,说厚实也不过略多了薄薄一层而已。

如今魏少丰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儿。

占了便宜,魏少丰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讲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车把式,人唤吹大梨的,此人嗜酒如命一顿自己能灌下去一斤高粱酒。

车把式太亲酒,以至于做不成男人。

他老婆熬不住走了心,跟外头来的货郎跑了。

中间多少纠缠挣扎且不在这里细说,只说这个醉汉是个缺心眼儿的,没人约束越发破罐子破摔。

这一日,吹大梨吃醉了酒,脑袋上别了朵桃花晃晃悠悠往家走,到家门口一瞧,不知道谁的车堵着门他回不了家了,就朝着四下里喊:“嘿,谁家的车,堵人家门口进不去了。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在不言语休怪老子推走了!”

车主在邻居家吃酒装听不见欺负他,这吹大梨恼了,拉起车推到集市上变卖,车是好车,价钱又低,不多时就叫有钱人看上推走了。

吹大梨拿了银子又换成酒,回家叫了人陪着他吃了个烂醉。

到了晚晌衙役过来拿人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转过天来,大堂上问他:“可知罪?”

“不知。”

县老爷叫了车主人,怎么来怎么去一说,吹大梨还是喊冤枉。

他说:“小的信佛,那日我原是吃多了酒,回到家里,菩萨见我孤身一人实在是可怜,就送了我一辆车,老爷知道我一生好酒干不得受累的活计,我谢过菩萨的,在家门口喊了半日没有人应。老爷您说,好端端一辆车,村里那么大地方都不放偏偏顶在小人的家门口,不是菩萨送的又是哪个?菩萨赏了酒钱哪有独自想用的道理?”

县老爷找了人一打听,确实如此,关几天就把人给放了。

没过几天,吹大梨又被抓了!

这回是羊倌报案。

“吃饭吃饭,安静点儿,天天不够你们白话的!”

老夏头拿马勺敲着栅栏,他这会子浑身抽了筋骨一样透着不自在,恨不能利利索索把手头的活计交代了好回屋里弄壶开水沏茶烫脚好好歇会。

外头的天越来越像洒在水里的朱砂,云朵低沉,有人拨亮了烛火的蕊子,噗呲噗呲的爆油花声此起彼伏。

“这蜡烛怎么那么多油花花,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狱卒帮老夏头把车推出小牢,待他们都走远了,听见门锁重新落地的声音,大伙才催促魏少杰:“唉,走了走了,接着讲接着讲!”

小牢里的男人们一天天的等宣判,耗日子甚是无趣,突然来了个会讲故事的魏少杰,大伙都乐意围拢在他附近。

男人们油渍麻花的囚服脏的看不出颜色,搓着身上的泥丸,互相捉虱子,一身大疥的人遇到阴雨天,身上痒的厉害,可大家浑不在意,仿佛魏少杰的故事能解痒痒一样听了就爽快。

吹大梨到了县衙,认打认罚特别怂,遇到这种赖子,官差也懒得碰他。

到堂上问话,原来吹大梨早起去打酒在堤坝上看见一群绵羊。

羊倌是个有老婆的,那几日新勾搭上同村一个美艳的小寡妇,才上了手正是难解难分蜜里调油的时候,怕他老婆发现,每天都要就着放羊的功夫,扯词跑到堤坝下小寡妇家里会上一会,都一个村住着谁家指什么营生活着庄户间彼此心知肚明,是以,那羊群长年累月的散养着也没人会牵他的。

可这里说的别人不包括他吹大梨。

吹大梨贼大胆,过去就把那几十只羊赶回了家,偷摸养了十五六日,呼朋喝友今儿汆丸子,明儿涮羊肉,旁人知道他这羊群是白来的,任谁找他要,一只都不肯给,不单不给,拿银子买都不卖。

吹大梨有个怪癖,谁都可以在他家里敞开肚皮带上老婆孩子随便吃,就是不能把他家里的东西往外面带,说是怕坏了规矩泄了他的财运。

一来二去的天天吃羊顿顿吃羊,直到闻见羊肉味儿就想吐,确定自己真吃顶了才把余下的卖给了汤锅。

汤锅捡了便宜,衙役到店里拿脏的时候,还在奋力宰杀羊群。

听到这里有人插嘴:“又是汤锅儿,可见现在汤锅儿都学坏了!”

这回到了堂上,老爷问:“还是菩萨赏的?”

吹大梨一拍大腿,眼睛里冒着坏损,可面上全是委屈,小胡子一撅一撅的带着哭腔解释说:“老爷英明。小的去堤坝遛弯来着,看见满山坡的羊没人管,天要下雨了,小的好意怕羊感冒,都赶回了自己家。养了好些天不见人来寻,你说这又骚又臭的,还得使粮食供养着,小的家里贫困委实是伺候不起啊,只能卖给了汤锅。”

县老爷也是糊涂虫一个,一琢磨好像以吹大梨的条件确实是养不起,不能算人家偷羊,怕羊感冒能叫偷吗?得鼓励民众心中的善念,人那是好意。

但是,羊倌来报官了,总不能不给个说法,于是一拍惊堂木对着下首跪着打哆嗦的汤锅说:“尔等奸诈小人,欺压良善,那么一群羊才给了一小包银子,比正常市场价低了起码一半还拐弯,如此定是要罚你的板子,十日内包赔羊倌全部羊钱,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贪小便宜。还有那羊倌也不是个东西,调戏良家妇女,勾搭成奸若不想下牢狱,趁早娶了家去,限你三日内完婚!”

两旁衙役二话不说,提了凳子,当堂就扒了汤锅的裤头子,直接三十大板下去,把个汤锅打的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一群小牢里关久了的犯人叫魏少杰逗得开怀大笑,连守门的狱卒都摇着脑袋叹息:“这是哪里来的鳖孙,太坏了!”

“然后呢?”

常四跟一帮小牢里的狱友听入了迷,都等着魏少丰说下文。

“就没什么然后了,后边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听的时候只是觉得稀奇,记在心里正好借着机会说给大伙取个乐。”

魏少丰才进来一宿,小牢里这样的人缘他算史无前例的头一个儿,自己住的熨帖,丢了镯子的事对旁人只字未提。

魏西华可没他儿子那么松心,此刻续了好茶叶端坐在花海间等信儿,面上云淡风轻,心里翻江倒海。

老瘪在招远县西边开着一个武馆,常赢拿了帖子找到老瘪把事一说,老瘪叫齐了武馆的徒弟,招远能有多大,倾巢出动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赶到宜春楼。

年轻的时候魏西华也喜欢练武术,拜的正是老瘪的师爷,要排起辈来老瘪得尊称魏西华一声师叔。

烟花之地惯例只在晚晌开门纳客,这个时辰姑娘嫖客都在房里休息。

老瘪打了门,里边魏西华的人将人迎了进去,老瘪到跟前离着十来步的地界驻了脚打千。

“师叔,老瘪来迟叫你老受惊了。”

“不妨事,起来说话。”

早有手下人端了花梨木枣枝色矮凳原地放在老瘪脚边,伸手要去搀扶被老瘪推开。

老瘪岁数不大估摸三十出头,一身劲装打扮。

眉毛稀疏,见不到胡须,中等身材,肚腩微凸,紫红色的腰封深灰色的练功服,脚上蹬着一双镶银边儿千层底老粗布鞋。

招远县的老爷们儿只有市井无赖才会在鞋子上镶华而不实的金银边儿,只有这种人鞋底不粘春泥。

“听说少丰找不到了,我得了信慌慌的赶来却不知道有了线索没有,招远地方不大,若当真倒腾起来也得花些时间。”

海棠花伴着香风扑簌簌落了魏西华跟水娘一身,桌上的食物已经皱皮失了水分。

魏西华拿着筷子伸到半空中始终落不下去:“已经叫人去寻了。”

“不然我再带点人亲自跑一趟吧,招远我比较熟!”

“有劳了!”

家里还不知乱成个什么样儿,魏西华没工夫客气,一阵阵心火上涌拱得槽牙酸痛,端起玫瑰茉莉花茶一饮而尽。

寻找失踪人口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行动越好。

招远一个小县城能有多大,认真找起来也是大海遗珍,就凭魏西华带来的这几个人,没有地头蛇参与难如上青天。

魏西华嘴里话少,心里却很知老瘪的人情。

“要不,魏家老爷,你还是抓紧时间报官吧!别真出了什么事啊!”

水娘瞅准了机会旁敲侧击的出主意,她想尽快把包袱甩出去,趁着天黑之前请走魏西华这尊瘟神。

“来个人,去招远县衙报失踪人口吧!不等了。”

此刻端坐在花海间的魏西华终于下了决心,发动黑白两道给他找儿子。

院子里香风阵阵,魏西华的秃脑门子上却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眉宇间的惆怅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年。

成群的麻雀压着头顶飞过,晨起的天空晚霞一样红艳。

自来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知道走了多老远,车队停了,大家围坐在树荫里打开包裹里的随身干粮休整。

“趴下,快趴下,咱们这遭儿遇到肥活儿了,兄弟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前头是迎亲队,车上肯定驼着嫁妆。”

黄杨树林子,一人高的草窝里趴着几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迎亲队伍,只等为首的一声令下好抄起家伙往上冲。

“这天不大对劲呢!血红血红的,别是要地震吧!”

车队的老把式忧心忡忡,今天是东家三少爷的大喜日子,他不敢乱说恐怕自己话多触了一对儿新人的霉头。

“大爷,你看这天!”

老把式指着天空,等着大少爷魏少杰自己开窍。

“嘘,”魏少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家休息一下,咱们家里已经摆席了,快点垫巴一口,利利索索回家。”

“好的好的。”

“知道了东家少爷!”

“少奶奶,我扶你去解个手吧?”

“不必了我没喝水。”苏锦绣挑了帘子,青城的婚嫁习俗,新娘的盖头只能由新郎官来揭开,不然对家公家母不吉利。

“还有少一半的路呢,少奶奶还是听劝吧,待会再走起来,中途就不好意思叫停了。你抬眼看这个天,怕是有雨呢!”

苏锦绣遮着盖头,看哪儿都是红红火火的一片热闹,并不曾留意天空的不祥之兆:“腾腾肚子也好,总强过待会有了尿意生憋着。”

施施然下了马车,抓紧时间问喜娘:“我老娘妹子可跟着车来了?她们坐哪个车上?”

“她们不跟着咱,等着三天回门的时候,新姑爷要留在丈人丈母家用饭,那时候就都能见着了。”

“原来如此,喜娘,不知道为了什么,我这心里头始终怕怕的,来回突突呢!路上别出什么幺蛾子吧!”

“瞧少奶奶说的,你可是贵人,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抬头看,天边鸿运当头,是大吉大利之相呢!”

“喜娘真是会说话。”

说话间二人钻进了黄杨树林,苏锦绣还是黄花大闺女儿,不好意思叫人看见:“咱再朝里走走吧!”

“行啊!”

苏锦绣提溜着大红的裙摆,五彩的喜带扎在腰间,走动起来流光溢彩的。

才找到背人处,未及褪下衬裤,就听喜娘惊呼一声:“哎呦!”

苏锦绣吓了一跳慌乱着撂下裙摆转身,大红的流苏盖头看不真切眼前的景物,随着一记闷棍,苏锦绣当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耳畔传来刀枪撞击的声音,混乱中似有人呼救,紧接着鞭炮一样的脆响。

苏锦绣努力抬抬眼皮,乌漆嘛黑的一片,天空中有惊雷炸起来,身上一阵阵的发凉,大概是落雨了,豆大的雨水砸在器皿上,伴随蛙鸣,好似仙乐一般悦耳。

不知睡了多久,烤红薯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

苏锦绣擦擦眼睛,猛的想起自己的脸是画了妆的:“哎呀,坏了!”

“怎么了,”大爷魏少杰也跟着紧张起来,顺手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别害怕!”

“我不怕,是你吓到我了好不好!我脸上的妆花了吗?”

“明明是你自己大呼小叫。妆挺好的,咱休息一下,下雨了不能错过吉时,得赶紧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哪个?哎呀,我的裙子都脏了”

“我是魏少杰,少丰的大哥,刚见过就忘了吗?”

苏锦绣借着闪电和篝火,略显紧张的观察着四周,栖身的地方最多是个人工挖凿出来的拱形山洞,雨很大,洞口稀里哗啦的溢进好多水,魏少杰用碎石头挡住了洞口,即便如此,狂风依然夹杂着烂树叶往里面乱蹦。

苏锦绣小心翼翼蹭到洞口接着雨水洗裙摆的泥污,魏少杰看着她,聘聘婷婷,这会头上乱了金钗,略显潦草的碎发湿哒哒的贴在面颊上。

“别忙活了,红的一般多少都会脱色,小心染了衬裙。”

一句话提醒了苏锦绣,初次与陌生男子挤在山洞这么暧昧的地方,苏锦绣浑身不自在:“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说出来你不要怕,刚才咱们遇到劫匪了。”

苏锦绣低头看看,她到是认得那一双大脚:“啊?妈呀,劫匪,那么其他人呢?”

“有人去报了官,伤了一位唢呐师傅,没死人,乐队里也有替补,我临时腾出一架马车送人见郎中了,这个山洞小,其余人都在前面那个海神庙里避雨呢!”

闹不清是气温骤降带起了寒流还是魏少杰几句话里的刀光剑影,苏锦绣连打了几个喷嚏,周身哆嗦打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我们为何不去海神庙,到在这里做什么?”

魏少杰愣愣的瞧着苏锦绣:这丫头好没良心,难不成嫌我害她名声?

“那边有我们抓住的劫匪,一身血污,断手断脚的,你若不嫌冲撞了晦气,我这就送你过去可好?”

“啊,断手断脚啊!”苏锦绣拿木棍扒拉出一块地瓜,等着它凉了:“吃地瓜吃地瓜,烤的还挺香!”

魏县突然降了场百年难遇的大雨,听赶路的人说育萍县也跟着下起来。

魏府宾客多数还没赶到,小厨房里预备了花卷粘粥,怕客人挑食又单另备了面汤跟油炸鬼。

“结个婚怎么诸事都不顺,我跟老爷说过八字不合会诱发祸端他偏不信我,菩萨的话能儿戏吗?果然还没进门就开始作怪了!”

大奶奶双手合十不停的对着天公祈祷,聂倩老实不敢多嘴,可外头的灯笼吹掉了好些,大厨房里的鱼跟四喜丸子都用油炸完了,却不见纳喜的宾客上门,花园子跟廊道的酒席都是露天的,这会子天公不作美,若撤下来都摆屋里肯定坐不开,这些都等着大奶奶拿主意呢!

二爷少山跟二奶奶坐在下首不参与意见,既分家另过了,两人就不想搅和家里的事儿!

二爷打小就是据嘴葫芦,家里的一道摆设。

这二年离得远,二爷一年一年忙生意不肯回家。

一个家里孩子多了总有受宠的和可有可无的,二爷记恨爹娘厚此薄彼,远远的跑去育萍县开店落得耳根清净。

此刻人在家里,叫干啥干啥,夫妻俩商量好了,尽量忽略自己的存在感,老三媳妇娶完了他们立马就走,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住这儿两人都不自在。

聂倩担心着老爷的安危,隔一会儿就跑廊沿下使人去问:“怎么样?门口有信传进来了吗?”

巧儿现在门口摇摇头。

大奶奶见她这般沉不住气,心里更加窝火:“小姨奶奶稍安勿躁且拿着点劲儿吧,巧儿你快扶着你家奶奶去休息,待会还有的忙了!”

“是!”

巧儿刚买进府里,过了身契,正学规矩就被指派给了聂倩跟前伺候,此刻得了大奶奶吩咐,低垂着头上去就拉聂倩的袄袖:“大奶奶叫咱回房间,小姨奶奶咱走吧!”

“糊涂东西,请主子移步有拽袄袖子的吗?”聂倩不敢对着大奶奶发脾气,仗着魏西华宠着,此刻抓了巧儿的漏儿,一伸手拧过耳朵:“要你来教我规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生没生得哪些本事。”

“是,巧儿不懂规矩,小姨奶奶莫生气,巧儿已经用心学了。”

“不成器的东西。”

聂小姨奶奶徒自拿手指戳着巧儿的大脑门子,大奶奶就当听不见看不见一样不予理会。

莲花跟大奶奶相视一笑,见聂小姨奶奶出去了,莲花赶紧借机请大奶奶示下。

“若他们都回不来,咱们错过吉时左右都得落人笑柄,眼看着这个鬼天气怕是没法坐人了,你去厨房,见厨上掌灶的衡婶子,就说我说的让她弄点能拉肚子的东西放饭里,大家都染了时疾,婚礼的日子才能延后。”

“啊?我没听错吧,夫人你是要谋财害命吗?”

“去,别混说嘴,哪里有人在家里谋宾朋性命的,我这也是没了法子,且叫他们委屈两天,窜窜稀,咱们好差人去小招子村知会亲家母。喜宴总归还是得摆的不然老爷肯定不会乐意。”

聂倩出门没走远刚好听个满耳,不由倒吸口凉气,敢情大奶奶平日里瞧着与世无争,原来竟是装出来的,这些骇人的手段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到是不得不妨的。

“可这个药量怎么掐好呢?”

“糊涂东西,你只管叫人去问大夫,只说家里驴马存了食排不出来,叫他看着开,放锅里每人一点儿,不会要命。”

“好吧,我这就使小斯过去拿药。”

“这个事不能声张。”

“大奶奶放心,莲花记得住。”

莲花前脚迈出大门,天上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夹杂了急雨从天而降。

这场大雨连着下了一个多礼拜,村里洼地好些都淹了水。

温度骤降,连日不停的淅淅沥沥,附近的庄户一年的收成眼看就要泡汤。

小斯来报魏西华去年开的淡水虾池子淹了,成群的鱼虾全翻坑跳槽,直接经济损失超过二十万两白银。

魏西华困在招远回不来,老瘪把师叔接到了西华武馆。

魏少丰所在的小牢浸水,县衙门把在押犯人集体迁到了地势稍高的药王庙落脚,点人头的时候才想起来魏少丰的事。

正巧那几日及时报告了失踪人口,魏少丰就被接到了西华武馆,父子才得以团聚。

好在,魏西华跟魏少丰回不了家,大爷魏少杰带着三少奶奶苏锦绣的骡队冒着倾盆大雨终于赶回了魏县。

一丈青给闺女的陪嫁除了银钱手艺外,还有足足两大缸的各类咸菜。

苏锦绣当初非得要,说想念的时候吃一块老娘腌制的咸菜不想家,一开始一丈青还怕东西不值钱,被亲家挑理嘲笑,谁承想苏锦绣带福。

青城大涝,各地粮食蔬菜价格猛涨,货郎进不来村,蔬菜推不出去。

一时间各家各户都面临着节粮断炊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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