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学校的休息日结束了,瞳与佐助一起回到了忍者学校中。
看着身边佐助脸上因拼命修炼而又新添的一道伤口,瞳低低的叹了口气。
进得教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了。正在与其他人说话的月泉一眼就看到了瞳的身影,她朝瞳这边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来。
“哟,瞳,佐助,你们怎么才来?”
对于她的问题,佐助只轻轻哼了一声,扭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见着佐助的反应,月泉已然是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瞥了一眼后,又回头看向瞳。而瞳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也是自顾自的转身。
月泉却是一头雾水,最后摇了摇头,跟在瞳身后朝座位走去。
这一天又是过得很快,期间不论是理论课还是室外实践课,佐助他,都是异常的认真,甚至这一整天,瞳都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
瞳知晓他心中难受,便也知趣的没有找话头。放学的时候瞳与月泉先行别过,快步跟上已走了一段距离的佐助。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家中走去,瞳望着他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墨黑的眸中尽是显得无奈。
瞳垂了垂眸,想了一阵后又抬起了双眸,却是在这抬起的瞬间,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黑影,那黑影似一只鸟,却又比普通的鸟大了许多,它就那样静静的停留在一棵高大的树尖上,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而它紧盯着的方向是……
瞳猛地一惊,顿时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错觉,她缓缓闭了闭眼,再次猛地睁开眼迅速朝那方向看去时,她一呆。那里,竟是什么也没有。
瞳狐疑的盯了好半晌,直到前方传来佐助的呼喊声,瞳这才回过神,又扫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跟了上去。
日子在风平浪静中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学校里迎来了学期考试。
瞳没有多在意,倒是佐助,极为在乎这次的考试。
笔试中,瞳悄悄用眼角余光瞟向左前排正埋头苦写的佐助,毫不意外的,她看见他唇角微微上扬,那是一种十分自信的笑容。瞳看着他,唇边也不知不觉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低下头,瞧了瞧面前的答卷,慢慢的,她拿起了笔。
第二天,成绩单就发下来了。
佐助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眯着眼,忐忑的缓缓地打了开,在看清上面的数字时,他倏地眼睛一亮,神色大喜,几乎反射性的,他开心的看向身后的瞳。他那般欣喜若狂的模样,终于扫去了前些日子的阴郁,整个人都荣光焕发起来。瞳笑意盈盈的朝他看去,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将那张纸放进袖中。
一回到家,佐助就迫不及待的将成绩单交给了父亲,瞳缓步跟了上去。和室中,宇智波富丘坐在上方,手里拿着佐助的那张成绩单,表情却是毫无波澜。佐助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跪坐在下方,时不时的偷看父亲的神色。门外,瞳看着这一幕,轻轻的笑了笑,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父亲那不冷不热的响起,竟是无半分欣喜,
“嗯,继续这样保持,要向你大哥那样优秀。”
佐助一愣,而此时门外正准备离开的瞳也是脚步一顿。
父亲他……是这样看的吗?
瞳突然觉得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她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回房间中,关上房门,瞳将袖中藏着的纸拿了出来,目光在上面盯了许久,她忽而冷笑一声,伸出手慢慢的,将那薄薄的纸撕成了碎片。
盯着地板上的那些雪白的碎片看了许久,想了许久。
夜深时,瞳被一阵怒声吵醒,她揉了揉眼,待清醒了些后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寻去。
当她拐过一个弯时,却见对面走来一个小小的人影。
那不是佐助吗?
瞳反应迅速的躲回拐角处,呼吸放缓了些,悄悄探头观察着。见他在一间和室外停下,瞳疑了疑,就在这时,那和室里又是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鼬,你是连接着家族与村子的重要角色,你明白吧?希望你谨记这一点!”
这是,父亲的声音?这大半夜的到底是什么事?
那声音顿了顿,接着一道低低的声音应着,父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丝不容置疑,
“明天的聚会你一定要来!”
聚会?
瞳眯了眯眼,继续侧耳聆听。却不料,没等来鼬的回答,只听他扬声朝着门外道:“佐助,上了厕所就早点去睡觉。”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愣住了,外面的佐助也愣了愣。宇智波富丘有些气恼的站起身,走到门边朝佐助挥了挥手有些怒道:“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干什么,快去睡觉!”
“是。”
佐助喏喏的回到,看了一眼鼬,就慢慢走开了。
而鼬这时缓缓将目光一偏,朝着反方向盯了盯,敛下眸子,若有所思。
而那地方,早已经没了瞳的身影。
回到房间的瞳心很乱,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那些话后,她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而这种不安,到了第二天时,又强烈了几分。
因为放学后与月泉有约,所以晚回家了一些。而当她一眼望见家门口那狼狈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和站在他们之前的鼬时,瞳呆在了原地,一时忘了动作。
‘砰!’的一声,只见鼬突然抬手掷出一只苦无,重重的插在墙面上那宇智波的家纹上。瞳的心中猛地一跳。
鼬他,开口了,声音很平静,面上却是有些难掩的狰狞,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平庸的家族绝望透顶!”这话一出,四下皆惊,“就是因为你们太执着于全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制约,被预感和想象的框架所局限。”
他的话太沉重,也太不顾一切。这样陌生的鼬,她从未见过。
那些人显然已是没有耐心了,其中一人急声喝道:“够了!要是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们就把你关起来。”
另一人也喝道:“我已经能再宽容你了,队长,就发布局拘捕的命令吧!”
他的话一落,那悄悄藏在门后的佐助慌张的大叫起来,
“哥哥,够了!”
佐助的声音成功将鼬的理智重新拉了回来,他惊了惊,随即缓缓伏地,低头道:“杀止水的不是我,不过我为刚才的那些失言道歉,非常抱歉。”
瞳就站在不远处,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道伏地的身影。突然之间,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大哥,到底背负了多少,又隐忍了多少。有那么一瞬间,她为他感到了心疼。一个人又是决绝失望到了怎样的程度,才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鼬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缓慢地侧过头,定定一看,当看到那静静站立在角落的小小人影时,突然的,他愣住了。而那双深邃的黑眸中,还有未来得及收回的,万花筒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