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家主陈宏都来不及反应,大厅内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静下,陈宏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侯爷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呢。”
只是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一丝颤抖,显得软弱无力!
“老七,回来!”永安候轻声喝道,随后却又斥责道“今日你我皆为陈家主的客人,怎能妄动杀念?”
一个闪身那小胖子已然出现在陈宏身后,好似自责的说道:“孩儿知错了,只是见那汉子想扫爹爹的雅兴,便想着出手教训此人一下,却不曾想这人如此不禁拿捏,稍一用力便爆开了,啊~哈哈哈。”
这人外貌虽是孩童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说到最后竟放声大笑了起来。
“胡闹!”永安候呵斥道。
“孩儿知错了。”小胖子低头应道。
“此次陈家主好意邀我等来此献宝,你却动不动便要杀他四十二房侍妾与幼子,要是传出去不好的话,那些朝中的迂腐之人,又来啰啰嗦嗦的,又当如何?”
永安候似是对着屋内之人说道,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那小胖子将还在滴血的手放到头发上擦了擦,本是一头黑发的他此时却变得半黑半红,斑斑杂杂,听到永安候低语后,爽朗一笑“哈哈!爹爹,这又有何难,待我将这些还剩下的妇人与幼儿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屋内但凡神志清醒之人,无一不吓得魂不附体,头皮发麻,有懦弱者自然有果敢坚毅之辈,其中有几位妇人,便对着出口的厚实木门疯狂撞击,或搬木凳,或抬花盆,或用身撞,或伸足踢,更有胜者为了逃出这人间炼狱,不惜奋力用头颅撞向石墙,以求早些解脱。
此时此刻,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欲激发着那些奋勇的妇人与孩童,个个面相狰狞,状若癫狂,唯有一人,此人今年刚满八岁,是个柔弱的男孩,他母亲将他抱在怀中,女子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殉儿莫怕,殉儿莫怕,回去娘便给你过八岁生辰。”
只是从妇人惊恐的面相中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已经是被吓疯了,泪水与鼻涕不停的向着口中漫去,但她还是用颤抖的身体抱着陈殉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殉儿莫怕!殉儿莫怕!”
也许不是理智让她如此,而是母亲的天性吧!
陈宏看着厅内,一双双原本明澈的眼眸,此时望向他的只剩下,愤恨、求助、不解与决然!
“家主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睛看娘一眼。”
“老天啊,为何让这畜生如此糟践我等啊,你睁开眼瞧瞧吧!”
一道道或哀怨,或凄凉、或乞求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插进这个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心中。
此时的陈宏全身颤抖双目紧闭,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陈家的未来,这一切是值得的,值得的!”
永安候听着老七的话,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片刻后,却是笑道:“老七果然深得我心,既然杀了,自然是要杀光的,你瞧那边还有条狗呢!”
说着目光便看向陈宏身边柱子处的一直被绳索拴住的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