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了,万物俱眠,却有一个人难入眠
“老苏啊老苏,一别多年,你多年无消息,一传来居然是这样的噩耗。当年我们同窗数载,吟诗作对,推心置腹,约定好了兼济天下,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唉,一切都物是人非,当年的约定我恐怕是都实现不了了。你的死,你的死,我一定要查清楚,帮你报仇。放心,苏木莲便是我的女儿。”夜晚只有月光皎洁,却也映照出张老爷眼角的一滴光亮。
“小姐,小姐快起来啦!”一大清早,秋月就端着铜盆,赶来叫木莲起床。“今天夫人要带小姐出去采购一些东西。”
苏木莲本想赖会床,一听要去市集,激动万分,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身,拾捣拾捣自己,跟着秋月来到前厅。好吧,苏木莲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逛逛,结果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兴致失了大半。
作为一个远郊的乡下人,除了庙会,木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集市,按耐不住的好奇,激动,欣喜。
“真是个乡巴佬,见到这么些个东西,也值得她那么激动!”白芍在身后不屑,语调不高不低,却字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木莲的耳中,木莲在心中笑笑,白芍小姐的对自己的敌意真是司马昭之心呀,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张夫人瞥了一眼白芍,也没有说什么。
“表小姐,你第一次进城,逛集市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模样,还这么说人家,也不害臊。”秋月心直口快,愤愤不平道。
白芍气得直咬牙,伸手就想打秋月。木莲一把拉住秋月,躲过这一巴掌,就往前跑,“哎呀,前面有个珠宝坊,你眼光好,给我挑挑!”木莲不想生事,也不想秋月因为维护自己无故被打。
跟着张夫人,白芍,一行下人,置办了需要的东西,便准备回府了,其实苏木莲也想多逛一会。但是跟着他们,浑身都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和他们多待。
虽然张夫人看上去比较和善,但是木莲总觉得,她带着一张假笑的面具。还有那个白芍,言语表情中尽是轻蔑自己的模样,阴阳怪气,着实惹人厌,和他们在一起逛真是比身入地狱还要痛苦。
也和秋月张罗着回府了。
入了房间,秋月一边整理刚买来的一些东西,一边忍不住絮絮叨叨,“小姐,我告诉你,那个什么表小姐呀,她就是嫉妒你,她喜欢少爷,好久了,我们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以为,以后能够嫁给少爷,谁知道你,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了她的念想,不过也幸好有你,要是她真成了我们家少奶奶,那估计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他的姑妈,也就是张夫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我们下人也好,以前夫人在的时候呀,侍奉夫人,更是没话说。”
“什么张夫人,什么夫人?你说的我都有些晕了”苏木莲边喝茶,边认真的听着,可是听着听着却有些糊涂了。
“哎,都怪我没有说清楚,现在的这个张夫人呀,不是老爷的原配,老爷的原配在十年前,失踪了,这个张夫人,叫白芷,原先只是个妾室,原配夫人啊芳名祝瑜,就是老爷的结发夫妻,原配夫人在的时候,现在这个白夫人,就是个装饰。不过,她倒从来不气不恼,也不争宠,我想也许就是这样,老爷才同她相敬如宾。”
“哦,原来,她不是张锦瑜生母呀,怪不得他那天和我谈锦瑜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祝夫人去了哪里?”
“失踪了!”
“哦?”
“那这样白芷夫人就成功被扶正了,是吗?”
“在外人和大部分家仆看来是这样的。但是……”
“嗯?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嘛?”
“我爹爹嘱咐我,下人不要嚼主人舌根。”
“无妨无妨,这不算嚼舌根!”话都在嘴边了,苏木莲怎么能让秋月把话咽回去,自己心里好奇的挠痒痒呐!
“好吧,我悄悄告诉你哦,白芷夫人其实从来没有被扶正过!自从祝瑜夫人失踪以后,老爷正室的位子便空着了,府里的下人大多是后买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张府的情况可真是复杂,不过,张老爷对夫人还真是情深呀。苏木莲内心对张府又多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