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当今圣上,君容谦。刚接到母后的召见,过来请安。
“君儿。”她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她并不是容谦的生母,这件事少有人知,因为知道的,几乎都被她灭了口。而先帝也早已逝去,她的地位已经稳固了。
说她可悲吗?她当然可悲。当初她作为一国之母,连着数年无子,膝下只有一位公主,
那就是姝柳玉。
要说当年,她因为无子这件事不知受了多少口舌,她的后位也险些失去。命运眷顾她,君容谦的生母丽妃娘娘被人陷害入了冷宫,皇上才把仅出生一月之久的孩子记在了她的名下,不准别人说出这件事,让君容谦知道。
每一次她看着君容谦,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君容谦向她走了过去,一脸淡然。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孩子,还未全长开的脸,他如他的名,谦谦君子,从容不迫。他长的像极了丽妃,当初的丽妃曾一度荣宠后宫,就因为她那惊绝的容颜,想必君容谦长开后,也是一翩翩君子吧。
她不知,君容谦远不止表面上的那般稚嫩,她以为她掌控了他。实则,纸,快要包不住火了。
“君儿,功课做的如何了。”她很是宠爱地看着君容谦,拿了一旁御用的水果,剥给他吃。
他接过,从容不迫的咽下,道了谢:“谢母后,儿臣已经完成了。”
“君儿,哀家听王嬷嬷说,你昨个把暖床的宫女赐死了?”她说的烟轻云淡的,好似那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命,不用她可惜那般。伸手抚摸了君容谦的头发,缓缓道:“君儿何时这么随随便便地处置了人,却不来与母后讲一声。”
言外之意,他居然开始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君容谦明白她想说什么,提前开口:“不过是一个宫女不懂事罢了,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害得母后担心了,是儿臣的错。”
他说的很端庄,让人看不出一丝错,也没有引起太后的多疑,她只是责备了他一声罢了。
“君儿说小你也不小了。”她端起茶抿了一口。
“虽说选秀之事在国家大体上非要在你行了国礼之后才会选秀女进宫,可这男主之事,你也是时候该懂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是想......“母后这是何意?”
“皇后之位确实现在不该册立。可你如今后宫空无一人怎么可以。”
他听到太后的话,有些无奈,他现在在学习上刻苦着,实在是分不下心来管别人。但他也不想伤了母后的心,想了想。
罢了,不就是多几个人吗,只要母后高兴,也就随她去吧。
“一切全由母后抉择就好,儿臣如今还不想对这些感兴趣,若是母后身边缺了几个解闷的,进宫几个也是良意。”他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看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只要他暂时还不对她有反抗的想法,她想做的就会顺利许多。
“哀家乏了。”
“儿臣告退。”说道,他出了慈宁宫。
出了门口,他的眉间才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看来,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