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味问一句,楼公子为何与你口中的琼娘住在此处?”
见迟欢与这位叫楼钟括的男子聊得甚欢,余瑄有些吃味。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碗,淡淡地开口了。
“咳咳!这……实不相瞒,在下之前犯了事,被朝廷流放,后来琼娘救了在下,这才苟且偷生到现在。”
听到余瑄的问话,楼钟括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口了。从这二人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他们不同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应该是确有事情才找到这里来。
“不好意思,冒犯了。”
余瑄在楼钟括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神情清明,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其他不妥之处。余瑄暗叹了一声,此人光明磊落,却不知犯了何事。不过,余瑄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也不便再问。
“无碍!”
楼钟括摇了摇头,又捂着嘴低低咳嗽了起来。
“楼公子,你的身体……”
等楼钟括稍稍平复下来,没有再咳嗽的时候,迟欢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之前之所以没有问,是害怕打击到楼钟括,又害怕被他误以为自己别有企图,图谋不轨。在和楼钟括聊了几句之后,才发现此人惊才风逸,有着逸群之才。而且心胸宽广,不拘于俗世,迟欢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不过就是,咳……在流放途中落下的病根,将养将养也就罢了。咳咳……劳迟姑娘烦心了!”
“客气了,客气了!”
看着楼钟括恭敬有礼的样子,迟欢有些不自在,不太在意地挥了挥手。
这凡间就是规矩礼仪什么的太多,束缚着世人的言行,时刻警醒着他们不能行差踏错。迟欢对这些个压抑人心的规矩不甚厌烦。
“那楼公子口中的琼娘是谁?”
迟欢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她平日里除了美食,对美人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当然,像老板娘那样的蛇蝎美人除外,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想到楼钟括唤琼娘时温柔的眉眼以及翘起的嘴角,脸上泛起无尽的柔情,让迟欢对琼娘的兴趣更大了。能让这么一位翩翩公子、淑人君子倾慕之人必定是位俏丽佳人!迟欢暗戳戳地想着。
“在下也不太清楚。咳……只知道琼娘是个孤女,自幼父母双亡,咳咳……在这浮世挣扎求生。琼娘救下在下后,我们便在这洞中住下了,相依为伴,共同生活。”
“那这琼娘遭遇挺凄凉的。”
听了楼钟括的介绍,迟欢对着琼娘泛起了心疼,想必琼娘必定适合心灵手巧之人罢。顿了顿,迟欢看向楼钟括又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何选择住在这里呀?这里条件简陋,对你病情的恢复不大有利。”
“本就是苟且偷生了,咳咳……又何必计较这些。能够遇见琼娘,得她相帮,咳……已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再说,这里很好,心安处,吾归处。”
说完后,楼钟括捂着嘴猛地咳嗽起来。迟欢站起来准备帮他顺顺气,却被余瑄拉到他的身旁。余瑄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拍了拍楼钟括的后背,又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