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
肩带被揪起，弹落。
清脆的声音惹来不少人的注意，都在等着这场好戏的诞生，丝毫不嫌事儿大。
肩带弹落的同时，覃馨屈着肘，借着腰部的力量，转体，猛的与顾客右脸撞击。
顾客捏着手里的纸，嘴里闷哼了一声。
他感觉他的脸被打歪了，他感觉他右脸的腮帮子被打成了两截。
覃馨眯着眼睛，睫毛低垂，骨子中的冷气彻底被释放，冰冷的眼神盯着地上的顾客。
女孩的眼中带着一丝红，白眼球上的血丝渐渐变多，逐渐变的猩红。
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一下的羞愧，不是因为来自男人的羞辱。这些对于覃馨来说，无所谓！
顾客揉了揉自己完美的俊脸，“喂！你有病吧！”
“呵。”女孩听后，发出一声冷笑，沙哑，低沉，漫不经心，从嗓子中发出了笑声。
围观人群也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息。
顾客从地上站起来，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少女，“不就是动着你肩带嘛！你至于么？”
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恶心的东西。”
她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从牙关挤出。
顾客此时尴尬的挠了挠头。
“小朋友，这就是你不会了，哥哥白白净净，怎么就恶心了？”
女孩猩红着眼睛，与顾客垂下的眸子对视，眼睛中包含着的汹涌澎湃，被顾客收入眼底。
他才发现事情的不妙。
“蹭！”是匕首弹出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小的让人忽略。
但他能听的到，顾客脸色一变，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覃馨，住手。”说话的人是叶久。
人群以外的叶久。
覃馨听到叶久的声音，瞳孔突然收缩，不动声色的收了匕首。
冷气渐渐收敛，猩红的眸子渐渐褪去，她揉了揉眉心。
转身拿起奶茶，付了钱，越过顾客，直径走向叶久。
当女孩离去，人们才渐渐散开，懵逼的散开。
谁都没有说话，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散开了道路，如同机器一样。
顾客站在原地，看着叶久与覃馨离开的方向，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试香纸。
**
覃馨吸了一口奶茶，把另一杯奶茶递给叶久。
叶久看了一眼覃馨手中的奶茶，接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剥开习惯外的塑料，插进奶茶杯中，淡淡的说了句，“别冲动。”
“哦。”
覃馨的情绪褪去，拉着叶久看这看那。
一年前在云城的桌球室中，覃馨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棒棒糖，头上戴着一定白色的帽子，单手撑着头，像个大爷似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有个染着绿毛，猥琐的青年微微捏了一下覃馨的左臂大臂。
桌球室中因为男生抽烟乌烟瘴气的，灯光黑暗，覃馨眼中变了神色，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细而尖锐的匕首，削掉了刚刚猥琐男碰到的地方，快准狠的刺穿猥琐男刚刚触碰她的那只手的手掌。
猥琐男握着被刺的手跪在地上大叫。
所有人看着地上少女大臂上那一块白皙的肉，眼中惊恐，却又默不作声。
女孩穿着白色的体恤，血液顺着胳膊溜了下来，屋子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那暗红的液体，把女孩原本白皙的皮肤衬的更加白皙。
是病态的白。
她厌恶，厌恶别人的触碰！哪怕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头发！
覃馨买了很多的东西，中午她们在美食街吃了饭，下午覃馨拉着叶久去零食天堂买了几大箱子的零食。
太阳落山时，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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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六点。
叶久睁开眼睛，走到浴室去洗漱。
开门时碰上了也刚好洗漱完的覃馨。
覃馨挥了挥手，“早啊！”
“早。”
刘姨刚好把早餐端到了卓上，解下围裙与叶久招呼了声，在玄关处开门而出。
覃馨背了一个黑色的书包，里面全是书，相比叶久来说，她拿的东西很多。
叶久双休日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时只拿了一个黑色的包，里面装了一台电脑，一部手机，一个白色的杯子，与两本书。
覃馨看着叶久空空的书包说：“老大，你不要这样吧！”
叶久：“在废话就迟到了。”
覃馨摇了摇头，跟到叶久屁股后面出了门。
叶久没有带覃馨走小巷，她们与穿着同样的校服，从各个路口一齐出来的学生走的大哭。
路上人群很多，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
“零零零”
上课响起的时，叶久刚好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一本一本的把书和电脑放到课桌中，拿出手机插上白色的耳机线，放入课桌中。
人大附中不让带手机是校规。
全班人就这么看着最后一排的两位爷，拿着手机，耳朵上戴着一样的白色耳机线，爬在臂弯中睡觉。
一班集体学生:……
物理课代表正在发上星期的随堂测试卷。
“张佳琪，110分”
“李晨曦，106分”
“段子轩，97分”
“李元元，81分”
……
“叶久，0分”
“张良，0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的？选择题随便选个几个都能拿个10分吧？存心拉班级的平均分！”物理课代表皱着眉站在讲台上看着最后睡觉的两个人不满的说。
全班人扭头共同注视着后面的两位爷：嗯！睡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香！
过了一会物理老师抱着书走进教室，扫了班级所有人一眼。
没管后面睡觉的两个人。
高二是一个关键的年级，S市人大附中的升学率是S市所有高中最好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两个睡觉不学习的人而浪费大家的世间？！
叶久动了动身子，把头扭像了墙面，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眼睛缓缓睁开。
全面的凉气，接近着叶久的额头。
**
初中部。
“大家静一静，今天咱班儿，交换生到了，大家热烈鼓掌啊！都呱唧呱唧！”
台下一片掌声与吵闹声。
门口的覃馨摸了摸鼻子，走进了教室。
她还没有领校服，穿着白色体恤与白色的运动裤，那裤子很宽。衬的覃馨很裤，与皮肤相比，她的肤色更加正常。
头发微微过肩，五官端正，齿白红唇。
“哇哦——哇哦——我惊呆了！”
“这女孩儿好看，我身为一个女的我动心了呀！”
……
“辰哥！咱3班有出息了，用委员换了个妹子！”最后一排的男生朝自己旁边的男生说着。
被叫辰哥的人从臂弯中醒来，抬眼匆匆看了讲台一眼，便爬下继续睡，头换没有碰到手臂，少年又突然抬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金色洒到窗户与讲台上，洒到覃馨的半边脸上。
“咚！咚！咚！咚！”宋亦辰清楚的听着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强健有力，一声大过一声，在他的脑海中的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