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荣老头像是被人触碰了逆鳞,怒道,“混球玩意,瞎说什么!”
荣西浔看着老头,幽幽出声,“奶奶还在世时,您可没这么积极婚约的事情。怎么奶奶一走,您就这么着急兑现跟谢家的承诺?”
“小兔崽子,闭嘴!滚出去,滚出去!”
荣老头气得头顶冒烟,眼看着就要厥过去。
荣西浔给他按了呼叫铃,护工来了之后,他从病房退了出去。
他边往医院门口走,边拿出手机给温弗打了一个电话,那端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荣西浔皱了皱眉,还真是来去一阵风,没跟他打半声招呼人就走了。
……
温弗回到纽约后开始日夜兼程地赶项目进度,除了飞行奔波于各大会议之外,就是在家准备各种材料。
她跟UN的合同还有半年,上司已经有好几次询问她是否续约的问题。
进入UN的门槛很高,虽然合同一般签订3年,但到期后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离开。
对于她这样的口译来说,UN的薪水客观,福利丰厚,是非常难得的工作机会。
她也本打算一直在M国生活下去,但这次因为谢老太太突发的病情,她也不得不考虑是否回国发展。
她曾几次向老太太提出接她过来M国,老太太都拒绝。
即便国内的翻译行情比不上在UN的发展,但她割舍不下老太太,也得放弃。
裴树彦听她有考虑回国的时候很开心,外交部的翻译处很需要温弗这样具有留学背景,又有UN翻译经验的人才,他建议温弗可以考翻译司。
她出国多年,对国内的政策不甚熟悉,最近除了工作,她都在恶补国内的相关材料。
一晃一个月已经过去,时间滑到4月下旬,纽约也进入了春季。
这晚,她正在电脑前专心地看裴树彦帮她收集的国内政策,电话铃声急急响起。
温弗一看,是吴霖筠打过来的。
现在法国那边是凌晨2点钟,她赶紧接起,“喂,筠姨。”
吴霖筠声音很急,“小弗,谢宝薇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温弗一愣,“没有,她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吴霖筠似乎在收拾行李,那端窸窸窣窣,“小弗,你爸爸出事了!你赶紧买最快的机票飞南非!最快的!”
温弗皱眉,“筠姨,到底怎么了?”
吴霖筠将事情说了一遍,温弗这才知道,温启升去南非那边考察矿产的途中,遭到了不法分子的挟制,已经失去联系2天了。
“小弗,你爸爸现在很危险,谢宝薇不能信任,你自己亲自去跟当地交涉。”
温弗咽了咽喉咙,“好。”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跟温启升虽然父女关系不好,但毕竟是至亲的血脉,听到温启升出事,温弗心里也很担心。
她手臂微抖,给谢宝薇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Shit!”
她没忍住爆了粗口,随即订好了当晚凌晨2点去南非的机票。
经过长达16个小时的飞行后,温弗落地南非时候是夜里12点多。
这个时候她才打通了谢宝薇的电话。
“喂。”谢宝薇似乎在睡觉,声音带着一丝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