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我们丁驰调教苍鹰,玄慈三人操持日常事务,挑选合适弟子,在苏州的马大佬活得相当滋润。
离慕容博归来,被废功消息震塌了整个燕子坞已有一段时间,慕容家的四大家臣已齐聚参合庄商量慕容博婚后的家族事业。
相比过去内气在身,儒雅潇洒的慕容博,此时的他更显阳刚威武,衣服下显然是外功有成的身体,慕容家不愧是武道世家,而慕容博依然是武道宗师,短短时间就练就一身外功。
“听闻辽国的眼线、大宋境内的诸多消息显示近日兴起的“三义盟”、“奉神教”都与哪仙神有关,这两国越混越回去了,竟然还相信这些神异怪事。”风二爷一边汇报情报一边作出点评,一旁的包大爷还连连点头,可外表平静,内心浮想连连的慕容博可不会如此想。
“那天雁门关的相关人士,辽国的创立了奉神教、大宋也有三义盟,他们背后是谁不言而喻,而我也得了神仙的一匹神驹,为什么我就没机会得到神仙的赏识呢?”
“看他们的架势也是为神仙做事,如果我也投其麾下,那我大燕复国.....”
慕容博正浮想连篇,老家臣正在批判两国,邓百川正在心中佩服慕容博武学进展不愧是天生圣人之时,第一次参加家臣议事的公冶乾略显紧张的拉了拉邓百川衣袖低声说:“大哥、大哥......”
邓百川回过神来,侧身问他:“二弟何事?”公冶乾指了指两老。
“两位叔伯那里不用制止引出下个议题吗?时间很久了。”
“不用,你现在打断他们,你就等着被训一个半时辰吧。”公冶乾缩了缩脖子。
“那博哥那?”
“说了很多次了,博哥成亲了,是成家立业的大人了,我们要称老爷!”
“哦,那要和老爷说......”
“老爷一看就胸有成竹、运筹帷幄,肯定在制定大计,我们老实等待着就行。”
“哦,我还想早点回去找神驹玩呢。”
室内众人正陷入各自的迷思中,外室的门被人敲响,惊醒室内众人。
慕容博本来对于有人打扰议事甚是恼火,但想到什么后就转怒回喜,走去打开内室的门到外厅,果然是新婚燕尔的妻子带着茶水甜点来照看自己。
四大家臣见之不敢久留,各自拿了礼品道谢后,退出房去,而此时只剩两人世界的慕容博夫妇耳鬓厮磨、亲热温存。
面对妆容明艳,端庄美丽的新婚妻子,慕容博自然满心欢喜,问其来意,而妻子羞红脸踮起脚尖在慕容博耳畔细细私语,慕容博一听,本心想荒缪,还怕惹怒神驹,但仔细想想,考虑到之前议事中所想,便捉着妻子的手坐下细想,而慕容夫人自然陪着他坐下,眼中温柔满满。
而此时众人念叨的马大佬,正畅游在初春的湖水中,本来冰冷的湖水对于天天吸龙气的白马而言毫无困难,更激发其身上多出来的龙性,变得喜欢戏水,更有粗浅的控水法,就像这样。
马身向前一挤,一道水幕朝岸上的大树打去把一个十多岁正要往它身上扑的死小孩打飞,而那少年功夫不错,一个翻身就钉在地上,不过被冷水打湿衣裳发冷显得有些可怜又可笑,此时一阵笑声传来,正是公冶乾。
“包倔驴啊、包倔驴,所谓驴不胜马,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想驯服神驹,摇头摇傻了吧,哈哈哈哈......”
被取笑的少年包不同,先一习惯性的摇头,与公冶乾同声同气地说:“非也非也。”
不理一旁继续大笑的公冶乾,“此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至理,总有一天,神驹会被我所动,成为我包不同的坐骑,而你公冶小二只能在旁为我牵马喂马。”
眼看两人嘴仗要起,赶到的邓百川抱着四岁不到的风波恶,“你们要再不动手,神驹都要走了。”
公冶乾两人回头一看,果然,神驹已上岸吃草嚼花好一阵了,正准备回庄中睡大觉。
两人连忙出手想要坐到白马身上,但白马不单单有龙气供养,在其脑海中还有丁驰留下的《白马流星飒》,速度如流星,身体坚韧,四蹄强劲,公冶乾两人根本进不了身,邓百川不顾怀中看得兴高采烈的风波恶,正要纵身进场帮忙,旁边不少参合庄的仆从连忙接过风波恶。
这三人斗神驹,后面的五人斗神驹,最后的众人斗神驹,都是参合庄这些天的保留项目,围观众人无一不喜,无一不爱那神峻异常的白马神驹,而慕容夫妇到来后,看着白马斗败了众人,起兴的戏水而舞,身边人人满面艳羡,慕容博定下心意,一定要留下神驹血脉。
就这样,斗转星移,日子一天天过去。
丁驰为那天地大事做着相应的准备,但又怕鹤云有事联系不到他,就在少室山上开辟洞室,这种天赋来自于野兔一类的挖洞高手,而少林的知客院每天安排将两餐斋饭还有瓜果零嘴送上。
玄慈三人与三义盟维护着武林秩序,更为了将到的兵事做准备。萧远山在辽国与奉神教一起大量吸收那些滞留在燕云十六州的故宋民,现在身份尴尬的辽国汉人,更改善着他们生活,宋辽边境比以往更和睦,这种情况让萧远山、玄慈等四人更不能容忍耶律重元父子的军队动乱,祸害苍生。
灵鹫宫与天山众灵也开始一一搭上线,虽然那些小动物的要求都千奇百怪的,但都有完成的可能。
童姥功力越来越强,在不使用“唯我独尊”的情况下,内气修为成为逍遥派最高的存在,而九天部不断消灭盗贼、强盗,从他们手中救出受苦百姓,吸收女子,奴役高手,威震西域诸部、诸城、诸国。
苏州慕容博则苦恼的挠挠头,看着第三批被白马赶走的母马群,知道神驹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但真正好马远在西域,要做何准备才能得偿所愿呢?
时间就在各方准备中不断流动,而其中发生两件较大的事。
其一,是某日在河南境内的崇山山中,有两人一前一后的飘然而动,轻功都甚高,前者是个白衣飘飘,身形婀娜,形态若仙的白纱罩面的女子,后者是个身穿蓝衣,身形高大的俊朗男子,似乎不断与女子说话,但那女子就不理他。
“您还是从那西夏蛮子身边离开吧,我可以照顾好你和青萝的,给我个机会吧,秋水。”
那女子倏然回身“住口,你不许这样叫我,再这样我只能杀了你。”
说完转身加速离开,蓝衣男子不放弃,继续追上“你让我打听他那老不死的,我查到他和苏星河那废物,还有一些小废物就藏在那擂鼓山中,我们一起把他们灭掉,夺了那逍遥派传承,幸福的一起生活不好吗?”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温和饱含爱意。
此时,前头赶路的白衣女子转身,没有白纱遮挡的眉目可以看出容貌甚美,但此时已挂满冰霜寒意,目露杀意。
“丁春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无耻之尤,连逍遥派一成本领都没学到,就敢大放厥词对付掌门师兄,简直不知死活。”
话语最后,掌劲凝聚,隔空击去,丁春秋想不到她一言不合就出手,连忙运劲阻挡,谁知这劲力能凌空转折,掌劲瞬间从胸口转到左肩。
啊”一声蓝衣男子跌落在地,白衣女子满脸寒霜。
“看在往日一点点的情分上饶你不死,可你再要有非分之想,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不理丁春秋反应就转身离开,往擂鼓山而去。趴在地上,捡回一条命的丁春秋,顾不得受伤的左肩,不断用手拍着地上,口中怒喊:“无崖子!!!”
一顿发泄后,才想到刚刚那女人无情的话语,无意识的叫出那爱恨交缠的名字:“李秋水。”最后陷入沉默。